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王玄冲,任剑秋面色一寒,拉着秦丹武的耳朵直接将他拎到了自己的房中,反手关上房门,将他往椅子上一丢“给我老实坐好。反了你了,谁批准你充这个大了,师娘没说话,你倒是能的,居然敢自己出来请缨。南荒,你当那是什么地方,就算元神大修都不敢说全身而退,你个金丹修士,去那除了送死丢脸以外,还能有什么结果?”
秦丹武左右打量,见这房间布置的雅致,金钩倒挂,幔帐低垂,房间内淡淡的香味直冲鼻端,分明是师娘的闺房。任剑秋道:“乱看什么呢,当心师娘大耳刮子抽你。”
“师娘,你要训我天公地道,不过咱能不能换个地方?您这……我有点觉得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来坐到师娘床上去。”她一把拉起秦丹武,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牙床上。然后自己贴着秦丹武坐下,那阵阵香风,再看身后的锦被,秦丹武只觉得眼花脸红,口内发干,连吞了几口唾沫。“师娘……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弟子……弟子有点不大习惯。”
“不行。”任剑秋压低声音道:“王玄冲一上山啊,咱们山里说话,哪都不安全。他的神通广大,耳目通挑,咱们在哪说话,他都可能听的到。纵然是设摆隔音法阵,也未必一定能起作用。但是我知道一点,王玄冲这人还是爱惜羽毛的,他不会来偷听我的闺房,只有在这床上说话,才能保密。”
秦丹武这才知道师娘的用意,想来任剑秋也是个豪侠性格,大概于这男女之防并不在意。可问题是,她的表面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又生的光彩照人,这么近的距离下,要让他保持心如止水,这未免难度太高。
任剑秋可不管秦丹武心猿意马,自顾说道“王玄冲这混球,居然想要出手买延寿之宝,你说这可怎么办。咱们青云宗本土作战,按说调度灵石,也不是不能。如果跟他斗钱的话,也不是不能赢。但问题是王玄冲猴精着呢,万一被他察觉出来你师父的事,这可就不好办了。”
“他这人确实有心计,我看他让师父去南荒,也是没安好心。”
“他能有什么好心?你师父这伤,就跟他有关系,他这些年一直千方百计的打探你师父的伤到底怎么样。好在你师父掩饰的好,没被他探出根脚。这回他这南荒之行,怕是扫听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就来将军了。”
“他打伤了师尊?”秦丹武目光一寒“如果真是如此,我不管他是什么修为的修士,总得让他付出代价才行。就算他王玄冲神通无敌,我也要他血染黄沙。”
“你这孩子,倒是好大的口气。”任剑秋爱怜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七个弟子啊,只有你跟师父师娘最贴心。你六姐按说是一家人,可惜她是个傻闺女,没心没肺的,指望不上。其他几个弟子,就算算上寒秋,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咱们宗里,也就指望你支撑门户了。可是这一来,就苦了你了。那么点的岁数,就要担这么重的担子啊。”
她没把秦丹武当外人,用手在他脸上轻抚,可问题是她的年纪实在是不怎么大,眼下两人这般亲近,弄的秦丹武面红耳赤,呼吸都有点急促。任剑秋扑哧笑道
“还不好意思了?小毛头,就凭你还想对付王道祖呢,差的远了。那些是上一辈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师父现在还是喊他做王道兄,关系好着呢,别胡来。倒是今天啊,你六姐和崔十五的事,你算是得罪了崔家和王道祖,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呢。”
“师娘,弟子不在乎。哪怕他崔家何等遮奢,哪怕他王道祖神通盖世,我也不会把我的女人献出去。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回头。我不管是为了六姐,还是为了其他女人,都不介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好孩子,真是个有情有意的。”任剑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伸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了几块上品灵石出来。“你师父给我的月钱,我就存了这点。你也知道,师娘与你其他师娘不一样,没有自己的子女,也就能存点积蓄。这点贴己你拿着,这份延寿之宝,你就尽力去做吧,至于能不能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没人会怪你的。”
秦丹武将那灵石一推“师娘, 不必如此。您的贴己钱,我不能拿。至于这延寿之宝,我一定用尽气力,帮师尊拿到。而且不让他们查到根脚,再不行,我就把金鹏洞府抵押了再说。”
“金鹏洞府,那不是你个人的产业么?哪能让你拿个人的产业,去办宗里的事?”
“若是师尊有个闪失,我这青云第七剑也就不值钱了,到时候什么产业,不都便宜了别人?师娘,这个轻重我是明白的。只要师尊能得到延寿之宝,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没有什么怨言。”
“好孩子。”任剑秋道:“你也是好大口气,连血腥试炼的事都敢应下。那虽然是金丹和元婴修士参与的秘境试炼,可是内中的凶险,比起战场来只强不弱。在那里,就连同门也可能白刃相向,除了你自己,你找不到任何可以信任的人。南荒秘境凶险不假,不过好在身边还有同伴。秘境里只有自己,没有帮手,凶险程度未必就弱于南荒。以你的身份,是不用参加血腥试炼的,你真要冒这个险?”
“这不是冒险,而是个测试。如果通过不了的话,我就没法替宗门去走南荒了,其他的峰主也未必走,到时候青云还是下不来台。所以为了师尊,为了青云,我怎么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