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死了,但是我的求生意识还在。云裳虽然活着,但她的求生意识已经荡然无存。如果没有云拂这样半死不活的存在,她还能活多久,也是未知数!
这样好看的一个姑娘,这样可人的一个女孩,居然被命运折磨地这么惨,真是天不长眼!
不知道耶南会离开多久,他要是回来看到云裳这个模样,又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云裳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大夫开的方子,也没什么见效。水蛇娘子因此找那个庸医算账,但人家的解释也很有道理。
“老夫的方子只是将养这姑娘的身子,她的精神萎靡源自于心伤,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也无能为了!”
这篇话说下来,水蛇娘子也没办法。心病,云裳的心病是她的姐姐云拂。但让云拂起死回生,这世界能做到这种事的,除了那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我想不出还有别人可以办到。
但若要因为让我去找这个人……我觉得,我的胆子毕竟没有那么大!
就这样,云裳卧床三日,我守了她三日。到了第四天,又有好多姑娘来守着她。第五天,水蛇娘子都有时间来守着她。对此,我颇感诧异。
“二娘,今天居然不忙吗?”
水蛇娘子瞥了我一眼,那种明知故问的神色,透着些许冷意,好像要给我两巴掌一样!
因为照顾云裳的姑娘多了,我也轻松下来,陪着水蛇娘子下棋。
棋是五子棋。古代的围棋我实在是不懂,也懒得去懂。水蛇娘子常年在两极上,对围棋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我便教她下五子棋。
这个棋很简单,水蛇娘子一学就会,却从来没有精明过。毕竟我在这方面算是老手,所以赢得概率比较大,咳咳,谦虚一点来说,这个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
水蛇娘子玩不过我,越发觉得这个东西不好玩,不耐烦地把棋盘拨乱,撑腮赌气。我觉得好笑,明明不讲理的是她,现在生气的反而也是她!
但水蛇娘子就是这个脾气,我是晚辈,自然不应该和长辈怄着。
“二娘,咱不玩这种东西了,太无聊了!”我的本意是要顺着她说,但我说完,她眉眼间真的升起一股怒气。
“死丫头,赢我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是不是!”
……
好吧,我也知道,她是心情不好,才这么误解我的意思,我不跟她计较,岔开话题。
“二娘,你不去看看下面有没有客人吗?”
水蛇娘子每天只要一见到有客人,两眼就放光。所以,我认为我提了一个不粗的建议。可谁知我这一问,水蛇娘子直接对着我的脑袋敲了一下,力道还挺大,敲的我一个蒙头。
“二娘!脑震荡了都快!”
“什么震荡!在他丫的没生意,我这窑子就要震荡了!”
……
我终于反应过来,其实她正在为了没有客人犯愁。好吧,我确实是提了一个不好的话题,确实找打!
“为什么突然就少了这么客人?”
我试图多知道一些,这样,便可以帮水蛇娘子一些,免得她心情这么不好,老拿我撒气!
“还不是云裳!那丫头一病倒,好多为看她一眼的人都不来了!”
水蛇娘子一解释我才知道,原来云裳是这里的王牌。虽然她是卖艺不卖身,但那些人宁愿来一睹她曼妙的舞姿,倾听她优美的旋律而往这里砸钱!她病倒了,那些人也消停了。
所以绕了一大圈,还是要把云裳治好!我也撑住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
水蛇娘子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就像被定格一样,觉得日子竟然可以变得这么无聊!
突然,她抬起头,看我的眼神冒出光来,且越来越亮,亮的我心里毛毛的,像生了一对杂草一样。
她不及防地凑近我,离我三四公分的距离,眉眼眯得只剩下一道缝。我认为,这是一种不怀好意地笑容,这样的笑容幅度越大,事就越难为人。
果不其然,水蛇娘子慢悠悠开口,她的声音本就尖锐,再谄媚一点,听上去阴森森的,比柒袁谛的声音还要发阴!
“丫头,我记得,你的舞跳得也不错啊!”
……
于是当天晚上,我穿上了云裳的衣服,是一件红色的罗衫裙,荷叶的下摆,修身的剪裁,轻薄透视的披肩,隐约间可见肤色凝脂。就这样,我被水蛇娘子硬生生架到了台子上!
这个台子很大,我跺了几下,也很稳妥。只是,这么着急把我放在这,和赶鸭子上架有什么分别!
额……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我看着台下的人,倒没有先前人多,却也不少。
跳舞这个东西对我而言确实没什么难的,难的是当着谁跳!
生前跳舞,是因为沈炎不让我出门抛头露面的,硬是逼着我有了这项技能。死后,我也只是无人的时候自娱自乐一番,偶然间被水蛇娘子看到过一次。
要论看过我跳舞的,便是沈炎和水蛇娘子两个人。
不对,还有一个……封钰!
成亲那日我专门给他舞了一曲。而且,我记得那次陪着秦少隐去找那个神医,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但是那次在谷中的花海中,有大片的古铜颜,非常美。我以为没人跳了一次,也被他看到。这样说来,他是第三个见我跳舞的人!且,只有这三个人。
再看一眼台下的人,我平日里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