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银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娘做下的决定,你还有胆子反驳,你是不是皮儿欠抽?”沈氏听到相公徐银郎不赞成把徐佩瑶姐妹赶走,当即气得火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冲着他狂吼道。
“呜呜……呜呜……叔叔婶婶不要我们姐妹俩了……呜呜……”徐佩瑶想着若是真正的小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要焦急的涕泪交加吧。
“没……瑶姐儿别哭啊……叔叔没想赶你们姐妹俩走……”徐银郎素来是怕沈氏的,嘴上疙疙瘩瘩的在说这话,其实他的眼神不知道朝着沈氏瞄了多少次。
“徐银郎,你要敢留下他们,今个你就卷铺盖儿滚!”沈氏鸟也不鸟徐银郎,她摆明了就是想赶走两只扫把星。
“娘子……”徐银郎看见沈氏虎着脸,张了张嘴。
“你若是把她们姐妹俩赶走,这两娃儿大晚上的能住到哪儿去啊?”老寡妇金氏生前受过徐佩瑶父亲徐金郎的帮助,所以她拉着小孙子徐稻子的手站了出来,想为徐佩瑶姐妹说句公道话。
“对啊,姐妹俩这么小,这琴姐儿生病了,你也不给找个郎中瞧瞧,现在还想把姐妹俩赶走,啧啧啧,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隔壁陈阿婆也接口帮腔,这话的意思是暗指沈氏苛待堂侄女。
“……”邻居们你一眼我一语的说了出来,都是针对沈氏的刻薄才说的。
“这是我家的家务事,和你们毫不相干,都给我滚,滚!”沈氏感觉被人指指点点的很难受,这不,说话的口气也很差,她已经去拿来了墙角的扫帚要去揍人了。
徐佩瑶对于村民们肯仗义执言很是感激,心中默默记下了。
村民们看见这种恶妇,便有人去把沈氏驱赶徐佩琴姐妹俩的事儿说给了徐里正知道。徐里正晓得之后,从村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还有好心的村民去帮忙喊来了年逾花甲的徐郎中,徐郎中为人仗义,通常开一些草药方子,草药只要去山上采摘便是了,他在村里的人缘颇好。
“徐郎中,你……你倒是说话啊……这琴姐儿到底得了啥病啊?”
等徐郎中帮徐佩琴瞧过后,震惊的吓出了一身冷汗,接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病叫做……痴尸病,可不好治啊,治这病需要的草药也得去悬崖峭壁的地方采摘啊,还有药引子是极难的,必须是人参啊,否则琴姐儿三个月后不得而治,必死无疑。哎!你们家人啊好生为她准备后事吧!”
“痴尸病?那更不能留在咱们家了。”沈氏笃定要赶走徐佩琴姐妹俩。
徐佩瑶见徐里正也在场,心想此时倒是提出分家的好时机。
“婶婶,你……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们姐妹俩分家?”徐佩瑶抹泪道,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徐里正,徐里正被她一个孩童的目光看的挺不自在的。
“徐银郎,沈氏,你们什么意思?”徐里正威严道,语气有些冰冷,心中对徐银郎这个怕老婆的汉子很不屑。
“相公——”沈氏侧目瞧了一眼徐银郎,刻意的拖长了语调催促道。
“娘子……还是娘子说吧。”徐银郎听到沈氏阴测测的声音,哪里敢放个屁,不一会儿就闭口了,对着徐佩瑶一脸抱歉的表情。
徐佩瑶原本也没指望这个便宜叔叔能帮她们。
“是的,要分家,而且你们爹娘之前有欠了我们家五两银子,这个茅草屋也是我们家暂时借给你们姐妹俩居住的,所以既然分家,这茅草屋也该收回吧。”沈氏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徐佩瑶听了唇角抽了抽,就这样的茅草屋?沈氏还那么吝啬!
罢了,茅草屋不要就不要吧,往后她赚了银子盖瓦房妒忌死她!
“沈氏,你别太过分!这姐妹俩若是没了茅草屋,往后住哪儿?”徐里正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质问沈氏。
“我不管,该我们家的东西,她们一样东西都甭带走。”沈氏怨毒的眼神瞅了瞅地上昏迷的徐佩琴,心道,若不是这个死丫头,自己和王氏谈好的买卖岂会黄掉!该死的小娼妇!
徐里正见沈氏接下来骂骂咧咧的骂了很久,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去计较太有掉价了,便唤着村里的一个力气大的妇人把昏迷的徐佩琴背了起来。
“徐里正伯伯,你现在让我和姐姐跟着你去哪儿?”徐佩瑶好奇的问道。
“你们俩先去我家的牲口棚委屈一段日子吧,明个我让人搭个茅草屋给你们住。”徐里正不想让别的村的里正看笑话,只得这么安排这对姐妹俩。
“也好,有劳徐里正伯伯了。”徐佩瑶笑着感激道,心想姐姐往后不用担心再被恶毒婶婶卖给牙婆了。
“等我把你们单独造户后,回头看能不能匀一亩地给你们,哎,沈氏竟一分都不相让,天底下竟有这样小气的婶婶!”徐里正捋着胡须感叹道。
徐佩瑶感激的嗯嗯点头。
半月后,徐里正唤人帮忙抽空搭好了茅草屋,村民们自发送来了缺口的碗,木桶,筷子,破被,破枕头等等。
徐佩瑶的姐姐徐佩琴也已经醒来了,只是脸色很不好,说话声也有气无力的,一看就是得了重病,离死不远了。
“多谢乡亲们帮衬,往后等我姐妹俩发财了,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乡亲们的大恩大德的。”徐佩瑶朝着他们一一鞠躬感谢道。
“你们姐妹俩往后会发财?吹牛皮也不怕被人笑话,就你姐姐那个鬼样子,三个月后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