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从茶几旁椅子上站起身,坐到桌旁,提笔在手,刷刷刷,写了一道手谕,交给军校:“烦你去东厂一趟,将这道手谕交给田尔耕,让他与许显纯立即带领五百名厂卫,赶往太庙抓人。”
“属下遵令!”军校接过手谕,告辞而去。
魏忠贤又吩咐小安子:“你传本宫口谕,命令十名大内高手,骑马赶往太庙,诛杀九名上香女子,要死不要活。”
“是!”小安子咚咚咚跑去。
魏忠贤望着小安子背影,夸奖道:“小安子做任何事都干脆利落,而且忠心耿耿,是难得的随从。”
“小顺子如果不死,也是个响当当的骨干,与小安子相配合,乃是大总管的左右手。可惜,去王府送御酒,却死在朱由检的手里。”客氏慨叹道。
“是啊!人生无常,哪里会想到小顺子会死在信王府?算啦!往事就别提它,想到小顺子的惨死,太令人伤感。”魏忠贤转过话题,“本宫才选拔的小乐子,也是个忠于主子的好奴才;做事也让人顺眼。稍加调教,不亚于小安子。”
“大总管慧眼识英雄,让奴婢佩服。”客氏奉承着。
却说九名公主在太庙里上完香,跪拜完毕,哭诉一番。接下来,开始在大香炉内烧化纸钱。她们连同小竹篮放进炉内焚烧。一时间,香炉内火焰升腾,烟雾弥漫。片刻,太庙内被烟雾笼罩着,你拥我挤,从门口、窗户向外散去。
过了好一阵,室内的烟雾已散得差不多,竹篮与冥币也化为灰烬。她们再次磕了头,才迈步出了太庙。可是,她们刚到院门口,几名太监和众军校就围上来,嬉皮笑脸,七嘴八舌。
这个说:“姑娘们辛苦了!你看看,一个个都熏出眼泪了,让人看得心疼。”
那个说:“天快晚了,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就别走了,在我们营房里住,有酒有菜,还陪睡,保证让你们通夜消魂,饱尝男人的滋味。”
还有一个说:“想必姑娘们还没开过荤吧?玩一次,会让你们终身难忘的。”
军校们满嘴下流话,说得不堪入耳;就连太监也忍不住插上几句。气得姑娘们七窍内生烟,杏眼圆睁。噌噌噌,一个个在愤怒中掣出宝剑,剑尖指向一个个yin邪的脸。
三公主朱由美愤然道:“姐妹们,不给他们长点记性,他们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话音刚落,她手中宝剑一个翻身,一名军校的左耳朵已被削下来。那名军校还在嬉皮笑脸中,突然鲜血如柱,流了满腮满衣襟。
他抬手一摸,耳朵没摸到,却沾了满手掌鲜血。立即哭喊道:“我的妈呀!我的耳朵没啦!这叫我如何见人啊!”
那名军校还在哭爹喊娘之际,其她几名公主同时亮剑,只在一瞬间,所有军校和太监的左耳朵被削下来。一个个抬手捂住耳朵,鲜血淋漓,哭喊一片。
二公主朱由花余怒未消,责骂道:“你们这班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调戏姑奶奶吗?如谁再敢口出不逊,将你们裆中那玩艺削下来,一辈子也甭想沾到女人;比太监还要悲惨几分。”
俗话说:“打人莫伤脸,骂人莫揭短。”几名太监听到此话,羞辱得无地自容。以前为了生存,阉了羞处;现在说了几句下流话,却被削掉耳朵,何苦哦?
其他军校听到二公主责骂,立即跪倒在地,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捂住羞处,磕头如鸡啄米:“姑奶奶饶过我们吧!我们耳朵没了,还能生存;要是被削去裆中的根,就断了传宗接代的功能,那就断子绝孙了。”
“那你们还敢胡言乱语吗?”五公主朱由荣瞪着他们。
“不敢了,就是踢我一脚,也不再说下流话了。”军校们并异口同声回答。
正值这时,只见十匹战马驰骋而来,马蹄哒哒,尘土飞扬,距离太庙院门口仅有几十丈远。军校和太监见此,为之一振,九名公主也不约而同望去。
班头惊呼道:“诸位!我们的援兵到了,他们是大内高手,武功绝顶,还怕这班妖女吗?诸位振作起来,讨还刚才的羞辱。”
军校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了耳朵仍在流血,拿起兵器准备助战。
“看你们得意的样子,刚才要不是手下留情,早就让你们身首异处了。”六公主朱由chun嗤之以鼻,向太监和军校们投去鄙视的目光。
“姐妹们!不知这班号称大内高手的本事究竟如何?”七公主朱由荷质疑道,“要是有大批官兵随后而来,今天免不了一场恶战。”
大公主朱由英不以为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千军万马,又惧他何妨?妹妹们!作好迎敌准备,正好以他们为靶子,替我们练箭。”
说话间,十匹战马已到近前。因为魏忠贤有令,要死不要活,逢到对手格杀勿论。在相距几丈远之际,大内高手纷纷掣出飞镖,向九名公主掷去。行如流星,让对手防不胜防,稍有迟疑,便会被击中要害,死于非命。
那一把把飞镖闪着寒光,眨眼之间,已到公主们身边,只见她们手中宝剑一个旋转,只听“噌噌噌”之声,飞镖全部被击落。与此同时,十名大内高手手持宝剑,凭空飞离马背,持剑飞扑过来。
“上!”朱由英脚尖一点地,已腾空而起,迎敌而上。
其她公主也不甘落后,纷纷腾飞而起;须臾间便与大内高手在半空中相遇,双方剑来剑往,打在一处。身形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