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荒之域的兰陵,清晨的阳光和煦而美好,让万物映照你我的身影。那升起的希望,那勃勃的生机,那执着而不弃的牵手,带着我无尽的爱意和赤诚,你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义无反顾...”
“我未能生在兰陵,但却与你相遇在兰陵。那么,我便永远在这里生活吧!有你的地方必有我的存在和守护,你便是兰陵的王,你便是我的希望和信仰的所在。在那紫罗兰盛开的地方,在那曾经欢笑的地方,在你我相约的无论是现实和梦中的乐园,我必用将用心将你守护。直至死去之时,那也是和你另一种相逢和执手。你的梦将是我的梦,紫罗兰必将盛开。你是兰陵的王,也是我的王,我的魂终将与你相连,并随着你永生。”
水门驻地,虔诚的修气者如诗文般的默默颂唱着一段又一段他人难以理解的语言。他们单膝而归,神色赤城,仿佛他们口中的兰陵王就在他们身边,就在他们眼前。
“哥,哥...我的哥啊!你不能死啊,你说你要永远站在我身边,保护我,替我打架的...哥——”大帐内,陆风华的弟弟的陆风羽抱着他大哥的尸身,嚎啕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让人情不自禁的看出两兄弟的情深。
而在那嚎叫声的帐外,在百余人沉醉的颂唱中,楚月远远地站在大帐几十丈外,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终究还是回来晚了,迟了,所有的差距就像她现在和陆风华的距离一样,甚至更远,谁也无法想象。
楚月不语,远远的凝视着大帐,仿佛可以回溯时光,倒流岁月。她看见了陆风华的伤口,看清了他最后的期待的表情,甚至她听到了他的心声。那却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爱意。
楚月在等,也在听,仿佛这样静静的站着就能够永远的了陆风华靠的更近。
怀五人,所有的和楚月一起出征的修气者。也都远远的站在其身后不远处。此刻,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没有人敢喧哗,只是静静随着楚月而站立,而默哀。进而逐渐升起哀思和怒火。
“他一直在等你回来!”
吴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楚月的身旁,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开了口。陆风华的心意,情思,爱慕。吴刚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最后只能汇聚成一句“一直在等你回来”。
“是我决定出击的,我没有保护好他...都是我的错...”吴刚接着道,双拳紧握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恨意逐渐浮了上来。
“楚月,我...”吴刚一件件数落着自己的不是,他本以为楚月会大发雷霆。一击重伤他,或者对他一阵冷嘲热讽。但是,他话说到一半,便愣住了。楚月丝毫没有责骂他的意思,倒是默默的站着越发的安静。而这种反常的安静,倒是让吴刚心里升起一种异样。
“真是个不守承诺的家伙!”突然楚月开口道,异常的冷静,“他还说等这次叛乱结束了,请我去十三陵转转,去参拜一下他们的圣祖兰陵王。去欣赏天荒之域独有的紫罗兰花域...”
楚月静静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在昨天,就在刚才,陆风华的话语依稀像在耳边。
楚月没有眼泪。她的眼睛别样的清明和透亮,仿佛可以看清一切。可是,谁都没有发现,就连离她最近的吴刚都未曾察觉,楚月的呼吸在逐渐的沉默,两手也在一起捏出了汗来。楚月终是没有忍住。一条金鞭出现在右手中,看似淡然的朝着身旁甩了甩,却让吴刚心中泛起骇然,因为他感到了一股让他颤抖的力量。
“是十三陵的天信子出手的吧!”楚月左右甩着金鞭,而离其最近的几位修气者则是下意识的朝远退却。
“是他带的人,不过出手伤了风华的是一位名叫朱文的领之顶峰的领者。”吴刚咬着牙说道,而眼睛却是放在楚月手中的金鞭之上。因为和楚月相处这么久了,就算是吴刚也是没有见到楚月使用任何魔兵,现在看其金鞭一种不凡之感涌上心头。江寒雪手持水魔剑,便可轻易举越阶挑战领者。那么已楚月本身的能力手持这金鞭又会是怎样的强悍,吴刚不敢想象!.
楚月的金鞭在手中折了折,不时的望了望大帐处,接着又转向远处。
“除此之外,风华他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吴刚害怕楚月忍不住暴走,立马转到另一话题之上,十分郑重的说道,“他希望你像大姐一样的照顾他的弟弟陆风羽,带着他修炼,带着他成长...他希望你...”
“够了。”楚月身形一动,便是踏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金光急速的向远方掠去。只见身后传出话来,“你和第五上进集合清点人数,立刻向我汇报。”
“楚月,你...”吴刚大骇,以为楚月要单枪比马杀向十三陵的阵地。
“不要担心,她可是你们的统帅。”
说话的是赵无常,他依旧很无奈,但又没办法。怀,听雨,赵无常三人对视了一眼,也是脚一点地,跳上巨树,向着楚月的方向追去。江寒雪迟疑了一下,竟也是也跟在三人的身后。
吴刚也本欲追去,但又一想楚月以前担也不会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想到楚月最后留下的命令,吴刚则是快速走进大帐去找第五上进。
不一会儿,怀等人已经远远站在楚月百丈之外。此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只见一道金光如涟漪般的向外波去,瞬间以楚月为中心的百丈范围内的巨树,统统移位平地。而在楚月金鞭所点之处,尽皆狼藉不堪。
此刻,远在百里外的十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