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纨情思恍惚的正在想着那个俊俏英朗的少女,突然听到田七娘对她说话,不由惊了一下。待听清田七娘的吩咐,却是心花怒放连忙应道:“遵命!”
裴纨暗自欢喜。自从鼓足勇气对遥儿剖白了自己的心意,这下终于有机会与初恋片刻厮守。
裴纨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遥儿。可是他此刻固然不宜离开,纵然离开,与遥儿大庭广众之下又如何言语?实在按捺不住便趁离开“更衣”的机会用在手帕写下一行小字,回到台边站定,瞧见青梅正在台边逡巡,便咳嗽一声道:“青梅!”
青梅快步前:“裴哥哥!”
裴纨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那方叠得平平整整的东西递到她手里。吩咐道:“你速将此物亲手交予遥儿内卫不得有误!”
青梅一怔,双手接过轻飘飘软绵绵,定晴一看却是一方手帕。青梅答应一声袖了那丝帛就走。裴纨又追了一句。道:“事情紧急!让遥儿内卫到隐秘处独自观看!”
“喏!”
青梅转过身去,鼻儿便是一皱心道:“裴哥哥有什么要紧事儿。需要吩咐引仗司的一个小内卫去做?”…
……
姜成今日在受邀之列本就觉得风光又被田七娘特意挽留更是兴奋异常,他坐在田七娘旁边陪着小心说着小话儿只顾取悦田氏。
田七娘方才因见女儿落寞寡欢时不时的就去看她几眼。姜成瞧在眼中忙道:“今日大王设宴,君臣欢聚其乐融融,素来听闻离姜舞技出色,何不下场歌舞一番以助大王酒兴呢?”
田七娘看向离姜笑问道:“女儿,为娘许久不见你的歌舞了,今日难得高兴,为娘舞一曲如何?”
穆夫人眼见受邀的王亲国戚个个夫妇同坐,自己形孤影单不免有些落寞。依稀记起父王在时。每逢宫廷宴会姜齐宗亲济济一堂,如今却是日渐凋零,已经看不到几个姜家人了,更是暗自神伤便道:“女儿有些乏了。又多饮了几杯,不宜起舞。”
田七娘听了脸色微微一沉,正满心欢喜的裴纨坐在旁边一见田七娘有些不悦。忙道:“一人独舞不如二人对舞,小纨愿与公主跳一曲‘双柘枝’恭祝大王青春永驻。寿与天齐!”
裴纨说着起身走到穆夫人面前,一个眼神儿递过去。离姜会意,知道母亲一向强势,不宜令她太过难堪,便随之起身道:“那……女儿便与裴总管共舞一曲,若是跳的不好,阿母可不许笑我。”
田七娘容颜一霁呵呵笑道:“你这丫头便被娘亲笑了,又怕甚么?再说我儿舞蹈又岂是这些舞伎比得的快快舞来。”
今日盛宴规格隆重,一向温文尔雅的裴大总管和喜欢穿男装出游的穆夫人穿的都是彩衣,只是一个洁白素雅,一个红如烈火,倒不需要再换专门的舞服。小太监下去安排舞伎歌女迅速退下,乐师也停了器乐,专候二人场以演奏柘枝舞曲。
穆夫人和裴纨双双下场在红毡毯对面站定一个红衣烈焰、一个白衣胜雪,各具特点偏是一般的迷人登时吸引了四下所有人的目光。
裴纨具有女人的高雅,离姜略带男子的帅气,两人相互映衬,简直如一对神仙妙人儿。
“咚!咚咚!”
乐师们坐在船头,那艘画舫就停在河畔,彩坊对面三声画鼓,穆夫人和裴纨云袖一扬“啪”地一声,双袖一举,蛮腰一摆恰似凤翼齐张。
“咚咚隆咚咚……”
节奏明快的鼓声响起,随即颇具西域风情的各色乐器一起伴奏,让人听着欢快的乐曲声便有一种随之起舞的魔力。
穆夫人敛肩含颏、拧腰倾胯右臂蛇一般探向空中左腿微掩于臀后妖娆的体态、的曲线令人怦然心动。裴纨与她是同样的动作,不同之处是他扬起的是左臂吸掩于臀后的是右腿,更具阳刚之美,一个是红花,一个是枝干,天作之合。
两人一样的动作对映着,仿佛是一个人对镜独舞偏是红者如火白者似雪,色彩鲜明。
柘枝初出,鼓声招花,钿罗衫耸,细腰飘舞。
一样细腰两种妖娆,他们蹲、跪、折腕、旋转舞姿刚健中带着优雅和柔媚,你进我退往返回旋,看得人如痴如醉。
“好!好!呵呵离姜跳得真是好啊。自从她为人妻子,已很久不曾见过她的舞蹈了,难为这孩子还没有摞下。”
田七娘频频点头满脸笑容。
众人轰然叫好中,遥儿倒是有些惊奇,她低语淡淡来了一句:“这裴纨与穆夫人如此默契,舞姿亲密,搂搂抱抱也不设防,难道这家伙是公主的男闺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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