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官云儿统一了想法之后,都认同了吴强他们在案发后把被害女孩的尸体埋在了西操场上的猜测。
虽然我们不知道吴强他们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具尸体埋藏在西操场的,可想来那天他们那么容易得手,肯定是经过了事先的策划的。
而如果那天他们作案前没有策划,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天西操场的人真的很少,西操场本来就偏僻,这么一来他们就更容易得手了。
本来我已经打算就在这间教室待到天亮了,可上官云儿却突然说:“辰冬,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去吧?”
她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去西操场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孩的鬼魂。
我不太情愿,因为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我在这房间里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做其他的事情了。
可我又想到这栋废弃教学楼诡异的很,白天跟晚上好像没有很大的区别,我又有些犹豫,如果能早一点离开这鬼地方,还是不错的。
之前那个女人说过的话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个女人既然把鬼脸给收拾了,应该是不会害我的,她既然叫我早点离开,那看来应该是没错的。
而且,她说的是,如果不想死,就赶紧离开。
这么一来,她所指的肯定不是刚才那双高跟鞋,因为那双高跟鞋除了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又把门外的锁给锁好,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我咬了咬牙,同意了上官云儿的建议。
我俩打开手机,但是并没有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因为我怕太亮会引来一些其他的东西。
但是如果一点光都没有,视线又不是特别好,好多地方都看不清楚。
我俩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那点昏暗的光线,仔细的把教室的窗户观察了一遍。
这栋废弃教学楼的窗户都是那种推拉的铁窗,每个窗户都有四个间隔,两边的间隔能够推出去。
但这栋教学楼不知道废弃了多久了,我使劲弄了好几下,都没有把窗户的把手给拧开。
我给上官云儿说应该是生锈锈住了,要不我们再看看其他的窗子。
可我们挨个把所有的窗子试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拧开的把手。
我皱着眉头,说:“怎么办,要不咱们等到天亮再说?”
上官云儿看了一下时间,咬咬嘴唇,说能不能用凳子把这些玻璃砸破,然后再跳出去。
我想了一下,说:“那样会不会动静太大了?”
上官云儿也有些犹豫,她看起来比我还要担心。
她突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
我疑惑了一下,仔细一听,喃喃说:“好像好多人走路的声音。”
上官云儿往门外看了一眼,急切的说:“怎么办?”
这是第三次传来走路声了,本来我以为前两次都没什么危险,这次虽然听起来好像很多人的样子,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之前说过话的那个女人又说了一句话在我的脑子里面响起,这次那个女人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我马上就是一惊,听着嘈杂的脚步声,望着门口竟然有些恐惧。
我再也顾不得有太多的想法,搬起一张凳子就冲着窗子上的玻璃砸了过去。
那种窗子上的玻璃都是那种二三十公分左右的方块,用钉子镶嵌在条框上,好在那些条框是木头的,并不是铁条,我咣咣砸了好几下,听着外面那声音越来越近,忍不住用手把那些碎玻璃片划拉了一下,对上官云儿说:“快走!”
上官云儿一下跳到窗台上,往下看了一眼,哆嗦着说:“我、我不敢跳。”
我心中一沉,也踏上了窗台,把她往旁边送了送,跟她并排站在窗台上。
这个时候,那些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我已经听到有人从外面打开锁头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的前后门同时被人打开,一群穿着白衣、面容凄惨的人出现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来不及往下跳,竟然直接带着上官云儿摔了下去。
幸好那间教室是在二楼,不算高,我跟上官云儿摔下去的时候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可是,上官云儿是被我拉着突然摔下去的,她没有做好准备,掉下去的时候,姿势不正确,脚腕崴了一下。
她疼的大叫了一声,我连忙过去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我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小心翼翼的往刚才我跳下来的那个教室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差点魂飞魄散,那好几个窗户里面,竟然并排着一排排的人站在那里往外看。
他们一个个面容凄惨,看不出悲喜,身上的白衣脏兮兮的,看起来更像是纸片做的衣服。
上官云儿也看到了那些人,怕得不得了,她心有余悸的说:“幸好咱们逃出来了,不然那么多冤魂在那儿,咱们……”
她的话没说话,又哎哟了一声,我见那些冤魂一直站在那里看,好像出不来的样子,就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了一下上官云儿的脚。
上官云儿的脚腕崴的挺厉害,疼的她汗都流下来了,我把她的鞋子脱下来,看到这才一会儿,她的脚腕竟然就开始发肿了。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书,但却想不起来这种情况到底是该热敷还是冷敷。
可不管热敷还是冷敷,我们现在都没有条件去做,我只能先扶着上官云儿离开这里。
走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