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班头见从汪翠莲手里滑落下来的竹板,为解前番之恨,跨上前来,以脚猛踹。踹有十几脚,竹板被踹得四分五裂。嘴里还骂道:“你这个贱货,不知好歹,我踹死你……”
“你这个畜牲,遭雷劈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踹碎我的竹板?我跟你没完……”汪翠莲跺着脚,大骂不止,极力挣扎着。
陈班头余怒未消,在汪翠莲愤怒咒骂下,更是火上浇油,抓起凳面上的二胡,举过头顶,向凳面上猛砸下来,怒气冲天道:“我叫你骂,我叫你骂!砸碎你这个亡人牌、哭丧棒,让你永远不要再拉二胡……”
汪老幺见伴随自己多年的二胡,顷刻之间便被摔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心疼得老泪纵横,仰天喊道:“苍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平?让恶人当道,欺压良善?天理昭彰,王法何在?为什么!为什么啊……”
汪老幺跺着脚,痛哭流涕,哭得天昏地暗,梨花带雨。
听众们见沈宝龙和衙役们如此行凶,一个个敢怒不敢言。那个筹钱老汉端着托盘,傻乎乎的站在场地边缘,想为汪老幺父女说句公道话,但由于心中着急,却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
这时,只听沈宝龙向几名衙役挥一下手,气急败坏说:“你这两个顽固不化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到公堂上有你们受罪的时候。将他俩押往县衙大堂,严加审训!”
“是!”几名衙役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押着汪老幺、汪翠莲便走。
观众们介于沈宝龙的淫威,见衙役押着汪老幺、汪翠莲走过来,怕惹火烧身,纷纷向两旁退让。
“放开我!你们这班恶人,花花世界,朗朗乾坤,你这狗官抢劫民女,天理难容。”汪翠莲极力挣扎,破口怒骂。
“抢你怎么啦?有本领告去,就是到京城告御状,沈某也不怕。”沈宝龙皮笑肉不笑,挑衅道,“你尽管骂,等到了府衙内,有你好受的时候。到那时,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的滋味,你感激我还来不及呢。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当偿试男人滋味后,叫你骂,你还舍不得呢。”
“畜牲!呸!”汪翠莲转过脸,一口唾沫喷出,正好吐在紧贴自己身旁的沈宝龙的左眼上。
沈宝龙只顾说着**话,却万万没有料到汪翠莲会来这一招。气得他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迅速掏出汗巾擦去脸上的唾液,随即抬起脚,往汪翠莲屁股上踹一下,骂骂咧咧:“你这个臭**,未过门就欺负男人,真是不知三从四德的泼妇……”
正值沈宝龙骂不绝口,龇牙咧嘴之时,却见一名身背宝剑的年轻人拦在他们面前,虎目圆睁,厉声断喝:“识相的,将人放下,不然,今天决不饶你们。沈宝龙,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为黎民百姓办好事,却欺男霸女,干着鸡鸣狗盗之事,有损朝廷的威严。我再重复一句,将人放开,我们瓦解冰消。要是执迷不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