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人,她走到那扎纸活老朽那里打听。 [
“老人家,前面还有镇子吗?距离这里有多远?”
话问完了,半天景物还是那样,老头依然故我的在那弄竹篾子,就像身边没个人一样。
聋子?瞎子?
慕米桃伸手在老头面前晃晃试探。没有反应。
真的是又聋又瞎?
这时老头一只手冲慕米桃比划了几下。
“嗯——嗯——快跑表妹——”忽然从纸活店里面传出憋闷含糊不清的叫声。
表妹?是不是表妹?慕米桃真的一愣,是碧儿?但是又不敢确定,这时小白蹭的窜起打掉了那扎纸活老头的手:”他手上有诈。“
慕米桃瞬间醒悟过来,那声音必是碧儿无疑,这纸活店门口的老头控制了碧儿。
行动随着心动,慕米桃迅速跳出丈外距离同时手中发动鬼玺。
一道红光燃气冲天火焰,纸张的东西是最能燃烧的,纸活店门口霎时就被一片火海包围。
”哎呀碧儿——“慕米桃心如油煎想跳到还没烧到的纸活店里面去救碧儿。忽然后背一阵阴风袭来,霹雳一掌就要落在慕米桃背上。
慕米桃人躲闪不及,感觉到了后背的阴风,想要运气起跳已经晚了。心说坏了,今天难道要交代到这里?
此刻只能运气全身的灵力准备挺过后背那一掌。
忽然一声惨叫,粗糙沙哑的惨叫。慕米桃摸摸晃晃身子,没事,还站着呢没倒下。那声音竟是那老头发出来的。
是谁救了我,随即回头刚要答谢,见离倾绝正掐着那老头的上下颚,从他嘴里抠出一粒丹丸。喝声凛冽。
”说,你的主子在哪?否则朕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那老头嘴巴嘎巴几下发不出声音。
“夫君,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慕米桃用脚踹开离倾绝手里提着的老头,扑倒离倾绝怀里,语气却急急的说:“我还要去救碧儿,夫君自己当心。这边可能有蛊。”
离倾绝大手按住慕米桃的后脑二话不说先狂吻一阵。
慕米桃急眼了,离倾绝你懂不懂事啊,这什么时候了你还演这个?那边碧儿危在旦夕,你别闹行不。
手急脚乱的扒拉着离倾绝,离倾绝就像老猫捆住小白鼠一样,反而双臂紧紧搂住她。加大了吻的力度,又轻舔到深吻,辗转一会儿再松开控制她后脑乱动的大手九霄武帝。
“喔——你搞什么啊,碧儿还在火房子里。”
慕米桃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气恨的踩他一脚转身就要往后院跳跃。
再次被离倾绝拦腰抱起。深邃,颇有意味的眼光对着她的凤眸:“娘子,你何必当电灯泡,耽误人家的家务事?”
“啥?”离倾绝没头没脑的话令慕米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余光感觉刚才鬼玺引起的火焰似乎小了只剩下忽明忽暗的残火。
“那我也得去找碧儿,她不要被下蛊了。”
离倾绝但笑不语摇摇头,转过慕米桃的肩膀,令她的视线完全看向对面已经烧了一半的纸活店。
“你看看现在过去找你的闺蜜合适吗?”
眼前的纸活店已经是断壁残垣,前面的半间门楼彻底塌陷,半截的纸马纸花圈散落一地。个别的纸屑还随风打着璇儿四处飘飞。
在没燃尽的灰烬的亮光里,就在一片狼藉和花枝招展的纸活片片中,在鬼玺的火焰还没有完全散尽的轻微的烟尘中,紧紧抱拥着一双人影。
那满地的鲜艳纸活儿仿佛就是为了证明他们爱情的新生。
慢慢的那紧抱着的人中一个肩膀抖动,发出轻轻的啜泣。
“安然,你还知道找我啊。”
“哭要分场合,看看你哭的哪有一国之母的风采。”
“啊?一国之母?”凌碧儿扬起脸,那点点泪光还悬在星星一样的眼眸里。
“不错,朕已经拟定了册封的日期,谁让你悄无声息的离宫出走了?现在朕要在考虑考虑。”
少师安然掏出汗巾擦掉凌碧儿连哭带闹喷出的鼻涕泡。
“你——讨厌。”凌碧儿一瞬间温顺下来,匍匐在少师安然的肩膀上:“碧儿不在乎什么国母不国母的,只要能被你惦记就好。”
“朕知道。”少师安然玉指抚着凌碧儿的秀发柔声道,他的眼睛抬起来瞄了一下烟幕外和离倾绝相拥亲吻的慕米桃眼光复杂而苦涩,转下来柔和的落在凌碧儿的身上:“朕什么都知道,以后碧儿,妞妞和牛牛我们在一起,朕只*你。”
“嗯。碧儿相信你。”经历了多年感情的煎熬,多年任性而痴痴的等待,凌碧儿此时才感知到在少师安然心里自己正慢慢的变得重要起来,不仅要重要,她还要做唯一。
“啪啪啪!”三声掌声。离倾绝拥着慕米桃从空中的树梢落在少师安然个凌碧儿近前:“瑞皇别来无恙啊。”
少师安然松开凌碧儿对离倾绝颌首:“这次安然要感谢绝帝告知我大瑞皇后的下落。大恩不言谢,以后安然定竭力报答绝帝。”
离倾绝勾唇浅笑:“瑞皇不必客气,朕也不必待日后,现在瑞皇就可以报答我。”
少师安然心里一紧,在接到离倾绝关于凌碧儿在天泽的信件中,他已经猜到他离倾绝不会白白帮这个忙,但是他的信报也得知了明心就在天泽往京城方向来。
为了凌碧儿的安全,为了孩子的娘亲,他还是来了。
现在的离倾绝远不是当年在大瑞做质子时锋芒藏拙,纨绔表象的离倾绝。吞并西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