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留下的几个蒙面人也或多或少受伤不浅,想要逃离却被困在其中,眼看着兵器逐渐逼近,剑端快抵上自己的喉咙。
忽然听见街道某人大喊一声,紧接着两人的目光都被楼下的吸引住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蒙面人溜了,晏滋显得很不悦,飞身而下掐住白骥考的脖子怒斥“你叫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白骥考被掐的死紧,费了半天劲才勉强从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没,没有,我,我,咳咳……”
晏滋实在气愤不已,手上力道极大,白骥考只觉得脸色越来越红,喉咙处更是没有一丝气息可以出入,窒息的感觉直冲脑门。
见其说不出话,而且已经开始翻白眼,盛临圣担心如此下去人真的会死,赶紧上去敲敲晏滋的手。晏滋这才心有不甘的松手。
喉咙处总算又可以进出气息,清新的空气落入肺部感觉整个人都好了很多,白骥考干咳了几声连忙解释。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害怕嘛。难道害怕了就不可以大喊大叫吗?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刺伤了自己才幡然醒悟?大叫是人的本能好不好!”
“哼!”晏滋从鼻孔处闷哼一声,鄙夷的嘲笑着白骥考“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还怕这个。看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有何用!不过是迂腐酸秀才罢了,真是高估你了!”
“哈哈”被晏滋说的这般窘迫,盛临圣听得倒是十分的欢喜,这种由心发出的欢乐声即便是极力掩饰也还是偷偷的被别人听了去。
至少晏滋和白骥考都听得清楚,晏滋倒是无所谓反看向白骥考,看看这个伶牙俐齿的酸秀才如何应付。谁知道这个白净清秀的男人居然这般厚脸皮,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的反驳晏滋。
“陛下此言稍有偏颇,自古以外文武都是后天修炼而成。就好比陛下能武,草民能文。陛下以自己的优势嘲笑草民的短处就好像草民以自己的优势嘲笑陛下的短处一般。陛下自然会觉得不公平相反的草民也是此种想法。所以面对陛下的嘲笑,草民只能说道不同,但殊途同归。毕竟草民习文也是想报效国家。”白骥考说的振振有词,威风凛凛。好似慷慨激昂的诗人在某处风口浪尖上高谈阔论一般,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哈哈”晏滋已经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如此厚颜无耻到任何言语都击不倒的地步还有什么可以说。
“快些去查查,这帮人究竟来自何处!”晏滋转过身对身边的盛临圣命令道。
盛临圣点点头,立刻出去,不过擦肩而过之际还是忍不住顿了顿,警告的眼神瞟向白骥考示意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要乱来。
白骥考则是耸耸肩,痞笑着接过眼神然后轻描淡写的融化在背影当中。盛临圣看的很生气却也不好发作,毕竟正事要紧,只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带着宝剑出去了。
凶手都驱赶出去,百姓们才一点点开门出来,外头躲藏着的难民也纷纷出来。大家看了看这个高冷厉害的女人,纷纷下跪行礼。
“草民,参见女皇陛下!”
“参见女皇陛下!”
“陛下!”全城百姓哄的跪下,这种场面好似巨浪排山倒海而来,呼声也是此起彼伏。万人中央,晏滋如同白莲花一般盛开绽放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自己则受到万人敬仰嘱咐,场面大气彭生。不过还是不能骄傲自满,毕竟她不知道这些口中臣服的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有面对大街上如此摆放着的前朝皇帝的人彘也该处理一下。晏滋沉重的走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面对这位比自己小了两岁的远房侄子,无限感慨浮上心头。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呼风唤雨。曾经何时自己也是他脚下的一粒尘土,甚至渺小的可以随处洒,可是转眼之间风水轮换如今自己已然万人之上,而他成为这步田地着实叫人唏嘘。
晏滋看的颇有感想,忍不住上前撩起他额前的乱发,想最后一次仔仔细细的端详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五官,只是不知何时起,上面已经布满了沧桑的痕迹。岁月到底是个可怕的东西,隐隐之间就将曾经万人迷的俊美少年变成了这副样子。
真是叫人唏嘘不已,想到此处又忍不住止了手,转过身对着满地的百姓虚扶“起来吧。朕不过是微服出访,没曾想要如此礼待。你们都起来吧。”
众子民这才站起身,晏滋本想私下巡游,如此看来是不行了,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很多真话也是听不到的,索性回宫吧。也许宫里还有很多事要等着处理,不过看看这个可怜的人彘,还是忍不住止了步子,转过身将一块令牌交到白骥考手里。
“你拿着这块令牌去衙门,叫县令派人把他带走,并且按国君礼仪安葬了。”晏滋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人彘,吩咐道。
白骥考结果令牌,立刻去办。
晏滋叹了口气更加觉得世事无常,随后又扫了一眼在场的贫民,显然他们恐惧。只是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已经有不少人后退害怕起来。
晏滋也是哭笑不得,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尽量压低语气不让他们感到害怕“你们放心,相信都是穷苦人家的,为了些钱不得不做一些违背仁义之事。这样吧,你们暂且在此处等候,一会县令来了,朕命他派人将你们一一遣送回乡。”
晏滋想到的唯一法子只有这个,毕竟人数实在太多。
好在白骥考办事效率极高,没几会功夫,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