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环视一周,转身往回走。他俩刚到帐篷前,只见一支巡逻队走了过来。一名小头目打量他俩一会问:“有没有发现情况?”
“回头儿话,这里非常平安,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其中一名岗哨回答。
“是吗?”小头目借着月光,审视两名岗哨一眼,不相信的摇摇头,“我看未必吧?刚才你俩去西边干嘛?”
“噢!头儿是为这事怀疑啊?”一名岗哨瞅一眼小头目那张疑窦丛生的脸,心中略显不快,即忙解释说,“是这样的,刚才有只兔子从草地里窜过,我们放心不下,去那里复查一遍,兔子已经跑远了,便重心返回。”
“是啊头儿!我们是尽心竭力的,直到没事才放下心来。”另一名岗哨随之附和,“您放心,如果发现情况,我们首先是发信号,吹响牛角号,求助援兵。”
“没事就好。”小头目移开目光,叮嘱道,“有事立即发信号。“
“小的遵令!”两名岗哨点头哈腰,异口同声。
“好啦!你们继续警戒。”小头目向西边开阔地观察着,又侧耳细听一会,直到觉得没问题,才向众兵丁挥一下手,“再向前行,乃是南门的防区,不关我们的事。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返回巡逻!”
说着,领着巡逻队员向东巡视。
两名岗哨望着渐渐远去的巡逻队员背影,心中十分不快,其中一名岗哨嗤之以鼻,吹胡子瞪眼睛道:“啊呸!他妈的什么东西,一个小头儿就觉得了不起,跟大官一样,训起人来不留半点余地。”
“狗崽子,自不量力,你是谁呀?”另一名岗哨也愤愤不平,挥一下手,“走,我们进帐篷内喝茶去。奶奶的,骑在老子头上撒尿拉屎没门!”
那名岗哨气咻咻的骂着,拉着同伙的胳膊进入帐篷内。”
岗哨和巡逻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被伏在草丛里的李广胜看得清楚,听得分明。他见巡逻队走远后,两名岗哨又进了帐篷内,心中窃喜,难以言喻。他趁此机会,提着刀,匍匐前进,如蛇游一样快,所过之处,草丛内发出声。
却说润州城内,防守半夜一天的兵丁,不见李广胜返回,一个个显得焦躁不安。知府田春秀、指挥使宋安和汪师爷,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们昼夜坚守在岗位上,查岗、观察城外的动向,就是风吹草动,他们的目光都要认真观看,就连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从半夜等到天亮,从白天又等到天黑。全体官兵,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难受。他们期盼着李广胜回来,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可是,望眼欲穿,仍然李大刀踪影。
有时,他们静静观察,有时就目前之事议论一番:
汪师爷望着城外的帐篷和监视严密的扬州官兵,忧心忡忡,叹息连声:“唉!不知李大刀这一次金陵之行,能否安全返回到润州?”
田春秀接过话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李大刀能闯过重围,就有能力闯回来。至于能否搬来救兵,你我说了都没用。等李大刀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指挥使,天黑已不早了,我们何不沿北门的城楼,向西门检查一番?一来对每一个看守点叮嘱一番,要他们加强警戒和观察,二来观察一下对面敌军的防守情况?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啊!”
“也好!这一夜是关键时刻,不能放松警惕。”指挥使宋安将防守事务向大小头目交代一番,携同田春秀、汪师爷和几名将领,沿着城墙向西检。
他们每到一个伏击点,都要反复叮嘱一番,观察一会,才向下一个伏击点。当他们到达西北角时,站在女儿墙内,向外观察有一袋烟时间,才由西城墙折向南去。直到西城门,与守城主将花斑虎史永达、金钱豹朱友军会合一处。指挥使宋安问一些有关防守情况,二将一一作了汇报。
接下来,众将一起随着知府田春秀、汪师爷和指挥使宋安,沿城楼继续向南行驶,渐渐的,已到西南角最后一个看守点。指挥使宋安问小头目:“你们在此守卫,有何发现?”
“回指挥使话,我们从前天后半夜守到天亮,又从白天守到今天晚上,吃喝拉撒,轮流换班,从没有简断对城外的观察。”小头恭恭敬敬、如实回答。”
就在这时,一名兵丁提醒道:“指挥使,您听,城墙下十几丈外草丛在晃动,好像有之声。”
经那名兵丁提醒,所有在场人都屏气凝神,向下观看。果真发现城墙下十几丈开外发出声,速度较快,成一条直线向城根行来。众人不知何物,有的搭弓准备放箭。
另一名兵丁猜测道:“有可能是野猪、或者其它野兽闯过到这里来呢?”
“不可能,这里人烟繁多,不靠荒山野林,哪有野兽出入?”小头目加以否定,思忖一会说,“也许是哪个村庄里,农户圈养的猪逃了出来,大有可能。”
那城外草丛中的东西,听到人们的议论,好像很有灵性,竟然停止前进。城墙上的众人全神贯注,目光紧盯在一个焦点上。
正值人们疑窦丛生之际,草丛中被人们误认为是动物的东西,忽然站起身,撒腿向城根跑来。人们见此,恍然大悟。
有几名兵丁弓拉如满月,亟待放箭时,指挥使宋安挥手制止:“不准盲目行动,仔细看一下那人是谁?再作打算。”
那些兵丁闻令,不敢轻举妄动。但弓箭仍然拿在手里,目光随着人影前行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