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震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真的能猜到他心中所想,问了彭老板才知道,说猜中谜底的人是蒋国公家的大小姐带来的一个朋友。
“她叫什么?”虽然有些逾越,可孟子戎还是想知道是谁猜中的,他尽力忽视自己胸膛中“咚咚”的急速跳跃声,稍微有些艰涩的问出口。
“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是听说好像是复姓慕容,一个小姑娘,呵呵。”彭老板抚了抚自己的大肚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掩去了眼中的精光,“不过,孟公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跟你无关。”扔下这句话,孟子戎掉头就走,不知不觉的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蒋祺,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了。
“啊?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了。”孟子珍的失望显而易见。
“就知道你会这幅苦瓜脸,吉祥,拿来。”手往后一伸,吉祥顺手递过去了一个花灯,“诺,给你,看喜不喜欢。”
“哇,多谢哥哥,喜欢,非常喜欢。”孟子珍看着手中的灯,很是开心,这个花灯虽然没有那个蝴蝶斑斓华丽,可能把它做成一个雪人一样的灯,这工匠也算是非常有才了,看到这么可爱的东西,孟子珍怎么可能不喜欢。
一路上笑嘻嘻的放了花灯,再不情愿,也在孟子戎的催促下跟着他一起回家了,一个雪人顺着河水漂流而过,在周围花灯的照耀下,依稀能看到上面一手秀气的字体,写着谨祝母亲、哥哥身体安康。
一个热闹的晚上唰的一下就过去了,当然,这是对晚上睡的无比舒适的慕容雅来说,可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自然就没有这么快了,反而觉得怎么时间这么长。
“春桥,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吗?”虽然是躺在床上,慕容雨却还能如此的颐气指使着别人做事。
“是,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任何人发现。”春桥的脸笼罩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哼,我要让她看看,得罪我是什么后果,哈哈哈哈。”与年纪完全不符的阴狠出现在她脸上,只能让人感到更加战栗。
跪在地上的春桥瑟瑟发抖,却依然直挺挺的跪着。
“出去吧,要是事情成了我自有奖赏。”过了一会儿,慕容雨才想起来还跪在地上的春桥,稍微有些安抚的道。
“多谢小姐,奴婢告退。”双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太久,都快没有知觉了,春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起来,恭敬的躬身退去。
好不容易的一个晴天,慕容雅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周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只觉得说不出的舒适,其实,相比较来说,她更要喜欢阴天一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我爹回来了没有?”慕容雅闭上眼睛问道。
“没有。”喜鹊放下手中的绣活,抬头道。她还要努力还小姐的银子,所以一有空,她就做些绣活出去卖,虽然有些杯水车薪,小姐却从未为此说过什么,只让李妈在账上记着,这份大恩她铭记于心。
慕容雅无言的抿了抿嘴,她听娘亲说过爹是去了江南采办珍珠,是三公主指明要的血色琥珀,这种东西慕容雅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据说好像是差不多活了千年的雪贝中孕育出来的,红色的珠子璀璨夺目,可与这大夏国的三景并驾齐驱,可这样的珠子,现实中真的有吗?就算真的有,她爹又能找到吗?
各种担心让她有些心神不宁,虽然慕容涛是花心了点,对她也不如对慕容雨上心,可如果他真没找到三公主要的血色琥珀,结果怎么样还很难说,原以为只有做官是难的,眼下看来,这皇商虽然赚钱多,可也却时时刻刻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太不划算了。
不如改天跟娘亲提一下,让爹辞去这职务,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慕容夫人只着了一身棉麻夹袄坐在软榻上,看着不知名的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紫凝走了进来,打破了这沉静的局面。
“夫人,今日奴婢吩咐翠儿出去给管事们送账本的时候,不小心在街上听到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夫人提起。”紫凝倒了一杯水,放在慕容夫人手边。
“有什么该不该的,听到什么就说,莫不是老爷没找到血色琥珀?”慕容夫人一紧张,差点儿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还好被紫凝及时扶住,“不是不是,这事是跟大小姐有关。”
慕容夫人听到不是的时候心稍微往下放了放,就听到说是跟慕容雅有关,刚刚紧张的心又提了起来,厉声问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是翠儿听说,今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咱们小姐,说她……说她……”紫凝有些吞吞吐吐。
“说她什么?”慕容夫人疑惑。
“说小姐跟赌场里的人有来往,见死不救,蛇血心肠,还说小姐恃才傲物,连右相家的李小姐都不放在眼中……”紫凝看着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越说越小声,直至不可闻。
“去,给我找人去打听,看这流言都是从哪儿流出来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怪不得慕容夫人如此生气,自己的女儿被人污蔑成这样,而且,还是马上要说人家的,如果有人听信了这流言,她的女儿还要怎么在这世上立足?
“是,奴婢这就找人去打听,清楚了再来回禀夫人。”紫凝看着慕容夫人捏的青筋突出的手,担心的转身去找人了。
她一走,慕容夫人就立马起床了,连鞋都顾不得穿,满屋子里走来走去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