问话的是安平,他一直都想问这句,“现在战局已定,就算景将军回朝,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啊。”
“并非朕不想他回来。”爱卿无奈地叹气,满脸掩饰不住的思念,“朕恨不得他立刻出现在这里,好让朕亲口感谢他,但是……”
“但是?”
“瑞瑞数次来信,都没有提及想要回来。”爱卿低头,显得落寞不已,“朕若为了一己之私,就将他召回,坏了他在那边的大事,那就……唉,朕想要助他成就大业,而非拖后腿,让他有所顾忌。”
“原来如此。”安平明白地点点头,这时,黄门来报,永安、永裕亲王求见。
“宣!”爱卿很是高兴,安平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御座后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兄弟二人行跪拜之礼,他们是来问安的。
“天冷得紧,安平,快给亲王送上暖手炉。”爱卿很是疼爱弟弟,着紧地吩咐道。
安平看着笑容甜美的两位亲王,心里却是一沉,小心谨慎地把五蝶捧寿的珐琅暖手炉奉上,果然,在他准备离开时,他们二人偷偷地使绊子,伸脚绊他!
‘哼。’安平不但没上当,反而伸脚一踩!
“唔!”永裕亲王低头轻哼。
“怎么了?”爱卿问道。
“没事。”永裕亲王一笑,那真是貌若天仙。
这时,黄门禀报,内常侍马培成应召前来了,他可是稀客。
原来,宫中盛传只要雪人堆得好,皇上就会给赏赐,结果那些宫女只顾着玩雪、堆雪人,连正经事都给耽误了,就在刚才,马培成在前殿花园抓到一位偷懒的宫女柳儿,要施加责罚。
柳儿和其他帮着求情的宫女,哭哭啼啼地说是领了皇上的意思才敢这样做,他来面见圣上,是想要理清这件事。
爱卿既没说过赏赐的事,也就矢口否认了,哪知马培成下去后,便将那几个宫女打入了掖庭,要酷刑讯问,因为她们竟敢假传圣旨!那可是要砍头的!
爱卿听说后,不禁有些着急,安平也是,因为他认得那位宫女,是位心眼极好的姐姐。
可是君无戏言,爱卿已脱口而出的话,不是那么好兜回来的。
但是,拒如此,爱卿仍急召了马培成觐见。
“奴才马培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亲王殿下千岁。”马培成跪地叩首行礼,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地面,是一丝不苟。
“免礼。”爱卿忙抬手说。
“不知皇上急召奴才前来,是有何差遣?”起身后,马培成神色肃然地问。
“呃……”
“是我的吩咐eads;影帝的诞生(美娱)。”
正当爱卿苦恼着,该怎么把这件事圆回来,饶了那几个宫女时,永安亲王一笑道,“前些日,本王看皇兄操劳国事过于疲乏,恰逢下雪,就说,若在宫里堆几个漂亮的雪人,给皇上解解闷,也是好的。我还说哪个堆得好,就给哪个奖励,怕是这些话传了出去,宫女们才误会的。”
“那日我也在,”永裕亲王跟着说道,“天辰真是那样说的。马常侍,你就饶了那几位宫女吧,都怪我们二人,没把话说清楚,让她们误以为是皇兄所言。”
“奴才明白了h然如此,奴才自会放人,还望皇上、亲王殿下勿要责怪。”一旦弄清楚“假圣旨”的源头,他能交差,马培成便也识相地告退。
“好在你们够机灵,谢谢。”爱卿看着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们,越发地疼爱。
“小事一桩,皇兄不必言谢。”永安莞尔一笑。
“唉……看来当皇上,连随口说句话都不行。”爱卿叹道,他在听闻那几个宫女,被抓入掖庭时突然想起,早上他确实说过很欣赏宫人玩雪的话,但那是无心之语,并非口谕啊!
可能下人们听去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成圣旨了,还变成皇帝有赏赐!
永安、永裕都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在陪皇帝喝完茶,吃完点心后,便跪安离去,安平应皇帝的吩咐,送他们出门。
“怎么了?你一直斜睨着我们。”
出了宫门,走在长长的石砖甬路上,永安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对安平道,“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好
姐姐。”
“您们认识柳姐姐?”
“不认识。”
“那怎么……?”
“宫女不都是你们小太监的姐姐么?”
“……。”安平无言,躬身道,“亲王殿下慢走。”
“别急着赶我们走,你下回什么时候来?”永裕亲王环抱着双臂,态度傲然地问。
“待皇上……”
“万寿节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永安亲王说,“让你陪我们下会儿棋,就跟让你坐牢似的!”
“小的就一个脑袋,怎么能比得过您们两个?”安平嘟哝起来,“非要一同与我下棋不说,输了不是罚小的喝酒,就是让小的跳舞……”
“好吧,下一回不让你跳舞了,反正你跳得也不好看。”永安突然伸手,一把搂过安平的肩,亲昵地说,“就让你看我们跳。”
“才不要!”
安平挣扎着从永安的胳膊里脱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严肃地道,“这里可是勤政殿9望两位殿下自重!”
永安和永裕互相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一人抓住他的双手,一人极快地点他的哑穴,让安平动弹不得,也有口难言!
“所以,只要不是在勤政殿,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