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齐佩雅眼睛里全都是恐惧,她的声音都已经改变了,她手里拿着的蜂窝煤上面也有一张脸从煤炭的表面突起,让人不寒而栗,而煤炭上的那张脸眼珠子的位置竟然自己慢慢转动,死死瞪着齐佩雅,只见齐佩雅突然绽放了鬼纹,生生将那块蜂窝煤给捏成了碎渣。
在她捏碎的过程中,那块蜂窝煤一直在哀嚎,我看见好像有一个魂魄忽然从蜂窝煤上逸散而出,快速消失了。
然后齐佩雅捡起被我丢开的木头,也丢进了火炉里,她的眼神木讷,呆呆地看着火炉里的熊熊大火,我心里一惊,不好要出事,只见齐佩雅身体往前一倾,我赶紧跳上去,一把抱住了齐佩雅,大概是我冲得太猛,我和齐佩雅抱在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齐佩雅抬起头,惊愕地看了看四周:“刚才,我脑子好像乱了。”
“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吧。”黄子花说,我抬头看了一眼黄子花,不知道是被炉火的火光映衬的还是怎么的,我感觉她嘴角好像滑过一丝嘲讽的微笑,这丝微笑看得我十分不舒服。我对于黄子花的怀疑再次加深了一些。
我们带着齐佩雅离开了地下室,把她扶到厨房,黄子花给齐佩雅倒了一杯水,齐佩雅感激地看着黄子花,她脸色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看上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那地下室到底是什么?”我心有余悸地问。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些木头和煤炭上的魂魄就是之前进入黄泉青年旅舍的人的变成的。”黄子花说:“楼下的火炉里的地域厉火完全就是依靠灼烧魂魄来提供热量的。”
“依靠灼烧魂魄来提供热量。”齐佩雅忽然脸色大变,她呆呆地看着地下室的大门,她突然抱住的脑袋:“天哪,我们不会真的到了这里吧。”
“这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拉起齐佩雅,但这是我第一次在齐佩雅脸上看见如此的恐惧,她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齐佩雅,你呼吸,大口喘气。”我死死握住齐佩雅的肩膀,我感觉她马上就要晕厥了,齐佩雅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复了下来,她原本纯净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暗淡:“我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了?”齐佩雅幽幽地说:“我们到了魂继站。”
“魂继站?”黄子花也有些惊愕,但让我有点心里不太舒服的是,齐佩雅和黄子花居然都知道这个魂继站,而我则是听都没听说过的。
“到底什么是魂继站?”我不禁疑惑地问。
齐佩雅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这是齐家多少希望破解的秘密,我爸、我爷,我记不得他们找了多少年,搜集了多少有关魂继站的线索,没想到竟然被我们轻而易举地碰到了。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国刚刚建国,当时全国都在努力进行四化建设,需要大量的能源,也在很多地方设置秘密机构研发大型杀伤性武器,在众多的机构当中有一个代号为904的秘密机构一直为人所不知,因为这个机构主要就是研发魂魄的力量。
我们都知道,厉鬼碎魂之后都会爆发大量的能量,这个能量极为惊人,于是904机构就是想破解这种神秘的鬼魂的力量,并试图利用碎魂的方法来获得大量的能源或者来制造武器。
当时904的领导是一个叫邵蔚明的人,最早的时候他和齐家关系相当不错,我太爷和我爷爷都和邵蔚明关系密切,但是当时具体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当时904应该有很多比较重要的发现,研究的成果也相当惊人,然而就在904快要取得成功的时候,我国进入了十年动荡。
当时全民都在打倒牛鬼蛇神的运动,各大家族都转为地下,不再从事阴阳两道的事情,也有一些当时相当有名气的家族举家去了国外,在十年动荡期间,904作为秘密机构原本是不应受到影响,然而当时邵蔚明被自己的好友加同事蔡嵘出卖。
在开始对魂魄进行研发的初期,邵蔚明很少有时间外出,他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904,所以说他基本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当时我爷也试图提醒邵蔚明,但我爷发去的电报和信件都被蔡嵘截获了,根本就没到邵蔚明的手里。
那时候,邵蔚明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回家,可那一年,邵蔚明刚刚到家就被等着他的人带走,之后就是不停地批斗,被扣上了反革命的帽子,听我爷说起过,等他们想尽办法去解救邵蔚明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是被他女儿亲手杀死的。
我爷猜测当时邵蔚明已经精神崩溃了,经常会说一些904的机密,而同样作为904机构的重要一份子,邵蔚明的女儿只能亲手了断她的父亲,避免更多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之后邵蔚明的女儿就失踪了。
等蔡嵘去904想收获邵蔚明的胜利果实的时候却发现整个904人去楼空,不论是曾经在904工作的工作人员,还是那些材料设备,统统都消失了。
有人说是邵蔚明的女儿带走了一切,也有人说邵蔚明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所以在离开904之前就做好了安排。
之后904就彻底消失了,就好像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机构一样。”
“那魂继站呢?”
“在邵蔚明被杀之前,他有一段时间已经精神失常了,他经常说起魂继站,于是之后大家就推测,邵蔚明在死之前已经将整个904转移,而这个新建的904有一个崭新的名字,就叫魂继站,传闻说魂继站里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