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沈宝龙被大姨太韩美荣羞辱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恨不能地上有个洞穴钻进去,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t因他突然受到饥讽,却一时语赛起来。
大姨太韩美荣瞪了他一眼,冷冰冰问:“怎么不讲下去?难道你要耍赖?”
“岂敢?岂敢?”沈宝龙强装笑颜,赔着不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待他的神经放松弛些,继续讲解道,“当我听到陈班头的汇报,心里高兴得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为了看那戏子的容颜,是否与陈班头的汇报相吻合,我将县衙事务向黄师爷交代几句,便随陈班头、以及一班衙役,出离县衙大堂,匆匆赶往戏子摆场子地点。当我们到现场时,那街头卖艺的父女俩,正为听众演唱《吴汉杀妻》的戏剧。当下,我端详那名女子,不足二十年纪,天生丽质,果如天仙下凡一样娇艳。我看后,赞不绝口,心里痒得像蜜蜂爬一样,恨不能立即得到她、拥有她……”
“真是没出息,如此品行,怎能做一县县令?连一个市井无赖都不如。”韩美荣忍气吞声,做个手势,“讲下去,你是如何下手抢人的?”
沈宝龙迟疑片刻,迫不得已讲道:“我看了一会,心里忍耐不住。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便借口他们演唱《吴汉杀妻》,来讽刺当今九千岁的罪名,下令陈班头他们抓人。当时我在想,只要将他们父女俩带到县衙,那名女子插翅难飞,就成为本县的玩弄之物。”
“好啊!不愧为饱读诗书之人,满腹经纶,可是干出龌龊下流的勾当,有损你头上乌纱的威名。说白了,你的手段,就是流氓行为。”大姨太韩美荣忍住心中的愤慨和酸楚,追问,“后来又怎样?被你抢到手没有?”
“要是抢到手,也不会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沈宝龙瞥一眼凶巴巴的韩美荣的脸,不觉打了个寒噤,迟疑片刻说,“陈班头和一班衙役听到命令,如饿虎扑食一样,冲进场子内动手抢人。那些听众见此情景,心里虽有不满,但他们听到我们是正当抓人,他们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人上前为卖艺父女打抱不平的。正当我得意忘形,心想咸鸭子煮在锅里,是飞不掉的。正值这时,一个身背宝剑的年轻人闯了过来,挡住我们的去路;要我们放人。当时,我们因人多势众,衙役们又有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没把那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在我们拒绝放人时,那个年轻人便抽出宝剑,与陈班头他们打斗起来。”
这时,只见大姨太韩美荣抬一下手腕,插嘴问:“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那位年轻人就是简怀王朱由学了?”
“正是简怀王朱由学。”沈宝龙点了点头,“当时,出乎本县意料之外,那个年轻人功夫练到炉火纯青地步,隔空便能点人穴道。不到一袋烟时间,本县、陈班头和众衙役都被封了穴,不能抬步,不能言语;眼睁睁的见简怀王朱由学将卖艺的父女俩救走。他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说一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行解开。”
“!真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大姨太韩美荣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以鄙夷的目光看着沈宝龙,试探问,“对了,当时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年轻人,乃是简怀王朱由学?”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那位年轻人,就是朝廷通缉捉拿的钦犯。”沈宝龙偷看一眼韩美荣的面部表情,见她不像先前那样凶狠得让人打颤的母夜叉形象,因此,心里踏实了许多,继续作出解释,“直到一个时辰后,我们的被封的穴道自行解开。陈班头突然对本县说:‘大人,那个封我们的穴道、救走卖艺的父女俩的年轻人,很面熟,似曾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清此人姓甚名谁?’经陈班头的提醒,本县回想起三月前,朝廷曾下达缉拿文书,有六名王爷的画影图像。所以,头脑里有此映像。当知道真相后,立即调动人马追捕,因时间较长,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只得无功而返。”
“哦!有意思。那街头卖艺的父女俩,真是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大姨太韩美荣的话语中,仍然少不了讥讽之词,“我想,要不是简怀王朱由学即时出现,那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早就被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糟蹋了。如此看来,那个姑娘虎口脱险,这是他的福分、造化和祖上积下的阴德。与此同时,也是你的报应。”
沈宝龙听韩美荣的讥讽之词,心中暗自好笑和庆幸,心想:“我沈宝龙也算得上fēng_liú才子,玩弄的黄花闺女,不亚于一骡车。那些少妇,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待玩腻了,就一脚踹开。最多的长达一两月,最少的只开了瓢,便打发她走人。有关这些,三个夫人可能蒙在鼓里,只知道这个卖艺女子的事。她奶奶的,也该派我倒霉,撞在叛王朱由学之手,而导致东窗事发。不过,等安葬了梁国安、陈班头等一班死人,平稳局面之后,我照样我行我素,与三个夫人背道而驰,去握识更多更漂亮的女子。作为一个男人,不玩一班女人,算什么好汉?那些一辈子只与一个女人终守一生的人,不过是鸟人一个,比阉人好不到哪里去。女人呢,一贯是自私自利、争风吃醋的,总想将男人拴在自己的裤带上,不让其她女人勾引。其实,她自己也想红杏出墙,与其他男人过着婚外恋的生活。但是,有些女人,因受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观念熏陶较深,不敢违背礼教,背叛丈夫,与其他男人在一起鬼混。有关这些,乃是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