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周日安越来越不满足,每次赚的钱要瓜分走大头不说,还不许胡哥赔钱。
赌博买卖,虽然也有玄机,但最要紧的是看天意。而周日安见有人分走了彩头,便给胡哥施压,说是要是彩头被压中,就要暗中换彩。
胡哥不肯,他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义气,前几此,周日安忍下了。
而这一次,周日安却不肯,这一次开彩,他们就知道要亏损两千多两银子,这表示前几次开彩赚的钱都打了水漂。
这才强逼了胡哥,胡哥没法子,却也委实不愿意和周日安这样的小人一同合谋,只得闹了这样一场。
季悠悠听完胡哥说的话,愤愤难平,只咬牙切齿道:“这周日安竟然是如此狼心狗肺,背信弃义之人,真是丢读书人的脸面。”
孙正湘哪里能够忍住,压低了声音道:“那孙子当年装龟蛋讹诈我的钱财贿赂考试院的,如今竟然这样大肆敛财,真应该好好送去法办,这样的人为官一任,岂不是要让百姓跟着受苦受难,搜刮民脂民膏?”
胡哥与季悠悠孙正湘三人都是仗义之人,虽然见面多有不快,一番恳谈下来,却也是同仇敌忾。
只是这赌博的勾当,本不算什么见得了光的,就算上告朝廷,人家也不一定会理会。
胡哥又是啐了一口唾沫,只道:“他妈的,江湖事,江湖了,逼急了老子找兄弟砍了他!娘的,就是个孬种!”
季悠悠倒是冷静了几分,只道:“先别着急,到时候让自己赔上便是不值得。照你这样说。白鹤书院的大火,和周日安也未必没有联系,此事我一定会派人暗中去查探的。你放心,这样的人,我也绝不会容忍他在这地儿作恶!”
孙正湘也道:“龟孙子的,还在这里抱着姑娘睡,正想一刀就捅了他。”
胡哥道:“这寻欢阁的好处就是外人进不来。所以这里藏身。是最好的。我就是看着这一点,孙兄弟,你若是被缉捕,住在叶家不方便。便在我这里一起凑合着,有酒有肉有女人,日子也逍遥。”
孙正湘闻言犹豫地看了季悠悠一眼。
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刚才还说着罪过,这会子倒是留恋得很。[t]
季悠悠点点头:“这主意也不算是坏的。如今咱们奈何不了周日安那厮,便先把她喝花酒的事情抖出来,让那厮的后院先着火一回。”
三人听了,都算是应了,这才各自笑了起来。
季悠悠在胡哥的掩护之下离开了寻欢阁。而那个陪着胡哥的女人被胡哥像寻欢阁的老鸨杜月娘买了赎身。为避免坏了事情,当天就找弟兄送出了城去。
季悠悠回了叶家,想着事关重大,便是一直等着叶均山回来,一一报告。
叶均山还没回来。倒是绿央被季悠悠一大早的不见人影吓坏了,各处寻找,直到见自家小姐安安分分待在屋子里头,才算是安下心了,只捂住自己的胸口,求神拜佛:“小姐,今儿个不见你的踪迹,可是吓坏绿央了。”
季悠悠知道绿央胆子小,便没提及,但是看到绿央的时候,不免想起周日安,只启唇道:“绿央,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周日安不是个好人,你明白吗?”
季悠悠没缘由的一句话,绿央自然一下子回不过神来,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季悠悠见状,又是叹了口气,只道:“你只记住就是了。你告诉我,你对他还有没有念想?”
绿央摇头,只问道:“小姐今儿个怎么了?和绿央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
季悠悠忙收敛回了情绪,再是启唇道:“绿央,周日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字花的勾当暗箱操作的始作俑者就是周日安,赚的就是昧心钱。你只要记得,别去想他。”
绿央闻言,不觉脸色煞白,像是不相信似的,只缓缓道:“小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绿央一下子果然是听不明白。”
季悠悠一本正经道:“其中利害关系,我不能与你一一分析,你且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绿央听了,只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叶均山今日回来的并不早,等到到房里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见季悠悠出乎意料等着他,才微微狐疑。
季悠悠见叶均山来了,忙凑到他身边,两人唧唧歪歪说了会话,便是绕到了正题上。
季悠悠尽量把自己和孙正湘在字花铺子的捣乱和潜入寻欢阁描绘的轻描淡写,却还是遭受了叶均山一顿呵斥,只是他听完季悠悠的话,又因为牵扯了白鹤书院之事,这才耐下了心来细想。
只是,要说那场火是周日安所为的,似乎也只能是猜测罢了。毕竟周晏当时也在现场,她又有什么理由陷害自己的哥哥呢?
两人均是不解,叶均山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周捕快和我最近追查此事的结果,的确有很多马脚。只是官府这边不让继续,这其中必有端倪。”
季悠悠听叶均山这样说,心中也是疑惑,不语,只是听叶均山说。
叶均山顿了顿,才告诫她道:“此事你先不必插手,若是惹了不该惹的,恐怕还要坏事。”
季悠悠面上答应着,背后却不肯就此妥协。
而正此时候,安乐镇却有出了一场大事。因着这样的大事,叶添荣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安乐镇太守吴为因贪赃受贿,被免职,而继任吴为太守之位的,便是三和镇的县令,新进的进士公,周日安。
周日安当这个县令还不过短短半年的时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