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事吧!”净晨额上的汗顺着额角,一直滴落在肩膀上。
寒宇摇摇头,“放心吧,没事,只是,我想我们该加快计划了。”
木笑月陷入一场乱梦中,那梦中全是血。
一双不知道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小手,狠狠一推,人就像是被踢了一脚的皮球,顺着陡峭的山路,一路滚了下去。
有尖利的石子,有细碎的沙石,石子划破了皮肤,沙子一点点的蹭进了血肉里。
好疼啊!好疼!(见第三卷,19章)
“你,该死!”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那冰凉像是藤蔓一样,从四肢开始,一直向心脏蔓延,然后紧紧的缠绕,勒紧。
木笑月半夜起了烧,真的是吓坏了寒宇,他拿着冰凉的湿布,一次又一次的敷在木笑月烫的吓人的额头上。他的唇紧紧抿着,目光冰凉的注视着那不停抖的苍白的,透明的嘴唇。
“怎么会忽然烧的这么厉害。”净晨看一眼一脸寒冰的司徒寒宇,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不要担心,没事的。”
木笑月的嘴微微张开,小口小口的抽着气儿,“血,血!血……”
看着眼前的木笑月,净晨的眉头皱了起来,想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忽然开口,一字一字道,“太像了,太像了!”
寒宇扭头看向净晨,“什么?”
净晨扭头看向寒宇,“这样的情形,我小时候,似乎见过一次。”
对上寒宇询问的目光,净晨把那已经被忘记的一段重新被提起。
木笑月小的时候,那会儿白霜还没有离开,有一次他们一家四个人一起去山上野炊,一直都很好,很好。大家玩的很开心。
‘妈妈,我感觉好冷,感觉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怎么会呢!‘白霜温柔的揉揉木笑月的头,将她揽入怀里,‘不要乱七八糟的乱想!‘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自从那个叫小溟的男孩出车祸去世以后,受了惊吓,又是一场暴雨,或许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当害怕的时候,他们或许会选择包裹起自己,将那一段记忆封锁起来。
到底生了什么,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会死,别墅为什么会忽然冒出一个小男孩,没有人知道,只以为是哪一家的熊孩子,因为贪玩,生了那样不幸的事情。
木家人对那件事情讳莫如深,闭口不提,担心木笑月记起那可怕的回忆,就清理了一切痕迹。
只不过从那时起,木笑月的精神和神经似乎就开始比普通人更加脆弱和敏感一些。
当时,自己在给木叔和白姨帮忙,一大群人都在收拾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忽然消失的小身影,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众人这次现,木笑月不见了。
一群人急疯了,当时是在一个山沟壑那里找到的木笑月,多亏了那个沟壑,如果不是那一个沟壑,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沟壑下面紧接着的就是崖壁和河水。
木笑月的身上到处都擦伤,白色的公主群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又是泥,又是血,当时的一群人都吓傻了。
当时的笑月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体一直在抖,着高烧,嘴里也是不停的呓语着,‘血 血……‘’
当时白姨一直流着眼泪,正在收拾那件被血染了色,被尖利的石头划破的衣服。
不知怎么的,白姨忽然呆住了,连眼泪都忘记了流,脸色变的很难看,双手狠狠的撰着那件衣服。
木叔叔拍拍白姨的肩头,‘小霜,不要担心,笑月不会有事的。‘
白姨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一样,抱着衣服就冲了出去,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只是白姨失神落魄回来的时候,那件衣服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本就白皙的脸比墙皮还白,脸上挂着斑斑点点的泪痕,完全不见往日的高贵和优雅。
她忽然和木叔叔说了一句,‘’难道是我错了?‘’
就脱力的晕倒在木叔叔的怀里。
自己本来就早慧,而像家里生那样的大事,本来就稀奇,自己记得更加清楚了。
人的恢复能力总是惊人的,不过一夜,白姨就再次成为了那个净晨熟悉的,冷艳优雅的女人,即使满脸疲惫。
那一夜,白姨一边一遍遍的用冷毛巾覆着木笑月的额头,一边喃喃的重复着什么。
那一夜,白姨,自己一直守着高烧木笑月,木叔叔并不在,不知道是白姨以理由,只是那天晚上,木叔叔并没有出现在病房。
应该是怕木叔叔担心和多想吧!
白姨的声音压的很低,但自己却听的清楚,那句是对不起。
‘’有鬼,是鬼推的我!’,当木笑月醒来的时候,这是她喊出来的第一句话,她的眼里满是惊恐 。
“什么?”木磊的表情变的有点玄妙。
“不要多想,应该是她不小心踩空了滚下去的 。”白霜拍拍木磊的肩膀。
“不是的,真的是有东西推我的!”
白霜揽住木笑月轻轻拍着她的背,诱哄着,“不要胡说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快睡吧!’
小孩子受了惊醒,总可能疑神疑鬼,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恐惧的错觉。
或许有时候说慌的不是孩子,而是那些善于伪装的大人。
当往事重提,就会现有很多,曾经被忽略的细节,或许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件被白姨拿走,从未出现过的衣服,那时白姨难看的脸色和奇怪的话,还有笑月嘴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