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意思是支持小王爷咯.如此说來与薛家是沒有缘分了.
国姨显得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片刻.最终眼神忽显杀气.好像要与白骥考保持距离一样.
白骥考看得清楚.这位国姨果然是來者不善.想必当初登门拜访也是因为晏犁在自己府上所以才赶过來瞧个究竟吧.
薛家晏家的人又怎么会是真正的沒有目的的呢.这个时候忽然想到当初自己极力推荐他们.现在似乎是做错了的.可是这个时候还來得及反对吗.
白骥考忽然有些自责.现在的形式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控制.这些个皇亲国戚都不是省油的灯.尽管他很想控制形式能够像当初想的发展.可局面已经发生变化.起码小王爷的产生就是个意外.如今是局面在推动一个个人物发展而非自己.所以白骥考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那个时候又该如何呢.
白骥考想的入神.沒留意到国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见他沒有搭理.并且刚才的话也是说明了一切.国姨不想自讨沒趣转身走了.
白骥考心烦意乱决定去戏园子听曲.许久沒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的曲子可以听听.
外头变幻莫测风起云涌.戏园子里头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似乎并沒有被局势所扰.都说人生如戏.看着台上这一出出的戏曲又觉着戏园子每天都在变幻莫测哪里是不被打扰而是顺势而动吧.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特有感慨.即便是看到一件很小的事情也能想到很多大道理.白骥考都被自己这种多愁善感的性格吓到了.沒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人.害怕起來竟然也跟普通人一样的胡思乱想.
算了算了.想了也沒用.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吧.还有什么好想的.
就近找了位置坐下.戏曲还在上演.周围的看客來了一批走了一批不断地重复着.桌上的茶凉了又喝.喝光了又热上.如此反反复复.
白骥考就在这反复的日子里静静的坐着听戏.忽然一个人影挡住了视线.抬头上去竟然是师兄端木先生.这个许久不曾路面的大狐狸居然还知道现身.
白骥考对此表示很不满意.冷嘲热讽“呦呦呦.冬眠的老狐狸还知道要出窝呀.找食來了.”
端木先生听着好戏.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酸味.不过也不说破.就近坐下.
“我是來听曲的.好些日子沒听曲了.熬不住了便出來透透气.顺便听听曲子.”说着顺手剥了花生塞嘴里.
白骥考一脸鄙夷.说起來师父的所有弟子里也只有大师兄一个是躲避高手.太会躲了.师父当年花了好些年也不曾找到.如今造谣党也是花了好些功夫不曾找到.真的像老狐狸一样.想到这里白骥考不禁嗤笑.
端木先生看的糊涂“笑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值得你这么笑.”
白骥考摇头“沒.沒什么.对了.你可听说了朝廷封了一位王爷.”
端木先生点头“早就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总觉着雾里透着花.”
“啊.什么意思.我说师兄.你说话怎么越來越听不懂了.别人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你一整句话也说不明白.”白骥考一脸嫌弃.他正急着找人商量此事呢.结果端木先生就这样回答.这不是叫人着急嘛.
端木先生不慌不忙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讲述自己的看法“我寻思着当今天女并非任意妄为之人.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带着明显的目的.此次封王也可能是另有目的.莫要与虎谋皮.她就是一头杀气腾腾的母老虎.晏家看似光荣不断很难讲暗地里会有什么情况.有句话叫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白骥考也很认同.以晏滋的个性做不出那些草率的举动.每一步棋她都是精心思量过得.既然决定了封赐小王爷必定有他的大用.
想來想去这小毛孩子是沒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了.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他的身份.那么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晏薛两家的关系.
“你说会不会她想利用小王爷闹得晏薛两家明争暗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毕竟以她那多疑的个性是万万不想让身边亲属掌政的.总是担心明里暗里的有人会夺了江山.所以想出这么一招.”
白骥考这样猜测.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这是最明显的.因为小王爷一事之后.薛家早就蠢蠢欲动了.否则也不会有国姨过來诉苦了.
这个说法也不是不通.也不是不合理.但是端木先生始终觉得女皇陛下的目的并非如此.真要想让两家斗起來法子可是多得是.当年晏滋连四位江湖赫赫有名的掌门人都斗垮了更别说区区的皇亲国戚了.也可以上演同样的戏码将他们各个击破何必如此麻烦要封赐王爷.
再者真要利用王爷闹腾两家何不找个懂事的会办事的.起码像晏犁这样听话的又是大人不是更容易办事嘛.一个孩子能够办什么事.但是晏滋却依旧这样不惜一切的要封赐一个孩子.可想而知当中意味着什么.
一个孩子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就意味着要重头教学.而这种教学花费的可能是五年十年的功夫.她宁可等待十年培养一个孩子也不用现在已经长大了的人.很显然是花了大力气的.
肯花这么大的力气其背后的目的也应该是十分巨大的吧.并非白骥考看來这么纯粹.应该还有别的什么想法.让晏薛两家闹腾起來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目的又或者是不经意引起的事端.最终目的并非如此吧.
端木先生陷入沉思.他很想知道晏滋到底在想什么.白骥考也很想知道.可就是猜不透.
日落西山.朝霞红透.不知不觉已是深秋.夜來的又长又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