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扑过来的那一刻,我几乎已经绝望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这几天经历了一点奇怪的事情,但面对这种未知的力量,和我无法理解的现象,我所能做的就是束手待毙。
我不是道士,没有法术;我不是和尚,不会念经;我不是基督徒,上帝不会保佑我。
所以,我只能闭上眼睛坐以待毙。
但奇怪的是,陈初那么凶猛的扑过来,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了几秒钟之后,我没有感受到我想象中的那种痛苦,奇怪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跟刚才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不同是那团黑乎乎的水草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非常肯定陈初不见了。
我喘了好几口粗气,惊魂未定的看了看湖面,一屁股就坐到了岸边上。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再次转头,眼前出现一个五十多岁理着平头的男子。
男人的脸上有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沧桑,他的头发也有一半染上了花白色,当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
我说:“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男人摇了摇头,说:“我虽然提醒了你,但不是我救的你。”
我皱了一下眉头,问:“那、陈初的人头呢?”
男人想了一下,说:“你是说那团鬼影子?”
我点点头,男人说出一个让我感到异常害怕的事实。
他说:“那团鬼影子钻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了。”
我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失声道:“那、这,我,我该怎么办,陈初会不会害我?”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不会,那团鬼影子钻到你的身体里面以后就不见了……”
他还没说完,我就惊慌失措的说:“他一定会来害我的,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脸皮给剥下来。”
男人突然厉声吼了一下,把我从惊慌中惊醒,他看起来有点失望,对我说:“你放心好了,那团鬼影子钻进你的身体以后就不见了,我的意思是说再也没有那团鬼影子了。”
对他的这个说法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可我看出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我只好把剩下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我突然想起上官云儿,惊疑的问道:“咦,上官云儿呢?大叔您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大概二十来岁,染……”
我还没描述完上官云儿的样子,男人就打断我,说:“云儿是我的女儿,我叫上官雄,我这次来也是找她的。”
我嘴角抽了一下,挠挠头,说:“上官伯父好,我,我也不知道上官云儿……”
上官雄摆摆手,说:“云儿这丫头平时疯疯癫癫的,这次出事对她也是一个教训。”
听上官云儿讲过,上官雄以前是分局的老法医,她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认知大部分正是来自于上官雄。
上官雄做了几十年的法医,遇到的怪事要远比我多的多,肯定是有本事的人,听他那么说我就知道上官云儿应该不会出事。
同时,我也想到了我的事情,就对上官雄说:“上官伯父,我有个事情不知……”
我的话还是没说完,上官雄就又一次打断了我,他对我说:“你不要叫我伯父,你说的事情我也解决不了,就这样,我去找云儿去了。”
上官雄说完话,马上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无奈,还有点愤恨,怨他不肯帮我。
但其实他也没有错,我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有人在设计我,他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以身犯险。
上官云儿会帮我,也是因为她对这种怪事情比较感兴趣,不然的话,相信她也是不肯帮我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经过这一番折腾,差不多快七点了,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了。
于是,我就准备去找个地方吃饭。
可我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小湖泊里传过来“噗通”一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个东西漂在水面上。
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一块木板,但又不太像,因为看样子那东西好像在向我这边漂过来,我就准备等一等,看看那是什么。
等那东西漂过来以后,我就被吓傻了,漂过来的竟然是一个人,这人的脸朝下,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想冲下去把那人救上来,可刚才经过了刚才那怪异的事情,我吓得不得了,死活不敢下水。
但人都是有良心的,我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评价我,我自己的心里始终有杆秤,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咬了咬牙,我又一次冲下了水,扑腾扑腾的弄起一大片水声。
奇怪的是,这次的水声虽然不小,但我却非常确定那就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不是跟别的什么东西一起弄出来的。
这么一来,我放心了不少,又继续往前跑了一段。
小湖泊的芦苇丛不像是农村的水塘都长在边上,而是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把岸边上的芦苇都割掉了,也就是说小湖泊的芦苇生长的略微向里一点。
我跑着跑着,就差不多跑到了芦苇丛附近,一跑到这里,我刚才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非常突兀的又一次冒了出来。
我猛地停在那里,有点摸不清头脑,盯着漂过来的那个人看了一会儿,鼻子忽然嗅到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水里面好像有一股腐烂的臭味,我很肯定刚才我下水的时候并没有这股臭味,那这股臭味是哪里来的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