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枫、陶凯见沈宝龙、黄云突然之间被人砍了头,尸体倒在城墙的通道上,流了两汪的鲜血,而两颗人头却不知去向。
赵树枫、陶凯嘴说不怕,但也紧张得怦然心跳,好像一张嘴,心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两名主将、两名士兵和几名随从的目光,在沈宝龙和黄云尸体旁、以及周边一两丈范围搜索着,并没发现可疑之人。
片刻,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伏到垛口前,又向城外观察,并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在行动。在城墙下、及原来作战之处,只有遍地砖头石块、砸断的云梯和横七竖八青帮士兵的尸体,其余没有一个活口。
小子房赵树枫焦急万分,便粗着嗓门吼道:“是哪个窃贼、直娘养的偷杀我们的三阳县令和师爷黄云?有种的现出身来,藏头缩尾,干那些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时,在城外三十丈左右的严家荡护国军人马,见赵树枫伏在垛口旁破口大骂,兵将们都将目光集中过去,其中,有两名小头目,用长枪高高挑起沈宝龙、黄云的两颗人头。
只听阴阳眼张劲目光直视城墙垛口处的赵树枫和陶凯。张劲冷笑一声,戏弄道:“二位将军不要急躁,急火攻心会生病的。实话告诉你们,沈宝龙和黄云是我张劲和孙大彪所杀。因为他俩正商议如何逃跑,我们气不过,便杀了他们。二位将军,这样的狗官留下他们,乃是害群之马,坑害百姓的。我们锄暴安良,为民除害,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原来,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在几名侍卫陪同下,站在队伍前,等候阴阳眼张劲、钻地龙孙大彪上城墙,破坏敌人防御设施,以此减少攻城士兵的伤亡。
张劲、孙大彪走后,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向城墙望去,慨叹不已。简怀王朱由学发自肺腑夸奖:“没想到,二位长老有如此奇异功夫,乃是我军之幸,凭着他俩的隐身之术,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对我军攻城夺寨,起到举足轻重作用。”
“是呀!他俩的隐身之术,乃是异人所传,一般武功高手与他俩相比,望尘莫及。”军师李明附和着,接着又说,“元帅还记得严家庄打谷场上打擂时,漕帮的四名长老:赛丁山赵四方、金刀将孙达他们怎么死的?”
“这怎么记不得?那是张劲、孙大彪二人,以隐身之术杀死他们的。”朱由学竖起大拇指,“两名长老在作战中,战功卓越,功不可没,是全体兵将学习的凯模。但愿这一次,他俩再立新功。”
过了好一会,朱由学、李明和兵将们正对城墙观察时,却见城楼以及左右的砖头、石块、灰瓶,如雨点一样倾泻下来。轰隆隆,震耳欲聋;接踵而至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就像地球要毁灭人类一样,让人见后,滋生恐怖的感觉。
军师李明观看一会,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抬手指着城楼左右说:“元帅,敌军苦心经营的防御设施,一下子化为乌有,毁于一旦。如此一来,我们攻城,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嗯,等二位长老回来时,根据实际情况,我们要么发动攻城,要么劝敌将投降。总之,我们今天要占领三阳县城。”简怀王朱由学调侃道。
又过去一袋烟时间,城楼及左右的城墙上的滚木擂石,已经停止倾泻。与此同时,那一阵阵轰隆声也停了下来,扬起的灰尘,也渐渐消散开来。
简怀王朱由学观看着城门处,满意的点着头,赞扬道:“张劲、孙大彪这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对于我军攻城,挽救了许多兵将的身家性命。可是,他们不能恋战,早点回来交差,本帅也好商量攻城计划。”
“元帅不要着急,他们该回来时就会回来的。”军师李明安慰道,目光从城楼处向一侧移动。对于张劲、孙大彪没能及时归队,心里直犯嘀咕。
又是一袋烟时间过去,兵将们都等得着急之际,却见张劲、孙大彪现身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他俩一手持着单刀,一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
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见此情景,又惊又喜。与此同时,目光盯着他俩拎着的人头看。端详好一会,朱由学试探问:“二位将军总算回来了,本王和李军师都为二位担心。对了,你们拎的是谁的头颅?”
“回元帅话,我们将狗官沈宝龙和黄师爷杀掉了。”阴阳眼张劲举起沈宝龙的头颅,向朱由学、李明和其他兵将说,“这两个狗官,不知怎么到城楼上来守城的?但他俩不安心守城,正商议着如何逃跑,被我们撞个正着,便送他俩上了西天。”
说着,阴阳眼张劲将在城墙上,所见所闻、以及去监控室破坏机关设施一事,从头至尾,一句不漏叙述一遍。
众人听后,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喜悦之色,溢于脸上;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发表一番议论:
这个说:“二位长老真是神仙下凡,人不知、鬼不觉,就将两个狗官砍了头。像沈宝龙这样的狗官,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是早死十年也不为短寿。”
那个说:“人常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今天,两个十恶不赦的狗官,栽在张、孙二位长老的刀下,也是他们的报应,碰到了克星,死得活该,死有余辜。”
还有一个向张劲、孙大彪竖起大拇指:“二位长老是我们学习的凯模。就拿破坏机关设施时,要不精通实情,总会被暗箭射中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