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里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对我而言,几十年一般,到这里来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迅速枯萎,何况我都一直在回忆里面。
我的旁边那位,就是喜欢说“操”的那位,其实很漂亮。
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漂亮,她的漂亮是艳丽的,张扬的,带刺的,具有十足挑逗性的。
据说当她来的时候,很多男成员都在吹口哨,而她却非常聪明婉转的在进门的那一刹那,回眸一笑,像是拒绝,又像是邀请,真是厉害。
我一直下意识的觉得,像她这样张扬的女人不会对我这种看上去沉闷的人,有什么想要接触的yù_wàng。结果恰恰相反,我是比她后来的,当我安静的进去,看着会有一段时间属于我的白色棉布床,于是就直接倒了下去。
那一刻,我想好好地睡一觉,这大概是我与这个环境开始接触和适应的前奏,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位美女开始瞧我们俩隔着的那堵墙,然后传出她很有磁性的,可以称之为性感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想到“高挑”这样的词汇。
“annya”.我承认我的声音比起她的声音来说,显然底气不足。
“你有bf了吗?”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的语气越来越高挑。
“没有。”我也必须承认我的语气越来越微弱。
“这里很无聊啊,。”我能够听到旁边的她点然香烟的声音,“不如我们俩个来聊会天。”
“我其实不是很会说话。”这是句很真实的话。
“没关系”从墙那边传来她轻轻吐出一口香烟的声音“你只要会听我说话就行了,不会说话还好些,能够帮人保守点秘密。”
我默不吱声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讲述她的故事了。
说起来,她和“夜来香”也算是同事,都是在“梦乐界”里工作。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能穿上最光鲜亮丽的服装出台演出的时候,“夜来香”正好在被暗算。
在一平米的空间之内,也能产生巨大的差别。
刚开始,当我听到“罗生蝶“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能感到冰冷的寒意像滕蔓一般慢慢地爬上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冰冻住我的毛孔。这个名字,让我敏感的嗅到一种死亡般的诡异气氛。
后来我慢慢地知道,罗生蝶进来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蓄意杀人,我一直都觉得,这样的罪行是足够让这位风华正茂的美女在这里呆上生命的百分之八十的时光。
但是,她不会想我想的那么简单,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一直都喜欢把很多的东西想得太过于简单。
事实上,她大概两个月后就可以出去了。这主要归功于她的男朋友。
记得当她问完我到底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我清晰的告诉她没有后,我能清楚听到她的烟灰骄傲的落下的声音,“我有”。她大声的说出来。
我知道,她的这种骄傲在这种时代是值得的。
罗生蝶一直处于灯红酒绿的环境中,按照我的想法,在哪里能够撞见真爱的几率几近于零,但是她却成功的,我相信她的确是值得的这一点。
为什么说是真爱,因为她的男朋友每个星期都会来看净化所来看她,并且会买通这里的人,带她出去散心。
她和她的男朋友一直都是高调的,在这么透明的地方,总会引起或多或少的嫉妒。
比如说,罗生蝶在我的左边,而我的右边却是另一位厉害角色,叫做“可可利”。
好吧,我在这里的日子可以说是乏善可陈,我甚至有时候觉得实在累了会看看窗台上封存好了的,不只是多少年前留下的蜘蛛网。
在我们这个时代,有些的动物已经用永永远远的和我们说再见了,所以在末世为了向这些曾经与我们共存过的,丰富过我们这个世界的美丽生灵们表示歉意。很多人都给自己取了美丽的动物的名字,曾经很多人,都告诉过我,这样的东西就和刺青一样,是一种看不见的信仰,但你有了这个名字,这种生灵的性格就隐藏在你的身体最深处,它会潜移默化的带给你的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罗生蝶是一个像蝴蝶一样招摇的女子,但是她告诉过我,她曾经有像毛毛虫一样在世间缓慢卑微爬行的一段时光,在那段时光里,她遇到了她现在的真爱,她说那个人把她从毛毛虫彻底的蜕化成为了一只美丽的蝴蝶。
再比如说,我右边的这位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梅花鹿”。她和罗生蝶经常会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辩论不休,一般这个时候,我一言不发的坐在中间,她们激烈活跃的声音慢慢地开始给我的无聊至极的生活添上了不少的光亮。
慢慢的,我爱上这两位,因为她们总能能为我的生活加上点味道。
我们这里的头是一位叫做“大白鲨”的女士,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感到很奇怪,哪位女性这么霸道给自己取了一个如此强悍的名字,当我问罗生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烟因为笑的发抖所以拿不稳而掉在了地上。
我的眼前慢慢晃过这样的场景:露天的净化所上顶所有的星光破碎下来,大白鲨月亮般厚实的脸上的眼睛慢慢的拉升成为一条线。
“名字?”
“没有名字。”我的视线慢慢向下移去,直到看到那十个猩红色的指甲。
突然间,我整个人因为受到剧烈的震荡而一下子倒在地上,我慢慢的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