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纱罗的契约并没有阻止他自己去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只要一想到自己浪费了的几十年时光,威兹曼就更想知道纱罗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有灵犀的,就在威兹曼愧疚之时,克劳迪娅唠唠叨叨地责骂道,“亚迪,就算你和纱罗一样得到了长生不死的能力,也不能因为害怕看见我和中尉死亡而躲起来啊!你知不知道姐姐这些年来多担心你……”
哈?什么?威兹曼立即将视线对上纱罗,毫无意外地看到对方笑得一脸挑衅。
因为克劳迪娅搂住威兹曼来骂,她并没有看到二人极具个人特色的表情。
纱罗故意弄了这么个暗示,丝毫不怕被知情者揭穿。难道威兹曼还要将事实告诉克劳迪娅吗?
如她所料,威兹曼也不想让年老的姐姐徒添忧心,所以和国常路一样选择了沉默。
任由姐弟俩喜相逢,纱罗毫无客人自觉地在国常路的地盘游逛,直到天快亮了,才慢悠悠走到国常路安排的房间中。
“我还以为你会避开我呢!”对于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纱罗只有喜悦,并没诧异。
威兹曼放下酒杯,勾唇苦笑道,“能够避得开吗?”
纱罗就着他用过的酒杯抿了一口,志得意满地笑了笑,“不能。”
对话就此结束,气氛沉默了下来。
良久。
“纱罗。”威兹曼直直望向她的眼,表情是那么的严肃和诚恳,“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他一个人独自承担痛苦的记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纱罗轻轻抚上他的脸,动作温柔,话语却万般让人伤心,“我喜欢一个人,就会使劲地欺负他……”微微一顿,语气变得凉薄而危险,“……特别是当他心中拥有比我更重要的人时。”
“怎么可能……”即使年已近百,不常接触人的威兹曼难以相信她有这样的爱情观,怎么可能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就……
“哈,威兹曼,你真可爱!”墨瞳亮晶晶的,纱罗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留在这个世界?”
“别这样!我又不是甜点!”威兹曼撇过脸,脸有些热,心跳加速之余也没有漏过关键词,“这个世界?”
“你比甜点更好吃……”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纱罗没有回答后一句话,但这对话也提醒了她,这个世界逗留得也够久了。
向来耐心不算多的纱罗,决定了现在开餐,至于时间尚早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
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如同魔女捕猎前充分地发挥自己的魅力,纱罗在威兹曼怔住的同时,重重地吻了上去。
威兹曼震惊地瞪大了眼,几乎是羞恼地想挣脱纱罗的桎梏,却发现自己一丝不苟的衬衫竟被眨眼间撕裂,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几乎及地的银色发丝在床上迤逦铺就,如同最顶级的丝绸,纱罗看着威兹曼震惊而羞愤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份美丽足以让她产生玷污的欲|望。
就好像青王的理性一样,白银之王的不变在这个时候也是独具魅力。
这种连时间都停滞的美,这种不变的永恒,最终会在自己手上剩下什么呢?
“告诉你一个逃离我的办法吧……”居高临下地俯视威兹曼的双眼,纱罗轻轻勾唇,“只要被我拥有了,等我失去兴趣之日,你就自由了……”
骗人而已!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纱罗轻咬了一下威兹曼的喉结,如羽毛拂过,甚至不留半点痕迹,但被咬之人却被吓得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一抗拒,就会被吃掉……威兹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划过这句话,不怕死的他却因为心中牵挂的人太多而不敢反抗。
王权者的直觉值得一赞,虽然威兹曼并不知道杰诺瓦的掠夺本质,却直觉地察觉到自己没有逃离的可能。
对于纱罗而言,到手的食物有放过的可能吗?所谓的自由,也只是如同放置在其他地方的收藏一样,仅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由而已。
热辣的亲吻,激烈的缠绵,情感的交织,纱罗自始至终都注意着威兹曼的表情,掌控着他的每一分情绪变动,委屈的、痛苦的、快乐的……直至对方被她带入情|欲的浪潮中失却理智。
外表清纯的女子,带着孩童般的任性,将男子逼入到他从未接触的世界,白皙的皮肤也被她咬得伤痕累累,仿佛饥饿得忍不住将他吞食下腹一般。
一时仿若身处天堂,一时也仿若拥抱地狱,威兹曼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随着每一次的激情宣泄,他的眼角都滑下了苦涩的泪水。
每一次成功地让一个认真的人流泪,成功地欺负一个单纯的人,纱罗都感觉到恶意的愉悦,例如曾经的迪卢木多,也例如此刻的威兹曼。
不知满足地亲吻舔舐着,纱罗温柔地抚摸威兹曼的脸颊,毫无良心地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下次不如去欺负欺负小狗朗?
纱罗不怀好意的思绪就此中断,金黄色的利器瞬间划破一室的情|潮。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吃了【抠鼻】,马甲君说肉渣得塞牙缝也不够。
最后,刷存在感的就是他,马甲君总说他不够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