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在监控室前边一丈左右,就被钻地龙孙大彪点了穴,持刀的手停在半空,不能行动。城墙旁的众士兵,见他如此举动,莫名其妙,一双双眼睛,集中在那名士兵身上,揣摩着、估猜着,却没一个能判断出是何原因。
“让我再去看看,是何原因?一问便知。”另一名士兵不知天高地厚,不问青红皂白,自告奋勇来到那名士兵跟前,端详他一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打趣道,“你怎么啦?跟丢了魂一样,是不是遇到了狐仙?被迷了心窍?”
被点了穴的士兵,见那名士兵相问,讥讽、挖苦和戏弄自己,心里有数,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两个眼珠子转动,有哀叹、渴望和求救之意。另一名士兵无法与他沟通,向他问明真情实况;无可奈何之下、不得已只得撇下他,向控制室门口走去。
可是,他刚走两步,又被钻地龙孙大彪点了穴,不能迈步。龇牙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守城的其他官兵,见他俩都像着了魔一样,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一名小头目焦急万分说:“真是怪异之事,好好的人,行到门前怎么就定了神?谁再去一个看看?如再出现这种情景,立即去报告将军,由他俩裁决。”
士兵们紧张兮兮,你望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愿以身试邪。过了半晌,小头目指定一个名叫汪六的士兵:“汪六,你上前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汪六因心里胆怯,一时犹豫不决,目光盯着小头目。
“汪六,你想抗令吗?”小头目横眉立目,怒气冲冲,“这里是战场,如有不听命令,畏缩不前者,格杀不论。”
人常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汪六迫于军纪严厉,不敢违令。迫不得已,只得一手握着单刀,壮着胆,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向控制房门前走去。为了给自己壮胆,他一边走、一边高声断喝:“是什么妖孽作祟?我乃是太上老君差来斩魔锄怪的,识相的快点远走高飞,到深山老林去。不然,我手中宝刀将你斩为万段,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其他士兵见他自己为自己壮胆,十分好笑,一双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汪六的背影,看他是否像前两位那样被定了神?
此时,钻地龙孙大彪见汪六虚张声势,骂骂咧咧,十分愤怒,心里暗骂:“你小子瞎了狗眼,把我当着妖魔看待,我封了你的嘴,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想到这时,孙大彪见汪六没到那两名士兵跟前,就来个隔空点穴之法,右手食指一抬,一道白光射出去,正击中汪六的膻中穴。
“你……”汪六明明见一道白光射来,“你”字刚说完,就被点了穴。张口结舌,再也不能言语。与此同时,汪六抬起手臂,握着刀的胳膊停在半空,那姿态,比前两名士兵还要丑陋几分。
小头目和其他士兵见此情景,吓得面无人色,胆战心惊,再也不敢有人冒险向前。过了片刻,小头目镇静一下紧张的心理,命令两名士兵:“你们速去二位将军那里,向他们禀明实情,让他俩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属下遵令!”两名士兵应了一声,沿着通道,匆匆而去。
那些守城士兵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钻地龙孙大彪的掌握之中。他转身来到控制室门口,冲室内道:“张长老,不要再耽搁了,快将所有的滚木擂石倾泻完毕,我们去杀沈宝龙、黄云两个狗官。”
“好的,我将所有按钮全部按下去,顷刻之间,就会完成任务。”阴阳眼张劲边回答,边着手按其他按钮。
随着他双手齐下,其他城门的机关也被启动。那些木料、砖头、石块和灰瓶,如雨点一样倾泻下来。
却说三阳县令沈宝龙、师爷黄云正在商议如何逃跑,避开这场灾祸时,忽听天崩地塌一般的声响,惊得他俩目瞪口呆,魂不附体。接踵而至的,是那些滚木擂石,如山洪暴发一样,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巨大的震动,使城墙都在颤抖着。
沈宝龙、黄云惊魂稍定,便伏在垛口向下观看,当滚木擂石倾泻之后,那些洒落的灰尘,在半空中飞扬着,弥漫着、升腾着,遮天蔽日,很快便笼罩了城楼。
就在这时,他俩听到身后有跑动的脚步声,便回过头来,却见两名守城士兵从通道跑过来。慌慌张张,就像遭到人追杀一样。
当他俩快到跟前时,沈宝龙急切问:“你俩如此慌张,干什么去?没有敌人在城门口进攻,为何要启动机关,放滚木擂石?”
“大事不好,出妖精了,我们向主将汇报去。”其中一名士兵边跑边回答。
很快,两名士兵就从沈宝龙、黄云面前经过,向赵树枫、陶凯他们跑去。
“莫名其妙,无中生有。”沈宝龙望着两名士兵的背影,对士兵的言语,满腹狐疑,难以置信,摇了摇头说,“晴天白日,哪来妖精?纯粹是发了神经。”
“大人,无风不起浪,也许士兵话是真的。我们情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奇异之事,又不得不令我们相信。”师爷黄云边说边向城楼那边观察。
而此时的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正伏在垛口观察城外阵地上那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惨不忍睹。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城楼处,滚木擂石突然倾泻而下。当那些砖头、石块砸到地面时,发出轰隆隆的震动声。
打虎将陶凯望着那惊天动地、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