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调兵遣将,赶往扬州城来。”张乾坤十分自信道,“说他们威胁到京城,那是夸大其词,抬举了他们。区区两万多人马,怎能跟朝**百万大军相抗衡?那是杀鸡用牛刀,小题大做了。不是本指挥夸海口,只要他们敢来扬州城,本指挥略施点法力,便能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一败涂地。到时候,我们写一道奏折送上去请功。魏公会大加奖赏,破格提升,到那时名利双收;又何必现在上奏,将战功推给他人?”
李济源想了想,夸奖道:“指挥使高见,李某甘拜下风。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麻痹大意;应立即关闭城门,禁止行人商贾出入。再派兵守城,做好迎敌准备。”
“嗯!这些准备是应做的事。”张乾坤挥一下手,“走,回知府大堂再商议一下;关闭城门由你通知,布防兵力由本指挥决定。”
当下,李济源、张乾坤、孙教头和几名侍卫回到知府大堂内。李济源坐于知府位置上,张乾坤、孙教头坐于文书案一侧的椅子上,几名侍卫立于他们身后。这时,已到升堂时间,公差纷纷进入大堂,手拿水火棍,分立在大堂两旁。
公差们见大堂内的气氛有点不正常,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济源扫视一眼堂上,拍一下惊堂木:“诸位安静!”
顿时,大堂内鸦雀无声,一个个手拄水火棍,亭亭玉立,肃然起敬。
“王班头请出列。”李济源望着堂下,发出命令。
王班头听到命令,即忙跨出班列,打一个千:“大人有何吩咐?”
李济源吩咐道:“你立即带一班公差,分头行动,去扬州四城门,吩咐守门人,关闭城门,一切行人杜绝出入,违令者立即抓捕。”
“小的遵令!”王班头应了声,随后亲自点了几名公差,交代一番,分头而去。
李济源分派完毕,似乎轻松了许多,转过脸对张乾坤道:“指挥使,本府的任务已布置下去,现在由你调兵遣将了。”
“现在调兵遣将为时尚早,只是暂且分配一下任务。”张乾坤吩咐孙教头,“你立即回卫所去,传本指挥命令,派两名兵丁骑马出北门,沿途侦察,有敌军向扬州移动,立即回来向本指挥汇报。另外每座城门派五十名军校把守,严加防范。”
“属下遵令!”孙教头应了一声,站起身。
就在他刚迈步时,张乾坤叫住他:“你急躁什么?我的任务还没分配完呢。”
“指挥使请讲。”孙教头转过身问,“您还有何事要分配?”
“你再将卫所的兵力集中起来,留少许看守卫所,其余都到扬州北城内安营扎寨。布置完毕,本指挥使也去北门营寨。”张乾坤挥一下手,“你去吧!”
“是!”孙教头转身而去。
当天下午,张乾坤与李济源在知府大堂内品茶谈话,一名军校来到知府大堂内,打个千道:“报告指挥使,小的奉孙教头之命,营寨在北门内安扎完毕,请您定夺。”
“很好,本指挥过一会便过去。”张乾坤回答,随即放下手中茶杯。
他的话音刚落,两名探马跨进知府大堂,打着千道:“报告指挥使,小的奉命侦察,发现大云山有一两万人马,正在高邮辖区内过运河,已有一半人马渡到河东岸,估计到天黑时能全部渡过河。”
“本指挥知道啦!烦你们再辛苦一趟,继续再探。”张乾坤命令道。
“小的遵令!”两名探马抱一下拳,转身离开知府大堂。
李济源听到汇报,胆战心惊道:“指挥使,敌人数倍于我们的兵力,应迅速给周边的州县去函,派兵援救扬州城。不然,到兵临城下,将至壕边,那时扬州城被围困,与外边断了联系,一旦军心涣散,不攻自破啊!”
张乾坤听后,不以为然道:“本指挥已说过,区区两万人马,不足为害。你也不必担心,就是他们困住扬州一年半载,也饿不着城里军民的。难道你忘了吗?前段时间你奉令下乡筹集皇粮税银。那批钱粮,二年也消费不完的。何况,本指挥施个法术,就能让对手大败亏输的。”
李济源想了一会,无言以对,只得表示:“李某不懂军事,扬州城的安危就在于你了。你能击退敌兵,乃是扬州父老的恩人,黎民百姓会对你敬若神明的。甚至能为你建寺庙塑金身,受四方香火朝贡。”
“哎——!我才不稀罕搞个人崇拜呢。”张乾坤摇头摆手,“捍卫江山社稷和保护黎民百姓的安全,乃是一个军人的职责。必要时,献出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佩服!佩服!”李济源竖起大拇子,“大总管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乃是他的左膀右臂,朝廷的顶梁柱。”
“好啦!你也不必给我戴高帽子,本指挥要去扬州北门督战;等击溃叛军,我们要好好的庆贺一番。”张乾坤站起身,出离知府大堂,骑马赶往北门。
话分两头,却说太师张国纪携同众将,在教军场集合好队伍,黑压压的一大片。旗帜飘扬,刀枪林立。一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太师张国纪站在队列前,挥一下手臂,高声道:“各位将士,今天我宣布一件重要之事,几位王爷遭阉党迫害,逃离京城,其他王爷下落不明,而信王爷流落到扬州,又有齐思王从山东转移到扬州,遭阉党走狗诱骗抓捕,关进扬州知府大牢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作为大明臣民,不能让阉党及其爪牙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