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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某城乡结合部。 ..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街口周围的很多商家却仍旧没有关门。
路口的一辆普通的白色面包车中。
谭卓钧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十分不耐烦的点燃手边的一根烟,对一侧的皇甫元洲道:“余光济那小子和我约好了八点见面,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怎么还不见过来?”
“应该是市区的路堵了,不行你打个电话问问。”皇甫元洲懒洋洋的回答道。
“这会打电话过去不是故意留把柄吗?”谭卓钧吐了口烟,轻哼一声道:“余浩然可是王建业的爱将,那老头虽然退休了,但我可不愿意去招惹,一旦被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后果可就严重了。”
皇甫元洲耸了耸肩道:“所以你就耐心的等吧。”
谭卓钧撇撇嘴,暗骂了一声余光济之后,又伸了个懒腰,嘴里嘟囔道:“这破车的座椅也太他妈硬了。”
倘若换做是以前,皇甫元洲或许还会附和两句,因为车子的座椅实在有些不舒服。但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已经成长了很多,甚至对这些小事都不愿意发表什么评价。只不过这成长的代价着实有些过于大了一些。
现在宋文昌已经去了日不落,燕京这边的事情也都已经部署的差不多。只要等对方传来消息就会开始动手。败独
而他晚上是因为实在无聊,就跟谭卓钧过来看一场戏。
等了不一会。不远处一辆奥迪便驶了过来。
谭卓钧指了指车子,对身边的皇甫元洲介绍道:“那家伙来了!”
皇甫元洲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
谭卓钧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这小子身上本来就有伤,况且我还准备了两个枪手,肯定万无一失。”
隔着车窗,皇甫元洲看到余光济的身子从车内跳了出来,然后快步走到了路口,四处张望了起来。
谭卓钧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了,余浩然也应该快来了。”
“你不去见他了吗?”皇甫元洲好奇的问道。
谭卓钧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皇甫元洲,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现在精神都开始错乱了吗,我这个时候过去又有什么用?”
皇甫元洲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谭卓钧的话。
就在两人说话间,路口一个打扮的和一个小痞子没什么区别的男子凑到了余光济的身边,不知道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小痞子离开之后。原本还显得十分焦躁的余光济瞬间沉住了气,直接在车前的马路牙子边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辆挂着军牌的丰田巡洋舰从远处驶了过来。
谭卓钧看了看身边的皇甫元洲。出声说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
余光济看到余浩然过来之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
不过等他看到对方下车之后,那一抹犹豫之色便已经完全消失。
余浩然下车后直接走到余光济的面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他是在前两天才知道唐朔没事的消息的,虽然心中没有什么表示,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给对方打一个,但他却一直记挂着对方的事情。
唐朔现在要面对的对手他并不了解,不过太阳的存在他是直接面对过的。
所以当其他老队员在庆祝这件事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什么表示。
下午他接到了余光济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直接提起了唐朔,表示自己无意间听到了有人合计对付的唐朔的事情,并且完全录了下来。
犹豫一阵之后,余光济最后还是答应了和对方见面的事情。但他却清楚想要直接从对方手中拿到录像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只是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
“我能有什么条件?”
坐在马路牙子上余光济并没有起身,直接从西装外套掏出了一支录音笔递了过去,出声道:“这是我在前天录下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自己看看吧。”
余浩然惊疑不定的接过了录音笔,一脸疑惑的看着余光济。
在他看来,余光济即便是提出让他自残都有可能,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将东西交给他?
余光济递完东西之后便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尘道:“我先走了。”
就在他转身就要上车的一刹那,路口后面忽然传出了一阵叫骂声,两个年轻男子在前面狂奔,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数个手持西瓜刀的年轻男子。
这里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起这样的事件,而周围的商家也都已经习以为常。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会显现出人性的一面,打个报警电话。
余光济皱了皱眉,迟疑片刻后,对还站在原地的余浩然道:“走吧,不用管这些事情,马上就会有警察来处理。”
这些早就已经经过了事先的安排,所以余光济很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以前他一直对余浩然抱有敌意,但晚上真的行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中是有多么的犹豫,甚至一度期盼着对方能拒绝晚上见面的事情。
就在这时,跑在后面的男子似乎体力不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而紧随其后的人并没有什么犹豫,照着对方身上直接便砍了下去,场面一时间变得极度血腥。
余浩然看了看余光济的神色,他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不过短暂的犹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