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墨一脸动容,抚摸着她的手,感慨道:“璃儿,你真是太好了!处处为我着想!去她的母老虎,我只要你这只小绵羊!我要你!我就要娶你!璃儿,你就从了我吧!我发誓!永远只对你一个人好!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你就跟了我吧!跟我吧!”
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南宫璃不禁失笑,粉拳砸过去:“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要娶就娶吧!”
“真的?”玄墨目露惊喜,一把抱住她,“璃儿,你答应了?”
南宫璃心情愉悦,抚摸他的脸庞,故意调侃:“要是我不答应,你会不会抢婚啊?”
玄墨张嘴含住她的小指,笑的魅惑人心:“你说呢?”
噗嗤一笑,南宫璃心动地正想凑上去亲吻他,不经意看到不远处走来一道身影。
“王爷!”冷玲儿与二人隔着一丈的距离站定,恭敬地俯首。
经过上次的误会之后,她似乎很快想通了,继续循规蹈矩做一名称职的管家,但在南宫璃睿智的眼里,看到的却是一种隐忍的妒忌。
虽然这个冷玲儿很不识实务地打扰到了他们相亲相爱,却没有影响到玄墨的好心情,他依旧怀抱着身边的绝色佳人,丝毫都不忌讳别人的目光,笑睇她说:“什么事?”
冷玲儿努力地压抑着心里难受的情绪,低头不卑不亢地回道:“回王爷,天牢出事了。”
此话一出,东方玄墨脸上的笑容立刻化开。
三人紧急前往天牢。
出事的正是那个可伽巫师。
只见他大字型地仰躺在牢房里,身上的衣服一如他进来时整洁无瑕,白发如雪散落在地上,纤尘不染,一张尚显年轻的脸庞安详微微噙着一抹笑意。
身上无伤,已死亡,详情不明。
“究竟怎么回事?”东方玄墨不可思议地打量一番后,问身旁的狱官。
狱官抹了一把冷汗。弯着腰,诚惶诚恐道:“回殿下,刚刚外面出现怪异现象的时候,此人便开始大笑不止。大家本来就害怕。见他突然笑的像个疯子,更不敢去招惹他。结果……结果他笑着笑着,就……倒地气绝身亡了!”
“什么?笑死的?”东方玄墨咋舌,惊叹不已,重新审视地上的这具尸体。忍不住感慨,“人才啊!”
他曾为他想过一百多种死法,就没想到这种。
在一旁端详了半天的南宫璃,突然蹲下身来,伸手欲脱可伽的衣袍,登时就被东方玄墨给拉了起来。
“干嘛?”他斜睨她,面露不悦。
南宫璃不知其所云,茫然地眨眨眼:“把他衣服脱了,看看有没有受伤啊!”
玄墨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到冷玲儿身边。一副强悍的大男人姿态,“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给本王一边儿凉快去!”
南宫璃心中不爽,拧起拳头就要砸过去,想了想,有这么多外人在场,多少给这混蛋男人留点面子吧,于是同冷玲儿步出了牢房。
东方玄墨亲自将可伽的衣服敞开来,露出洁白的锁骨,目光往下略移。顿时惊住。
只见他清癯的胸膛上,一个血红色的“戏”字正若隐若现,仿佛一颗呼之欲出的心脏,透着神秘的未知力量。几乎就在东方玄墨伸手触及的刹那。可伽洁净的躯体顷刻间化作一堆白骨,溢着森森阴寒。
“啊!”几个狱卒吓的直往后退。
东方玄墨站起来,剑眉紧皱,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骨,心中不由地一阵慌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时间供他细细思考,外头又传来小太监垠喜心急火燎的声音。
“长公主!王爷!不好了!陛下……陛下他……”
“陛下怎么了?”站在牢门口的南宫璃拦住他追问。一边回头和东方玄墨对视了一眼,皆大惊失色。
垠喜吓的心脏扑通直跳,急巴巴地说道:“刚刚……刚刚天降血雨时,陛下和嬛妃娘娘正在御花园散步,嬛妃娘娘吓得差点摔倒,陛下为了救她,把……把头给磕破了!流了……流了好多血……”
“什么?”南宫璃一把攥住他瘦弱的肩膀,目光冷凝,“太医怎么说?严不严重?”
垠喜急的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大……大事不妙啊殿下!太……太医们止不住血,只有来找安亲王……王爷,您快过去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眼下也顾不得可伽这件怪事,东方玄墨匆匆化作一缕轻烟,飘飞而去。
途中,他不禁回想起那一日在秦广王生死簿上的惊鸿一瞥,他原是去打听夜舞投胎去了何地,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所料!他问及南宫琦的百年之日,秦广王闭口不答,只说是命中注定,天机不可泄露。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噩耗便如约而至。
未央殿隐隐传来哭泣声,气氛压抑。
东方玄墨飞奔进来时,只见一名身着凤袍的老妇人正坐在床畔嘤嘤哭泣,所有的嫔妃宫女都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太医们亦跪在一侧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一声“安亲王到”!众人纷纷投来注目礼。
东方玄墨直接跑到床边,对着老妇人行了一礼。
太皇太后见他赶来,老脸激动地露出笑容:“安王免礼!快!快救救我的孙儿!”
他点头,立刻抱起床上的南宫琦,双手引一道法决,蓝色的光芒渗入他头部重创的伤口内,鲜血一瞬间止住。玄墨不敢稍作停顿,一股更深的法力齐聚于掌,他凝神,继续为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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