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还记得?”慕容石棱显然很是惊喜。。
“那是自然,这样的事情哀家怎么会忘记,皇儿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对这些成年往事感兴趣了?”
太后狐疑的看了慕容石棱一眼,慕容石棱神‘色’如常,只敷衍道:“没什么,今日在御‘花’园里赏‘花’,看到那些树木凋零,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慨而已,如今听母后这么一说,倒显得朕有些无趣了。”
“无趣倒也算不上,皇儿近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纵然哀家不替你分忧,当个听众也是好的。”
“多谢母后挂心,不过是前阵子围场的事情让儿臣有些头疼。”
太后眸光一闪,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只一张脸上挂上愁‘色’,“还没有进展么?这都多少天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叫人心里不痛快,好在几个孩子都没事,真是菩萨保佑了。”
慕容石棱打量着太后,见她神‘色’如常,竟然没有半分不妥,不由得有些疑‘惑’,难不成,是魑魅的消息有误?
但是暗部做事应该不会这么草率,何况,事关重大,想来那魑魅也不敢胡来,不过方才试探之下,太后分明不像是假的,太后确实是在自己十岁那年送了自己一个小荷包当生辰贺礼,而且这件事情就连一直照顾他的太监宫‘女’们都不知道,若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太后,他还真是不能相信。
想到这里,慕容石棱皱了皱眉头,“儿臣方才来的时候,见母后殿中的寒梅被拔去不少儿臣记得母后不是最爱寒梅,怎么反而种了许多红枫呢!”
太后笑道:“皇儿有所不知,这次哀家出宫,见到一处景致十分美丽,就是在红枫之中种了寒梅,秋日的时候枫叶如火,冬日的时候梅‘花’如雪,如此映衬,当真是美不胜收,于是哀家就想着,若是殿中也能有这般景致,倒也不错。”
“原来如此,儿臣还以为母后突然间改了喜好呢!对了,母后,这次内务府送来这茶水倒是不错,配上母后最喜欢的杏仁酥,倒是让人吃的惬意呢!”
太后奇怪的看了慕容石棱一眼,“皇儿你今日怎么回事?莫不是身体不适么?怎么连哀家不能吃杏仁酥都忘记了?哀家吃了杏仁酥就会全身过敏,呼吸不畅,当年,若不是那连贵妃在哀家吃的糕点中加了碎杏仁,哀家也不会小产,好在后来有了你,否则这深宫寂寞,哀家恐怕早就自寻短见了。 [
太后一边说着,似乎想到之前的伤心事,竟然落下泪来,旁边的慕容石棱心中暗叹,看来,太后确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么说,就是魑魅的消息有误了?
慕容石棱眼底冷光一闪,涌出一个怀疑来,莫不是,暗部有‘奸’细?
不过当下见到太后垂泪,慕容石棱连忙道歉,“母后,儿臣失礼了,竟然勾起了母后的伤心事。”
太后已经控制了情绪,长叹一声,“都已经是成年往事了,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也没有日后我们的母子情分,这一切,都是命!”
慕容石棱又安慰了几句,随后才告别了太后,看来,这件事情他还需要再重新让人调查才是。
等到慕容石棱离开,晴鸾才上前一步,“主子……”
太后略一抬手,示意她暂且不要开口,只站起身来,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晴鸾也紧随其后,不远不近。
两人一同进入佛堂之后,晴鸾才紧闭了殿‘门’,满脸的严肃。
太后也一改往日的温和慈祥,一双眼睛锐利无比,许久,她神‘色’严肃的开口,“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了!”
“是奴婢的失职!”晴鸾单膝下跪,很是诚恳。
太后略一抬手,示意她起来说话,“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们上次的行动出了差错,何况,慕容石棱的暗部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好在主子早有安排,否则真就落下了慕容石棱的圈套了。”
太后颔首,一张脸上面无表情,“晴鸾,走,去看看那个‘女’人。”
晴鸾恭敬的应下,走到佛堂前面供奉的佛像前,将那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像稍稍往右移动了一下,在那摆放香烛贡品的长桌下面,竟然突然开了一个小‘门’,竟然是一个暗道。
太后脚步缓慢的进入‘门’中,晴鸾紧跟其后,等到两人的身影都没入那暗道之中,那小‘门’自动关上了,清净的佛堂中只有香烛在努力的跳动燃烧,一时间安静的诡秘。
太后与那晴鸾一同进入暗道,暗道两边的墙壁上都悬挂着小小的壁灯,此时正发出幽幽的光来,看上去倒像是鬼火。
那暗道很深,沿着略显狭窄的阶梯一直往下,几乎有一两米,之后才是平坦的隧道,在隧道的底部,竟然修葺着几个密室。
太后和晴鸾走进其中一间,里面只简陋的放着一张‘床’,一个桌子以及一条长凳,‘床’上躺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略显得有些凌‘乱’的披散在头上,让人看不清楚模样,她的脚踝上扣着长长的铁链,另一端竟然深深钉在墙壁里,显然是为了防止她逃跑用的,虽说只是躺着,却带着一种长年累月积累的尊贵。
听到声响,‘床’上那人坐了起来,朝着太后他们进来的位置扭头,她竟然有一张和太后一模一样的脸。
而在见到太后之后,那人的神情‘激’动起来,“秦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把哀家放了!”
太后,哦,应该称她为假太后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