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巫”用小刀在龟甲上刻画出一个个甲骨文,每刻一个,旁边的助手便杀掉一头羊作为祭祀,一直杀了有三百头羊,“巫”才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把龟甲丢入火盆中。一阵“噼啪”声响起,龟甲在火中慢慢炸裂开几个口子,一股神秘的气氛从火焰中腾起,仿佛来自远古的沧桑气息随着火焰跳跃,“巫”看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将手伸入火中,毫不在意火焰的高温,将龟甲捡了出来。
“这是!”“巫”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龟甲,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纣王看“巫”表情不对,不由问道。“大···大王,根据我的占卜···应···应该没有···没有地震才对。”“巫”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
“你胡扯什么!今天那场地震,全朝歌都感觉到了,你告诉我没有地震?你是说整个朝歌,还有你,连同寡人,都得了癔症不成?”纣王一拍桌子,皱眉怒骂道。
转头看向“祝”,那边还没有反应。穿戴着燕子羽毛装饰,涂着奇怪油彩的“祝”正卖力的跳着迎合神灵的舞蹈,自上古传下的祷词如动听的歌曲般从他嘴里唱出。只是不论他如何卖力,如何的发散自己的精神,原来很轻易便能感觉到的天命玄鸟神灵,这次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了。
“陛···陛下,臣···臣感觉不到玄鸟神了!”“祝”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若死灰,他不知道,他的玄鸟神就在这王宫顶上,可是已经变做雕塑,安心养伤,短时间内都难以理会信徒之事了。
“混账!平日里一个个说起来都厉害得不得了,现在真要用你们了,一个都排不上用场!已经发生的事,你占卜告诉我没发生,那你还当什么‘巫’!天命玄鸟乃我族神灵,你既然感觉不到,那你还当什么‘祝’!统统给我滚!滚!”纣王拍案大怒,拿起一个酒尊,把两个神棍打将出去。
平静了一下,纣王喘了口气,对身边的人道:“传渡劫国师,他应该回来了。”
这边度爷刚刚回家,屁股还没做热,纣王的使臣已到了门口,老人只能苦笑着,跟着使者急匆匆的进了宫(此进宫非彼进宫,主角进宫非作者进宫==)。
这边纣王正坐在大殿上喝闷酒,一看到度爷进来,立刻起身相迎道:“国师!国师你可算回来了!你可不知道,寡人今天真是吓了一大跳,从女娲宫一回来,姜后他们刚过来见礼,就听见‘轰隆’一声,一时间地动山摇,朕这心啊,顿时就炸起来了。这不刚才,让巫祝们占卜发生了什么事,可那帮蠢材,居然屁都放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立刻把国师请来,为寡人释疑解惑啊!”
度爷心中暗笑,表面上则板着脸,一边听纣王讲述一边点着头。“如此说来,这也是臣的分内之事了,大王,请容臣占卜一二。”度爷说着,伸手向殿外一招,一股大风吹起,数十根小草被卷进老人手中。
“大王,天地奥妙,说白了,就在这几十根小草里,只是明者自明,真能看透了这草里的玄机,那么这个天地,就没有什么是未知的了!”老人扬手草叶抛向空中,微笑着对纣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