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小姑娘们,陈骅晟想起来一件事。[t]中药。
幸好学校成立了医学院——奇怪了,法学院怎么还没成立?——那一整个大房间的医药书哟!
研究了四个晚上、一个周末,她似是而非地拼凑出来个药方。
克林霉素甲硝唑外用,内服炙桑皮15克、地骨皮10克、炒黄芩10克、黄连3克、金银花15克、丹参15克、炒赤芍15克、青蒿30克、蛇舌草30克、生甘草10克、桃仁10克……
尽管看起来似乎不错,不过自己不是经验丰富的中医,对这样的方子,不论内容还是分量,没有任何把握。
陈骅晟纠结了半晌,拼命回忆前辈子的经验。那时女儿也时不时会长几个痘,她就自制了些精油芦荟胶,还有现成的几十块的清痘胶就好了,那张小脸蛋粉嫩清爽,加之自己还鼓励小家伙去学化妆、造型,甚至还陪着一起去做微整形,所以女儿是个小美人。
现在的自己不是。
陈骅晟放下笔,皱眉沉思。她想的是未来。
未来的自己,到底做什么好呢?
有人在对面坐下,同时摆开两大本书,一本中文一本英文。
“你是中医学专业的?”对面那位问。
陈骅晟抬头看看,又扫了眼对方手边两本可以砸死人的书。“不是,我就是来查查祛痘的配方。到时候再拿去中医院让医生看看行不行。”
那个年轻男生——好吧,其实大学生都很年轻——很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你的皮肤很好啊,连引子也没有,即使长了一颗两颗的痘,擦一点药就行了,不需要吃药。是药三分毒,对身体总是不太好的。”
“不是我,是我同学,他长了满脸闭合性痤疮,我以前曾经建议他买的药膏用了,把白头挑破了,可还会长,所以应该是他身体内部的原因。”
“哦,给我看看药方吧。”
“好。我也是查书找出来的,到时候让我同学自己去中医院再核实一下。”陈骅晟将稿纸递过去。
那学生,估计也不是中医专业,连实习医生也不是。看了半晌,笑了笑,还过来,“至少我看懂了黄连和金银花……估计这个药比较苦。”
陈骅晟笑了出来,不过看看周围静悄悄的,立刻住嘴。呃,其实周围四米内无人……那这位干嘛坐到自己对面?她又不是真正的十九岁,看到大学生,想的是自己女儿也就比他们大几岁……不对,现在自己大二,正在为课业、学位、证书而奋斗不已。
“嗯,谢谢了,再见。”
“哎,同学,你什么专业的啊?”
“法律。”
“……”这也差太多了吧!
陈骅晟趁对方愣神的功夫,立马走人。那一款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何况,都是小娃娃……她实在是没本事完全融入十几二十岁的大学生的世界,干脆用沉重的学业负担将自己埋起来。
回到寝室楼下,距离熄灯还有两个时间。
陈骅晟发了个传呼信息,约庞华明天中午小食堂碰头,把药方给他。嗯,估计能敲诈一份毛蟹年糕。
睡前,陈骅晟又看了一个章节的法律条文。前辈子她就对能将条文倒背如流、每年的经典案例记得清清楚楚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看来,除了极少数过目不忘的天才,也就是靠勤奋了。
“你在看法条?”黄凌云睡上铺,不经意间瞥到陈骅晟看的书,呆住。
“嗯,和案例结合在一起看。”陈骅晟拿出另一本书。她没有藏私,也懒得耍心眼。
“倒是个好办法。”黄凌云点点头,难得的和颜悦色。她看不起陈骅晟的“不务正业”,而陈骅晟也瞧不惯她的书呆子气。
***
第二天,陈骅晟很满意地吃到了毛蟹年糕。而庞华则承诺找个没课的早晨去一趟中医院。
“你可以让医院熬药。”陈骅晟这样交代着。
她大大方方地跟个男生吃饭,还让他请客,原因就在于这位的脸蛋和专业……咳,引不起女孩们的嫉妒心理。对了,他鼻上又开始满是黑头粉刺,但她也只提醒一句挺难看的,就到此为止了,他的脸是他自己的事。
周末,陈骅晟本来想出门找还算比较欣赏的两个咖啡连锁品牌的,结果发现,这周围地方十分陌生。没有定位、没有点评、没有电子地图,电话查号非要有具体的否则不让找。最后她想出个办法,翻电话黄页本,结果愣是没找到!
难道还没开业?
于是她试着跑去唯一知道的快餐连锁,结果被告知人家只接受大三及以上的学生工读!而学校现在只推荐困难的大一大二学生工读机会……她不是困难学生,没戏。
这真是太残酷了!她没得打工!至于投资……千把块钱投个头啊!
灰头土脸地回到寝室,陈骅晟连晚饭都不想吃地就躺上床。
看来还是得靠父母接济生活费了!
嗯,那就,把要念的书拼命念好吧!
第二天起,陈骅晟开始苦读。
对了,弄个二等奖学金也可以多个几百块啊!
黄凌云这个同班同学其实没意识到自己多了个竞争对手。连廉香玉她们都已经习惯了陈骅晟早出晚归、不打扮不娱乐、定时定量适度锻炼的戒律般的生活了。
“你怎么不争取旁听?”黄凌云争取到了开庭旁听的资格,倒是对陈骅晟从一开始就放弃感到疑惑。
而陈骅晟不去是因为她习惯了若干年后完备精准的程序和无懈可击的文书,所以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