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点头,看他皱眉的眼神里相当疑惑,“请大哥行个方便,代我通传一下。”
门房是个长得虎头大耳的胖子,面相憨厚老实,见叶若坚持,急的抓了抓脑袋。他第一天顶班,怎么就遇到一个这么奇葩的女大夫啊!
“怎么,还是不方便?”
叶若有些急了,刘青山夫妇给她这差事怎么这么艰难。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性格却是“你不让我做,我非做不可”,岳家的人故意隐藏某些东西,她倒偏偏要戳个窟窿看一看究竟。
“姑娘,你快走吧,我们老爷、老爷不......方便加你,你最好也别见他的好。”
胖门房憋了半响,终于说清楚了一句话,对叶若挥了挥手,便阖上了大门。
“东升,你刚在跟谁说话?”
胖门房关好门,听见有人说话,转身回头,看向来人道:“回大少爷的话,是个疯姑娘”若不是疯子,怎么会风言风语?
疯姑娘?岳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大门,却是点了点头,直接绕过东升离开了。
东升看着岳麒的背影,皱着眉又抓了抓头,大少爷怎么怪怪的,今儿怎么不叫自己闷葫芦了?
东升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决定改日碰见大少爷再问一问。
叶若站在岳府门前,看着高墙院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怎么才能进去呢?
马车车夫坐在车上抽了一袋旱烟,将烟灰在车把上抖尽,然后又从荷包里拿出烟丝塞了一烟勺,才看着叶若道:“夫人,岳家的人都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再说你要见的人太特殊,更不可能了!”
特殊?
叶若一瘸一拐的下了台阶,直奔马车而来。她走近了车夫,才道:“怎么个特殊法,那老爷子难不成还不是人?都是人还特殊个毛线!”
这么久以来,她算是实实在在的爆了一句粗口,这岳家的人实在是将她惹炸毛了!
车夫自然听不懂这“毛线”为何意,但双眼却是满含惊叹之感的看着叶若,“夫人你可答对了!”
纳尼?
叶若以为自己听错了,双眼猛的盯上了车夫。这岳府的老爷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突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突然穿透全身,岳老爷的病其实没被治好,而是......只是,岳家大少爷为何没对岳珍说实话呢?再者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知道岳老爷已经......
“姑娘,你可别惊讶,”车夫忽然压低了声音,然后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悄声道:“听说,岳老爷是被岳二少爷气死的。为了遮家丑,岳家至今秘不发丧。除了岳家一些家生子的奴仆知晓外,外面的人一概不知。”
“有这回事儿?”
车夫的话印证了叶若之前的想法,可岳家这么一个秘密性的大新闻,这车夫怎么晓得呢?刚刚才说“家生子奴仆”晓得这消息,现在他一个外人也知道,这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车夫见叶若不信,自讨没趣儿的坐直了身子,将烟杆插进腰带中,才道:“夫人坐好,小的送你回客栈。”
嘿,这小气吧啦的中年大叔,他的话前后矛盾,还不允许人怀疑了不成?
车夫一路不语,叶若却沉思了一路。岳家这趟浑水,是越来越深了。
回了客栈,叶若第一时间进门,便是疾步上前拽住云灏,睁大了双眼给他叙述今日发生的事。
云灏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垂眸思考,半响后依然无果。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再去一趟于府,找找于大仁谈谈心。
“二蛋,你说我们跟着躺了这趟浑水,会不会被人灭口啊?”上辈子被言情剧荼毒的太多,知晓秘密太多的人都被抹了脖子,毕竟最守得住秘密的是死人。现在她晓得了岳家的秘密,她真担心岳家的二少爷灭口。
云灏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是以安慰,对她摇了摇头,“还不至于,凤城的商业虽说是岳家的天下,但杀人放火的事还不至于做的明目张胆。再说,你人都没见着,病也没诊治,人家就派人来杀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叶若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岳家有意瞒着外面的人岳老爷已故的消息,又是为了什么呢?
“据我估计,咱们要在凤城过年了!”
已经腊月二十二,再有几天便过年了。她今日哪怕来去都在想事情,但是丝毫没影响她看到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准备过年的热闹景象。即使天气寒冷,大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但采办年货的人们依旧将各家店面堵了个水泄不通。
叶若情绪有些失落,她来这是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年夜饭,竟然不能与儿子、弟弟、弟媳一起,也不能在家过,说真的,她心里难受的很。
心里越难受,她就岳想早点弄清楚岳家的事,确认岳夫人的生死,然后向刘青山他们回话。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这几日都没给岳珍送消息,他们会不会着急的进城来?
小村里,焰火找了族长家借宿。一来可以减少嚼舌根带来的麻烦,二来,族长家屋子宽敞,房屋干净通风,适合孕妇居住。
岳珍坐在炕上,看着窗外随风而飘的雪花,愁眉不展。这都第四天了,她怎么还没见到爹娘呢?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贸然进城,整个人都不太好。
刘青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愁的难以下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