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盛临圣也飞身而来,瞧了师母一眼,怒火中烧发誓要为师母报仇。斩星剑再次出鞘准备一战到底来个见血封喉。
但刚出鞘就被碎月剑阻挡,盛临圣不明白,难道要忍气吞声?这不像她的作风。
宴滋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嗜血的说出这句话“我去!”
随后将母亲的尸体交给盛临圣打理,自己快步追出。
方才拴在门口的马匹已经被逃跑的几人骑走,唯今之计只能轻工腾起,快速追赶。
刷刷刷——白色的身影在房瓦树木中穿梭,速度之快眼花缭乱。另一处烈马还在奔驰,忽然到了城郊的树林,四周无路不知方向也不知该往哪里走。马匹才被迫停下准备确认出更好的方向再前进。
但他们一定不知道这个时候屋顶上飞檐走壁的人影此时已经到了树林里,就在他们的头顶的树枝上来回穿梭,造成深更半夜遇鬼的假象。
宴犁他们本就心怀鬼胎如今见到这漂漂渺渺辨不得的东西更是觉得可怕恐怖,不知不觉中虚汗直冒。紧张的气氛加上阴森的树林使得整个人颤抖起来,手里紧握着的马缰绳忽然之间松动了不少。
宴犁四周张望,警觉的注意着每一个动静,即便是晚风拂过的声音都不容放过。
但那也只是晚风拂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除此之外再无飘渺的白色影子。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
宴犁很茫然又很警觉不敢放过一丝的响声,皇叔心里也是没底。活了大半辈子了小贪心的事倒是做过但这种杀人逃命的事情却是第一次想来也是心脏乱跳嘴角抽搐,又累又害怕。心里蒙生念头,好想跟宴滋请罪,起码还能饶一命蹲几年大狱出来之后又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而这种无休止的亡命天涯除了每天提心吊胆之外便是暗无天日的躲藏实在害怕,每日神经紧绷感觉都快憋出病了。
父子二人各怀心事,丝毫没注意到在头顶上,一个白色人影一点点逼近,紧接着在二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忽然一个绳子降落,直接将二人捆扎吊在树上。
宴犁还来不及尖叫已经被捆绑严实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也总算看清了人影,哪里是鬼,分明就是宴滋。宴滋!没想到这女人轻工如此了得,来得如此之快,看来是逃脱不掉了。宴犁显得很绝望,连死的心都有了,索性双目一闭,脖子一伸,给他痛快一刀吧。
“来吧,宴滋,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宴犁死死地闭着眼睛,牙关紧咬,几乎是用牙齿缝在发声。
与此同时锋利无比的碎月剑忽然出鞘,刺得铁器声听来格外的刺耳,加之月光的照射下冒着寒光折射到人脸上更是尤为的阴冷。
啪啪啪,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伴随着宴犁的心跳声一点点加剧,恨不得快点死了才好,如此也能痛快一点。偏偏就是不能,宴滋走的很慢很慢,每踩一步他的心跳声就碰碰跳上好几下。
等到全身血液因为紧张的心跳声快流导致浑身发热时,寒冷如冰的硬物上身,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跳也在这一刻顿停一下,然后跳的更加快了。
宴犁双目闭的死死。
宴滋则是邪笑浅浅,冷哼着用碎月剑敲打他的脸庞,嘲讽道“这个时候倒像是个真男人了。都说人在死之前会见到已故之人。你说朕这一刀子下去会让你看见谁呢?朕真的很好奇,你好不好奇呢?”
嗜血的声音诡秘的响起,听来叫人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