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无疑舒宜尔哈的疑心又起来了,不过她只是出于直觉上的怀疑,真要她拿出点证据什么的,她是绝对说不出个一二三的,因此,她只是笑了笑,说:“你说的是,他家什么背景都无所谓,咱们只不过是叫桌席面而已,不过是谁的产业,跟咱们都没关系,我只是奇怪他家怎么这么厉害,这才开了几个月,就已经名声显赫,咱们这些成日不出府门的人,都听说过,也不知道他家的饭菜要好的什么程度,才会有这个效果?想来还真让人期待呢……”
耿氏忙笑道:“说的我也期待起来了,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让人去订餐,晚上就能够品尝美味了,若是真的好,以后咱们也能时不时换换口味,两位姐姐以为如何?”
舒宜尔哈和宋氏都极为赞同,耿氏就叫了她院里的管事太监去定菜,她们三个接着打牌,宋氏的丫头早又送了几吊钱过来,三人玩了几圈,这回却是舒宜尔哈输的最多,眼看着匣子空了,她把手里的牌一丢,说:“不玩儿了,一下午就见宋妹妹赢了,真没意思……我说耿妹妹,你的人去了也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回来?眼看着天都黑了,我可都饿了……”
耿氏也觉得奇怪,她记得云客来的位置离太子府并不算远,算算时间,人早该回来了才是,刚才玩的投入没想起来,这会儿听舒宜尔哈一说,耿氏也觉得饿了,不禁有些恼怒,觉得自己的人给自己丢脸了,不过是去定几个菜,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利索,真是欠教训!
耿氏心里有气,不过不好当着舒宜尔哈和宋氏发作,只是又安排了个人去看情况,这回的人就有效率多了,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跑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前一个人,耿氏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了脸,硬声问:“怎么这么慢?定的菜可都带回来了?”
那人也是个会看脸色的,听声音就知道耿氏不高兴了,忙低着头回说:“是,都带回来了,可要奴才们现在就送上来?”
舒宜尔哈也看出耿氏脸色不好了,一琢磨,就猜出个大概,她心里有点不自在,觉得是自己随口一句话没说好,让耿氏多心了,只是这时候刻意解释也不太好,会把气氛弄得更尴尬,她略微一想,就笑道:“咱们也等了有一会儿了,既然回来了,就让他们摆饭吧?就摆在我这儿如何?把棉棉和弘昼弘晓也都叫来,让他们也尝尝鲜……”
宋氏连声说好,耿氏也缓了脸色,挥手让人赶紧摆饭,舒宜尔哈也让人去请棉棉几个,等到菜上齐了之后,一看摆了满满一大桌,几个人绝对吃不完,跟耿氏和宋氏打了声招呼,就让人撤了几道下来,装进食盒里送到前院给弘暄和弘昉去了。
等到三个孩子进来坐下,众人才开始动筷,还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舒宜尔哈等人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府里的大厨水平那叫一个高,舒宜尔哈小厨房的人厨艺更好,常年吃着这些人做的食物,大家的舌头都被养刁了,就这样,仍然觉得这些菜鲜美可口,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人家生意红火声名显赫,果然是有道理的。
几个人吃的都是赞不绝口,纷纷表示以后要多多关照人家的生意,耿氏心里的那点儿火气,这会儿早扔到九霄云外去了,笑着说这些菜虽然贵了些,但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她的钱没白花,这才叫物有所值。
吃了饭,大家也就散了,宋氏带着棉棉,耿氏带着弘昼,各自回房。耿氏回到自己院里,先打发弘昼去洗漱歇息,才回过头继续算前账,把她的内总管拎过来问话。
“刚才当着人,我不好发落你,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只是叫你去办这么点小事,路程又不远,你就能去一个多时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院里的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呢!说吧,你是怎么回事,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呀,还是没把我的吩咐放心上?”耿氏说着火气又上来了。
太监总管冷汗都快下来了,他们这位主子平时虽然和气,轻易不处罚人,但若有人真以为她好糊弄,那可是打错了主意了,这位主儿狠起来可是不讲情面的,今儿这事,他虽然有理由,但办的确实不够漂亮,恐怕让主子在外人跟前没脸了,想到这儿,总管腿一软就跪下了,趁着耿氏没有更生气之前,忙把自己速度太慢的原因说了。
“主子,并非奴才办事拖沓,实在是那家云客来生意太好,奴才去的时候,虽然离饭时还早,正经用餐的没几个,但订餐的人却很是不少,都排起对了,奴才虽然心里着急,却不敢拿出太子的名头来,只好老老实实跟着排队,这才回来的晚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奴才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这人最后还来了个以退为进。
耿氏倒也不是认真想处罚他,只是想弄清楚原因,再就是给他一点压力,当主子的,一味宽和是不行的,必须要恩威并施,这点儿御人之道耿氏还是明白的,用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就看她把自己的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就知道她还是很有些手段的。
知道了总管故意怠工,耿氏心气也就平了,对他在外知道低调,而不是仗着太子府的名头以势压人,这一点更让耿氏满意,大棒敲过了,接下来就该给点胡萝卜了,耿氏说:“嗯,这么说起来也怪不得你,你在外面能知道谨言慎行,这一点很好。”说这话,就让丫头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算是表扬这总管的识时务。势压人,这一点更让耿氏满意,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