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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小兰、小红下楼后,沈宝梅悲悲切切,自言自语说:“帮主,我对不起你,是我争强好胜,不顾大局,一手将漕帮人马推到风口浪尖。造成兵败如山倒,损兵折将,还搭上我儿子的身家性命。现在,青帮人马包围了王府,根据双方的力量,漕帮人马已无力再与青帮人马相抗衡。就是硬拼,也只能拿鸡蛋往石头上碰。这一次,漕帮彻底被青帮所吞并,而造成这场悲剧的真正罪魁祸首,就是我沈宝梅自己。王岚,我对不起你,将几代人辛辛苦苦创建的漕帮,断送在我的手里。现在,就是大罗真仙下凡,也无法挽回漕帮的拜局;我只有以死来向帮主和漕帮人马卸罪。”
沈宝梅一边哭泣、一边数落着:“儿子,娘对不起你,是为娘将你送上了不归路。请你原谅为娘的过错吧!其实,娘之所以使出一系列卑鄙手段,都是为你好,想让你与小凤洞房花烛,结为百年好合。可是,为娘的所作所为,却事半功倍,失得其反。造成这样的结果,真是始料未及。现在,一切都晚了,娘唯一的选择,只有追随你而去,在黄泉路上与你结伴而行……”
沈宝梅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门,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找出一条丈二的丝绦。接下来,搬过两把椅子,放在梁下;然后,将丝绦系在梁上,打好扣子,最后向门外望一眼,潸然泪下:“王岚,我先你一步,追随儿子而去了。”
说着,将头套进扣子里,两只脚登翻了木椅,整个身体悬在了半空……
话分两头,再说丫环小兰、小红,被沈宝梅支走,去前厅打探帮主王岚与对手打斗情况。两人手牵着手,下了楼,跨出房门,穿行在廊道上。可是,她俩刚拐过屋角时,就被青帮队伍的小头目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小头目打量小兰、小红片刻,抬一下手臂,阻拦道:“你们是王府什么人?干什么去?”
小兰、小红见小头目凶巴巴样子,两人对视一眼。小红低下头,捏弄着衣角。小兰怯生生的回答:“我们乃是夫人的使唤丫头,听到前厅吵吵嚷嚷,有人打斗。夫人放心不下,叫我们俩去前厅看一下帮主是否安全。”
那名小头目虎视眈眈,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冷冰冰说:“你们的帮主被我们人马团团围住,现在就像瓮中之鳖,今天算死定了。你们女孩子,在此乱纷纷之时,应藏身于闺房之中,不要抛头露面。”
小兰、小红闻听此言,就像当头被打了一棒,眼冒金星,两耳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小红带着哭腔说:“这位大哥行行好,我们看一眼帮主就回来。要是帮主安然无事,夫人就放下心了。大哥,请行方便之门,让我们去前厅看一眼就回来,决不会耽误时间的。”
“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们不要在这里纠缠不休,从哪里来,仍然回哪里去。如果再在这里胡闹下去,我让队员们将你们衣裳扒光,来个先奸后杀。”小头目虎视眈眈,故意拍了拍挂在腰间的朴刀。
正值这时,在前面包围客厅的一名青帮队员,匆匆忙忙来到内宅前,向小头目拱一下手:“头儿,帮主有令,让你们继续围住内宅的每一个关口,不准放出任何人。在客厅周围的人马,已撤往灵棚那边去了。”
“哦?”小头目听后,为之一惊,质疑问,“那漕帮帮主王岚现在情况如何?是生是死?还是被生擒活捉?”
“回头儿话,漕帮帮主已被小凤姑娘、简怀王爷和教师爷李明,三支兵器,同时下手,死得非常凄惨。”那名队员如实回答。
“俗话说:‘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走。’漕帮帮主王岚死去,漕帮队伍彻底完蛋了。”小头目脸上挂满笑容,向那名队员挥一下手,“你先回去,向严帮主报,我们这里只包围,不拿人,一切等候帮主来安排。”
“好的,我立即回去向帮主汇报。”那名队员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小兰、小红听到小头目与那名队员的对话,已知帮主被杀。两人心中一酸,泪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看你两人的心肠还够软的,可怜兮兮,让人看了心疼。可是,战争是残酷的。两军刀剑相搏,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如果见到一个死人,就哭成泪人一样,有多少泪水赔进去?”小头目沉下脸来,如铁石心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向小兰、小红挥一下手,“你俩回内室去,向你们的主子汇报情况,就说王帮主已被青帮的人杀害。实在要哭的话,你们陪你家夫人,痛痛快快哭个够。”
小兰、小红迫不得已,一路哭哭啼啼,往厢房而去。
那名小头目望着丫头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自言自语说:“谁说我们不近人情?不懂怜香惜玉?可是,军令如山倒,我们得无条件服从。两位姑娘,身不由己啊!请不要怨恨我们。”
却说丫环小兰、小红,听到帮主王岚已死,一路上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去厢房向主子报丧。
当她俩到达楼梯口时,两人拭去脸上泪水,一边沿着台阶而上,一边大呼小叫。小兰仰起头,冲室内喊:“夫人,大事不好了!帮主被青帮人杀死啦!”
可是,不管小兰怎么呼叫,室内就是没人回应。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