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姓来说,冬天总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他们的庄稼可以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多攒些水份和力气,那样到了开春的时候就可以抽出粗壮的苗,茁壮成长。
这样等有了收成的时候交了赋税,自己还可以多攒点粮食,那样等到时候再给儿子找个媳妇,也不怕多一口子人吃饭了。
也幸好入冬没多久的那场连着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让百姓们对这个春天又充满了希望。
张莹莹的风寒也在那场大雪停下来的没几天就好了起来,郎中令说娘娘是洪福齐天,而刘禅总觉得是降雪了,把病菌了杀死了,只是他没有说,不管如何,莹莹确实是好了,他也就放心了。
在张莹莹病好了没多久,刘禅便带着她回了趟张府,见到了她的母亲夏侯涓,夏侯涓看到女儿活蹦乱跳的样子,嘴上没说,但心里但轻松了许多。
而后张莹莹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在雪停了的几天后打了一场雪仗,在这场雪仗中最开心的或许不是张莹莹,而最开心的数黄皓和那群小太监了。
娘娘开心了,拿着雪球丢到他们的头上,那个在他们眼里刁蛮任性的娘娘笑了,他们有赏了,看着手里娘娘赏赐的财物,小太监们恨不得天天都下雪。
至于大汉的军队,也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训练着,熬磨着,就像小太监们期盼着下雪一样,他们也期盼着什么时候能浴血疆场,然后建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伟业。
然而就在他们期盼着,等待着的时候,春天还是随着柳树上悄悄探出的新芽,缓缓的走来了。
此时的成都城皇宫内,刘禅抱着手臂站在寝宫前的台阶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张莹莹和几名小宫女在庭院里追逐着随着柔和的春风飘来飘去的柳絮,时不时的传来银铃般的嬉笑声。
一阵清风拂过,早已经没有了冬日的寒冷,而是暖洋洋的,刘禅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暖风拂过自己的脸庞,再加上天空不太耀眼的太阳,他觉得这是件惬意的事。
正在这时,黄皓惦着小碎步看到正在嬉笑的张莹莹,同样嘿笑着满脸谈好的行了行了,可张莹莹还在追逐着飘来飘去的柳絮,根本懒得看他一眼,黄皓只好尴尬的讪笑了两声,又向刘禅这边跑了过来。
走进看到台阶上微微闭目的刘禅,黄皓悄悄的走到台阶前,低声道:“陛下,丞相大人来了。”
刘禅缓缓的睁开眼睛,喃喃道:“想必是为了几天后父皇祭典的事情吧。”
当初和诸葛亮计划的祭典就是在开春以后,前两天诸葛亮还来找过自己说这事,所以刘禅也不怎么意外。
刘禅正在思索间,一身灰色锦袍的诸葛亮便走了过来,只不过这次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由于距离比较远而且还低着头,刘禅也看不清楚面容。
诸葛亮走来,向站在台阶上向自己微笑的刘禅行了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而诸葛亮身后的人倒没有诸葛亮这样显得随便,似乎十分拘束,匆忙低着头大声道:“臣马谡参见陛下!”
“是你?”刘禅看着向自己行礼的马谡,似乎想起来那天在大殿上,正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亲政的,所以对这个人也有些印象深刻,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马谡低着头,但眼珠却转了转,朗声道:“下官正是马谡!”
“免礼吧。”
刘禅饶有兴趣的看了对方一眼,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扭头看向诸葛亮,道:“相父来此是为了几天后祭典的是吧?”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其一。”
“哦?”刘禅挑了挑眉,道:“还有其他什么事?”
“下面的事是关于南中的......”
诸葛亮说了一半,看了眼身边的马谡,向刘禅道:“接下来还是让幼常来说吧。”
想起南中,刘禅眉头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看着马谡。
马谡定了定神,道:“刚刚接到李严将军急报,说前几日越巂酋长高定举兵想要来攻打成都,后来李严将军率领健为郡守兵和马岱的五千骑兵,在新道县大战一场,最后高定不敌败走。”
“哼!”
刘禅甩了甩袖袍,微怒道:“又是南中这些乱贼!”
马谡紧接道:“是呀!那雍闓和朱褒之所以敢这么公然反叛,一是因为咱们大汉如今疲弱和东吴的支持,二则是因为有越巂酋长高定呀!”
“高定不仅在族中威望高,而且与建宁郡大族孟获更是关系密切,而建宁地处南中深处,又有沼泽和深山峻岭这些天然屏障,进可攻,退可守,这才是他们敢反叛的关键啊!”
刘禅听着马谡的分析,渐渐的沉默了下来,现在他觉得南中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虽然对自己构不成大的威胁,但是那嗡嗡声,确实扰人。
“那你说怎么办?”刘禅看着眼低头的马谡,“总不能让这群讨厌的苍蝇就这样喋喋不休吧?”
马谡似乎就是为了等刘禅问自己办法似的,嘿嘿笑了笑,道:“臣和丞相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依臣只见,咱们可以用离间计,然后再收买南中各族的人心!”
“哦?”
刘禅又看着马谡一眼,道:“怎么个离间?又怎么个收买人心?”
马谡眼珠一转,胸有成竹道:“高定无非也是靠孟获为他撑腰,只要让两人反目,那自然最好,至于孟获,素问南中蛮族各个彪悍,极重义气,若我们能说服孟获投靠,然后再以诚相待,那南中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