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让在卧室清晰地听到方珉灏从楼下传来压抑而沉闷的哭声,茶色的眼眸黯了几黯最终恢复了漠然冷淡的面容。
lynn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回到了酒店。
他进屋就随手脱了外套扔在大床上,浑身绵软无力地趴在了大床上,脸颊接触蚕丝被传来轻微的肿胀感,lynn咧了咧嘴发现嘴角有些疼,懒洋洋地坐了起来,一手抚摸着肿胀酸痛的脸颊呲牙咧嘴地嘀咕着:“好疼……”
lynn温柔地揉了揉噘嘴说:“表哥一点也不温柔……”
说完又起身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几下,唉声叹气道:“哎,可惜了我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儿……”
自顾自的说了几句,又转身去拿了冰袋敷在脸颊上,想到表哥看到那个视频之后发狂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爱吗?如果看到之后还是爱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无可奈何了。
新加坡大使馆对于飞机失事事件开了新闻发布会,商榷了赔偿等各项问题。南姝的父亲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病房转为普通病房,只是全身高达25的烧伤加上脑颅内膜出血导致人始终处于昏迷当中。虽然医院对于事故患者采取的是免费医治的方法,可倘若采用新加坡政府的保守治疗方案,那么南姝的父亲南程就只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做植物人,所以南姝决定带父亲回国医治。
于是,南姝就抱着母亲的骨灰与遗物带着重伤不醒的父亲在白少洵的陪伴下回到了杭州。
母亲的后事处理的很快,南姝的父亲是孤儿,外公外婆又去世的早,除了几个远房亲戚便只有父母带的几个学生,南姝也不喜欢复杂何况父亲又一直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白少洵便离开了杭州,他陪了南姝半个月,公司的事务一直都是通过邮件来处理的,纵然他有心想留下可公司的事务缠身却也不得不回北京。南姝的父亲还躺在医院里做着后续治疗,她短时间内自然是不能回北京的,所以就给方萍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向学校多请几天的假。
父亲南程始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南姝时常一整天的时间都待在医院里陪着父亲,父母出国之前把花妹交给了楼下的赵奶奶,南姝虽然回家了却根本顾不上花妹,只得还让花妹还在赵奶奶家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