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把乡纪检科副科长向杰给的档案袋,悄悄地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页页地仔细看,看后让冯盛触目惊心。
据群众反映:王金山有一个结发妻子生活在金牛镇,夫妻两人共生有两个孩子,儿子二十二岁,女儿二十一岁,目前都在上大学。(有底可查)
据群众反映;王金山在正阳县有一个*,叫蒋亚茹,不满三十岁。两人共同生有一个女儿,叫洋洋,在正阳县跳动的豆子上幼儿园。有一套价值十五万的楼房一套。(具体情况待查)
据群众反映:王金山以前的女秘书高燕,二十五岁,未婚,已经怀孕,被王金山包养,生活在曙光乡百货门市部后院内,有一套占地两亩大的院落。(两人是否已结婚,待查)
据群众反映:王金山九一年夏天,借乡财政所五万元,至今未还。一直用住店费,招待费在冲账。
……
王金山的罪状一张张一页页,写得密密麻麻,但都需要确凿的证据来支持,才能成为武器。
冯盛突然感到权力这个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慢性毒药,等药效发着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你如果贪婪无度,最后必将让权力把你送上断头台。一个人的权力受到约束和监督,那才是对党和人民负责人。
正在此时,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文兴武敲门走了进来,有些急促地说道:“冯乡长,你快出去到院子里看看,有个男的跪在雪地里,手里拿着玫瑰花向副书记苗红求婚。苗红躲在房间里死活不出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冯盛看了一下表,再过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他就随文兴武向乡政府的大院子里走去。看冯乡长出来了,大家让开了一条道。
冯盛一看乡政府工作人员都不上班了,出来看热闹。大家都议论纷纷喜笑颜开。冯盛就把眼睛一瞪说道,“大家都回去工作,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散了吧。”听冯乡长发话了,大家都自觉地散开回办公室工作了。
个别的还不想走,冯盛就对文兴武说:“把不想走的人名字记下来,今天按旷工处理。”听了这话,不想走的屁股上如着了火一般跑了。
冯盛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可以说这个跪着的年轻男人长的fēng_liú倜傥。年轻男人单腿跪在地上,膝盖下垫了一张报纸,带着手套手里举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血色玫瑰。这个年轻男人脸冻得通红,浑身有些冷得发抖,但他的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大声地喊道,“苗红,我爱你——苗红,我爱你——你原谅我吧——”
冯盛对文兴武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不许这个男的到处乱跑,等中午下班以后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冯乡长放心,有我在这个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文兴武笑着说。
冯盛回头走进了楼道内,来到了苗红的办公室门口。他刚一敲门,只听里面苗红哭喊道:“你快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个骗子。”
冯盛知道苗红误会了,就说道:“苗红,我是冯盛,快把门打开。”冯盛这样一说,房间里面一下在安静了下来。过了一分钟的样子,苗红办公室的门慢慢地打开了。只见苗红的眼睛哭得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冯盛的眼睛。
“别哭了,傻大姐,这多大点事呀!不是还有我在吗?”冯盛开玩笑似地说。
听了冯盛的话,苗红马上不哭了,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问:“你真的能帮我把他赶走?他把我的脸丢尽了,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冯盛一本正经地说:“快出去吧那个年轻人扶起来,别冻坏了。”冯盛故意这样说,看苗红怎么办。
苗红眉毛一挑说道:“我才不管他,冻死活该。当年是他先背叛我的,他既然能和一个能当他妈的外国女人结婚,你看他有多恶心。现在离婚了,回过头来又要追我,求我原谅他,这可能吗?我没有那么贱。既然钱对他那么重要,他和钱结婚好了。”
“他就是吴良新?我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看来这是个人渣,白长那么帅气。他怎么知道你在这个地方?谁告诉他的?”冯盛说完自己的感受问道。
苗红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谁告诉他我的地址和电话,我刚才快被他气死了,恨不得冲出去扇他几个耳光才解恨。”
“爱过就不要后悔,毕竟你们俩有过美好的时光,成不了夫妻,最好不要成为仇人。爱的越深恨得越深,要解决这件事情也不难,但你必须听我的安排,否则我就不帮你了。”冯盛看着苗红说道。
苗红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拉住冯盛的手说:“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只要能把吴良新赶快赶走,我就怕他缠着我。”
好多女人都是禁不住男人的死缠烂打,最终屈服了,被按倒了。
冯盛用纸巾帮苗红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苗红的脸突然就红了,一脸的娇羞。苗红怔怔地看着冯盛,她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比冯盛的大,但她觉得在冯盛的面前,她好像比冯盛小,冯盛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她这个大姐姐却变成了小妹妹。想到这,苗红不由地笑了。
女人就这样,一会哭一会笑,很情绪化,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女人的心思你莫要猜,你猜也猜不透,女人的心仿佛就是那天上的云。
冯盛再次看了一下表说:“等中午下班人走完了,我敲你门的时候,你就出来,配合我把戏演完,我相信你的这位前男友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