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王家人刚吃过早饭,麻良臣就敲开了大门,他手里拎着一大包的东西满脸堆笑的来到王云清夫妇的面前。
这麻良臣自从与岳父母翻脸后从没到过王家,他这次突然出现,王家人无不感到惊诧。
麻良臣一身西装革履显得文质彬彬的,他有礼貌的问候了王云清夫妇。
麻良臣把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在了茶几上说:“爸、妈,我今天是特意来看玉蓉姑姑的,这些是高丽参、鹿茸和虫草,还有阿胶什么的。姑姑身体不好,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很适合她用。”
王云清知道这个麻良臣的为人,麻良臣这时突然登门绝无好事,难道自己落出了马脚?他陡然紧张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王云清对麻良臣开起了玩笑,“麻良臣,你平日里跋扈的很,今天怎么变成讲孝道的笑面虎了?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麻良臣笑了笑,他自我调侃说,“爸,您说我是笑面虎我就是笑面虎,因为我是属虎的呀。”
坐在一边的王夫人插嘴问:“麻良臣,淑珍怎么没同来呀?”
麻良臣编瞎话说:“妈,淑珍病了,等病好了她自己会来看望姑姑的。”
“这丫头怎么总有病啊?看没看病去呀?”王夫人叨唠了一句。
“淑珍只是感冒了,不用上医院,在家吃点药就会好的。”麻良臣故意用眼睛四面看了看说:“爸、妈,我知道你们把我姑姑藏起来了,这些东西拜托您们交给她。”麻良臣往水里投了一块石头,他两眼紧盯着王云清夫妇,想在他们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王云清知道麻良臣在试探自己,就叹了口气说:“嗨!你姑哪敢在家住呀!那天我们带她到友仁医院去看病,不知为什么,有一群特务蹲守在医院内外。好像要捉拿玉蓉,我们非常害怕就躲起来了。”
麻良臣煞有其事的说:“爸,那伙人是我前任上司史述礼的人,和我没关系,他们抓我姑姑的事情我后来才知道。如果我当时知道他们要抓的是姑姑,我非跟他们急不可!”
“哼!谁信你的鬼话。”王夫人把两手插在腰间白了麻良臣一眼。
王云清冷笑一声直截了当的说,“得了,你别跟我这演戏了!我明白得很,是你给特务报的信!”
麻良臣一听就急了,“哎哟!不知为什么我在您们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坏蛋。是个屎盆子您就往我头上扣,我真是冤枉死了!退一万不说,我就算是个坏人,可我再坏也坏不到出卖自家人的地步啊!”
王云清阴阳怪气的说:“原来不是你给特务们报的信啊,这么说我错怪了你。对不起喽!”
“爸、妈,你们一直对我抱有偏见,我不怪你们。不过你们可得把我姑姑给藏好了,她可是日本人眼里的一条大鱼啊!小野做梦都想抓到她。姑姑要是落在他的手里就惨了!”麻良臣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王云清捋着胡子呵呵的笑起来:“哈哈!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早已把你姑姑偷偷送出北平。日本人抓不着她了!”
麻良臣高兴地一拍大腿,“好,那好,那太好了!姑姑出了北平就如同鱼归大海。小野再也抓不着她了。我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麻良臣不再询问王玉蓉的情况,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闲话。这要是放到往常,王云清对麻良臣根本就不屑一理,早把他赶走了。而今天。他心里明白麻良臣是来打探玉蓉消息的,虽然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表面却尽力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应对着麻良臣。
麻良臣从王云清的应对中没有找出什么破绽。他又使出打草惊蛇的一招。
“爸、妈,我听说咱家后花园里最近闹鬼了,是吗?”
麻良臣的问话大大出乎王云清夫妇的预料,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麻良臣看到王云清脸上的肌肉使劲的抽搐了几下。
“我问你,你是包打听怎么着,这闹鬼的事儿你是从哪听说的?”王夫人显得非常紧张,她还想说些什么,王云清使劲咳嗽了一声把她制止住了。
王云清一脸不高兴的问:“麻良臣你可不简单啊,你的特务工作都做到我王家大院里了,我家闹不闹鬼关你何事呀?”
麻良臣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本来就是做情报工作的吗,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儿,我就能知道。您购得这王宅二十年有余,平素清静得很,为什么最近却平白无故的闹起鬼来?我对此很感兴趣啊!”
王云清知道麻良臣狡诈多疑的性格,如果用闹鬼的传言来骗他反倒会引起他的疑心。想到这里王云清斩钉截铁的对麻良臣说:“你这次情报有误,我家里从没闹过鬼。”
王夫人也一旁帮腔说:“我老王家院子里干干净净,家里人一身清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平白无故的闹什么鬼?”
麻良臣不依不饶的说:“我听说那鬼是个女鬼,穿一身白衣,脖子上套着一根上吊绳,一面是美女,一面是骷髅,嘴里还伸出一条长舌头,有时是人形,有时又变成火球到处乱飘,她一到晚上就出现在后花园里,岳父母大人,你们说我描述的对吗?”
王夫人一听就更感到惊诧了,她心里想,麻良臣所描述的怎么跟我给鸿兴讲的鬼故事一模一样?她用满是疑问的眼睛看着麻良臣。
麻良臣对王夫人说:“妈,闹鬼的事情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来之前在外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