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这几日竟然是去了这些地方。”颜以筠不禁讶异,要说这个项麟真是奇怪,觉得他喜欢韩嫦曦,可是他又什么都不做,觉得他不喜欢,可是又不像是真的为了韩家的势力而娶她。
“是啊,你以为我们还能去哪?共度良宵吗?”韩嫦曦没好气的啐了一声“虽然他在变相的逼我嫁给他,而且这个联姻还是只有利益关系,可是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我见到的白楼的人。
在白楼这些年,其实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旁人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总觉得碍于慕笙哥哥,他们是对我敬而远之。
况且,我又是个女子,在白楼中间多有不便,他们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很多事情由我去跟慕笙哥哥说比较省事,可是大多时候,他们是不喜欢我的。
这些年的庆功宴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是慕笙哥哥默许我列席,他们才不当面说什么,背地里其实是看不起我的。
没名没分的在白楼待着这些年,缠着慕笙哥哥,也得不到他的认同,后来有了你,其实我的位置更加尴尬,只是我脸皮厚,一直当做不知道罢了。
项麟那次在宴上冷嘲热讽,大多数人都是赞成的,甚至是看好戏的,只是慕笙哥哥拦了项麟,其他人就知道了他的立场。
所以,在白楼我也跟绝大部分的人不熟,唯有的也是这个不打不相识的项麟,不管他心思到底如何,跟着他去白楼这几日,我总觉得,或许一切都还没有消失。”
韩嫦曦有些忧伤的低头说道。声音小小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孩子一般,颜以筠却能体会她这样的心情,自小长大甚至依赖的地方,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所有人的都死了,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相熟的。自然分外亲切。
这个时候。她甚至不愿去理会这个熟人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哪怕是利用。从韩嫦曦上一次说她去已经成为焦土的白楼枯坐,就能知道她如何重情重义。这对白楼的人来说,是一份记忆,也是韩嫦曦在儿时仅剩的温暖。
“白楼。。。已经没了。。。江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能够容纳你我。夜慕笙已经是宁国的国公,皇上亲赐的。是除了苏国公之外的第二位,这份殊荣无人可及,而项麟现在是武状元,日后也是个能领兵打仗的将领。收到器重。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其实能够从见不得光的地方走出来,也不是一件坏事!你师傅若是在天有灵。对你们能够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定然十分欣慰,他所求的也未必就只是白楼要发扬光大。一统江湖,或许他将你们的安乐,得到你们真正想要的东西看的更重。”
颜以筠坐过去和韩嫦曦并肩靠着,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来了这里,心中的不安没有减退,反而又添了烦忧。
“我知道,师傅一向最个最能看破世情的人,我所见的人中,再没有比他更豁达的了,他知道慕笙哥哥的野心,却也不曾阻止过,从来也不说什么要让白楼成为江湖上第一门派之类的话,反而认可慕笙哥哥的才能,若非是师傅,恐怕如今这情形还不一定能形成。
可是他却不曾收下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是师傅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收我为徒,现在才明白,这师徒之名又哪里是一个称呼可以决定的。
如今,我们各人的因缘际会,未必就是师傅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我不伤心,只是项麟此举让我有些昏头了,现在想想我跟着他混了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好处,这是在做什么呢!”
韩嫦曦想要起身,被颜以筠压着动了动没有成功,只是皱眉自己想道,好像又被项麟这个人牵着鼻子走了,他说要如何,自己就配合。
“真是个奇人!”颜以筠扯着嘴角想要笑,可不知怎的想起齐子煜最喜欢做这样的表情,便又停下。
韩嫦曦点头,“你说师傅是个奇人?他确实是个奇人。”
韩嫦曦并未同颜以筠提过夜慕笙的师傅,颜以筠也从未问起。她们二人所见所知的这个人完全是不同的表象,韩嫦曦认为的奇特高明,在颜以筠看来也不过是现代的一个聪明博学广智的人罢了。
“我说的是你和项麟!你们两个都是奇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项麟就喜欢逗你惹你生气,你就跟着他的指引走,或许这也是你们的缘分。”颜以筠摇头,她原本对白楼的这位创始人十分好奇,恨不得知道他的一切,包括最后他到底有没有成功的回到现代。
可是如今,颜以筠已经放下这份好奇,她要留在这里生活,留在齐子煜身边,这是她答应的。
“你说什么!看我不撕你的嘴,胡言乱语的!”韩嫦曦气的要来打颜以筠,可是颜以筠敏捷的躲开,二人就在屋里一来一回的躲避,突然听门外有丫鬟禀告。
“姑娘,外面有夜府的人来了。”
“夜府!哪个夜府!”韩嫦曦一愣,动作定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反应,看着颜以筠冲她使眼色才问道。
“这整个宁国,还有哪个夜府!”外面的丫鬟还未及答话,颜以筠先嘴快回道“夜府派人来见谁的?是义父还是你家姑娘?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刚刚门房的人传的消息进来,只知道礼物已经送到前厅,老爷已经在门外相迎,夜国公也来了。”丫鬟不知屋内的情形,只能依照外面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禀。
“夜慕笙来了?他。。。这是坐不住了吗?”颜以筠瞪圆了眼睛,她在白楼就不曾听说过夜慕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