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王泊祥帮吴中信脱衣裳。t/与此同时,张用成帮周兆方脱衣裳。费了一番力气,衣裳终于脱掉。再看伤口处,血肉模糊,用劲时,鲜血仍在向外渗出。
当下,王泊祥、张用成取出金疮药,撒在他俩的伤口上,然后将准备好的白纱布缠绕在伤口上。王泊祥、张用成好人做到底,将吴中信、周兆方的血衣拿到土地庙后面的水塘里洗去衣服上的血迹。又将衣服晾在草丛上,让阳光曝晒。一切准备就绪,王泊祥、张用成才回到土地庙内。
此时,其他几名将领,正在谈论在松树林前遭受截杀的情景。
周兆方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说:“没想到,我们是杀人的主,今天却遭受一班土匪截杀,这一剑之仇,不报决不死心。”
“他奶奶的,人家强盗占山为王,他们却占据那片树林。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祸害一方。”黑蝙蝠于开举做一个砍杀的动作,“我们回去后,向钦差大人禀报实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西跨院三千人马全部拉来,包围松树林,对那班强盗彻底清剿,捣毁贼窝,铲除后患。”
“不,于侍卫想错了,那班强盗乃是流寇,并非久占那片松树林。”飞毛腿吴中信摇摇头,对于开举的话加以否定。
“哼!岂有此理?他们明明在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黑蝙蝠于开举嗤之以鼻,一脸不悦之色,“他们明明是占据那片树林,拦路抢劫,怎能说他们是流寇?你的话让人难以置信。t”
“这是事实。”飞毛腿吴中信于理力争,作出解释,“因为昨天夜里,我们来南京途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无可奈何,只好在那片树林中投宿。直到日出三竿,我们才出离树林,沿途赶往长江渡口。”
“你这话只能说给自己听,谁能证明你的话是正确的?”于开举不相信的摇着头,冷笑一声,“编故事是编离谱了,让人啼笑皆非。”
就在这时,黑狐貂王泊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王某可以证明,我们曾经在那片树林里住过。”王泊祥与张用成跨进室内,目光停滞在于开举的脸上,继续道,“当时,我们在树林深处,用树枝搭了一个临时床铺,谁不相信与我们一同去那片树林看看,要是没有床铺,说明我们在扯谎。”
黑蝙蝠于开举被王泊祥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没有言语再行辩论,只得低下头来。
赛吕布卜雨生扫一眼于开举、王泊祥,打着圆场:“二位不必再争论下去。现在天时刚到中午,我们趁此机会,睡上一觉,等傍晚时分上路,返回江北小镇客栈。在暗访失踪人的同时,寻机会捉两个店伙计,到僻静处进行突击审问,或许能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在卜雨生的催促下,众将躺在土地庙内,闭目休息。时间不大,土地庙内,便是鼾声如雷。一个个因十分疲乏,睡得很沉很香。
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睡醒。王泊祥继续做好事,将吴中信、周兆方的衣裳收进庙内,让他们穿戴整齐。
众将经过两个多时辰的休息,体力得以恢复。一个个从地面上爬起来,活动一下腿脚。赛吕布卜雨生扫视一眼众将说:“各位兄弟!天时不早了,现在开始行动,到达江边小镇,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这样,正有利于我们对客栈的行动。”
“回去容易,可是我们该走哪条路线?”催命判官邓士亮提出质疑,“要按原路返回,一旦那班强盗还在树林前守候,我们几人的实力,难以力敌。”
“这有什么为难之处?”小悟空张用成不以为然,“俗话说:‘条条江河归大海,大小道路通京城。’我们不走原先那条道,从其它小道上行走,照样能到达江边。”
“人常说:‘不走山东路,得问地头人。’”剑侠蒋先凯建议,“这里离村庄不远,我们何不去村庄上问一下村民?他们长期居住在村庄上,对当地的地形较熟,我们问过后,不至于峰回路转,走许多回头路。”
“也好,到村庄上问一下,并不是坏事。”卜雨生作出决定,向众将挥一下手,“走吧!我们去村庄上问好路途再走。”
众将领统一了意见,出离土地庙,来到战马前,解开缰绳,上了马背,策马顺着乡间小道,向村庄上走去。
几匹马不紧不慢向村庄上走去,行有一里多路程时,却见一名老汉在路旁的小溪边砍柴草。行在最前面的卜雨生见此,急中生智。“吁!”他勒住马,打量老汉片刻,便翻身下马。与此同时,其他几匹马也来到近前,勒住了马。
砍柴草的老汉,见几匹马来到近前停下,一脸惊恐之色,抬眼打量着几人。与此同时,心里如小鹿撞奶一样,怦怦直跳。
卜雨生似乎看透了老汉的心态,尽量和颜悦色,赔着笑脸,抱拳施礼:“老人家,打搅您了。”
“你......你们有何事要问吗?”老汉镇定一下紧张心理,嗫嚅着问。
“噢!老人家,情况是这样的。”卜雨生仍然笑容满面,给人有种和蔼可亲的感觉,问,“我们是由泗州府去南京城有事的,不知哪条路好走?望您指点迷津。”
须臾,老汉见对方如此客气,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不假思索,抬手向西方指一下:“呶!西边二三里处有一条官道,由泗州方向直达江边渡口,长驱直入,不下道的。”
“这......”卜雨生犹豫不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