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并头齐驱,快马加鞭。一路上免不了谈些知心话。从占领扬州城,谈到三打鹰游山;又从陈家庄祭祖,谈到决战润州城。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趁此机会进行交谈。
几个时辰后,他们已到泗州府辖区内。他们正行之间,却见前边道路上有几匹战马迎面而来,马背上驮着几名小将,距离他们仅有几十丈远。只见青一色的马匹,青一色的服装,以及背着青一色的宝剑。远远望去,显得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吴同观望一番,赞叹不已,对杨东旭说:“杨先锋,那前边马背上的几人,不知是何来历?看他们的样子,行动匆匆,好像要急着赶路。”
杨东旭顺眼望去,见那几名骑马之人,果然好威风,随口说:“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不问他人瓦上霜。他们只要不挡我们的道,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大路两旁,各行一边。他行他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对了,我们不要再并驾齐驱,调单行驶,向路旁贴着走。这叫礼让三先,你敬人家一尺,人家会敬你一丈的。”
在杨东旭的建议下,三匹马立即调成队行,吴同在前,杨东旭居中,陈玉香断后;三匹马首尾相接,贴近路旁而行。
而此时对方的几匹马,好像看出什么眉目,在与对方相距二十多丈时,却停止前行,几匹马横在路上,一字儿排开,目光盯着前边迎面而来的三匹战马。那意图让对方琢磨不透。像似拦路抢劫,又像向对方问路。
在前边开道的吴同见此情景,顾意放慢了速度,偏过头对杨东旭说:“杨先锋,看前边几位,明显拉开拦截架势,我们不得不防。”
“是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江湖险恶,我们遇事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容易吃亏上当。”杨东旭提醒吴同、陈玉香,“注视对方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如果对方视我们人少可欺,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要给他们致命一击。”
正值这时,对面几匹马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呔!前边三名好汉,可是扬州派往朱家庄的信使?”
杨东旭他们一听,不觉一愣。杨东旭心想:“我们出使朱家庄,只有皇上、张太师和主将知道这件事。并没向其他人泄露天机呀?他们面孔陌生,怎会知道我们的行动?难道他们非凡夫俗子?既然他们指名道姓说我们是信使,我们也没必要隐瞒真相,先表白一下,再探明对方的举动和身份。”
想到这里,杨东旭提高嗓门回答:“我们正是受皇帝派遣,去朱家庄的信使,请问一下,你们是何许人?为何知道我们要去朱家庄?”
那马背上其中一人高声说:“你们既然是扬州派往朱家庄的信使,我们就直说了。我们是奉朱登阳元帅之令,来接应你们的。”
说话间,杨东旭、吴同、陈玉香的三匹马,已到近前。“吁!”,三人不约而同勒住马,目光打量着对面马背上几名年轻小伙子。看他们的神情,十分和善,而且没带任何兵器,也没顶盔挂甲。于是,他们心中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
“你们真的是朱登阳派来迎接我们的?”杨东旭试探着问。
“千真万确呀!不过,信使请放心,我们只是奉命而来,没有任何歹意。”其中一名小伙子说。
“既然这样,请前边带路。”杨东旭坐在马背上,挥一下手背。
当下,几名年轻人调转马头,抖一下马缰绳。那几匹马开始迈步前进。速度不紧不慢。与此同时,杨东旭、吴同、陈玉香也拍马随行。但为防不测,他们与前边几匹马,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但目光紧盯着前边几匹马,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心怀不轨行为,以此做好应付准备。与此同时,目光也观察着道路两旁,看是否有埋伏。
可是,走有十多里路程,也不见对方有**动机,心里安稳了许多。
又走了二十多里路程,杨东旭他们发现前边道路上,又来几匹战马。与前边几匹马汇合一处,低声嘀咕一会,其中一个向杨东旭他们抱一下拳:“我们奉元帅之令,迎接信使,迎接来迟,请多海涵。”
杨东旭抱拳还礼,笑容满面:“感谢元帅的隆重礼节,请调转马头吧!”
“好,我们立即调转马头。”第二拨人马调转马头,与第一拨人马,在前边开道。速度仍不紧不慢,马蹄踏着地面,发出哒哒之声。
两炷香之后,他们终于到达朱家庄前一里左右。远远望去,只见村庄前的道路上,人头攒动,村民们携老搀幼,手里摇着彩旗,迎出村庄。
几万士兵,从教军场到村口,排列在通往村庄的道路两旁。每人手里拿着彩旗,夹道欢迎。与此同时,村庄上每户门前挂两盏灯笼,插几杆旗帜。在教军场通往村口的道路两旁,除迎接的士兵外,每隔几丈远就插一杆旗,在微风吹拂下,迎风招展。紧接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从教军场上传过来。那种场面,就像举行一个巨大盛典一样。
杨东旭、吴同、陈玉香看到这种场面,感慨万千,有种陶醉之感。
陈玉香拍马冲上前来,与杨东旭并驾齐驱,质疑道:“杨先锋,朱家庄如此张灯结彩,旗幡招展,就像举行盛典一样,难道是为我们举行?”
吴同听后,将马放慢点,与杨东旭、陈玉香三驾齐驱,欣然道:“如此现状,不一定是为我们而行。有可能另有他因,或者举行什么盛典,而我们偏偏赶上了这个层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