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滕教授坚持要走,他便不会阻拦。
再也没人能让他跟温柔之间发生下一次意外。
他们的意外也只能是喜,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的,相恨相杀的那种时候,再也不能发生。
他决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
温柔前两天让他把保镖都撤离,他却是没同意。
安家父女虽然已经被判刑,但是难保不会有下一个,而且就算没有,就把那些保镖当成一风景好了。
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吃完饭滕教授也回了房,袁教授正在等他也没睡,听到他进来就坐了起来:吃好了?
“嗯,你睡吧,都这么晚了。”
“不是等你一起嘛。”虽然老夫老妻,但是还是喜欢一起睡。
滕教授牵强的笑了笑,但是若不是因为袁教授这话他也不会笑的。
滕云回到房间的时候温柔说水已经放好,他便笑了笑先去洗澡了。
后来两个人躺在床上抱着,滕总说:你干嘛穿这么多?
“刚刚穿了忘了脱。”
“嗯,这件事为夫来做。”
“啊?你……”
“不劳夫人亲自动手了。”
“你……”
温柔竟然说不出来,人已经被他扒光。
“干嘛全脱掉?”
“这样才能展现出你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好身材啊。”
温柔……
“姑姑一个人在医院?”
“我早上过去,现在护工对她寸步不离。”
温柔听了才安了心,却又在他怀里找了个喜欢的位置贴着。
“爸爸的意思是姑妈出院后搬出去住。”
“啊?”
“我说到时候看情况,若是姑妈能转变那再好不过了,若是还跟过去一样,那我们也没其他办法,只好把她在外面安顿好。”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让爸妈搬回来跟我们同住。”
温柔不舍的,家里人多才热闹。
“到时候再说吧,还不一定会怎样呢,你说呢?”
“嗯。”温柔答应着,其实心里根本没谱。
反正这晚睡着的时候是带着顾虑的,所以后来睡了不久就开始做噩梦。
温柔醒来的时候几乎浑身散了架子的感觉,看着身边已经空了,想起他昨晚说一早会去医院,看到身边空着的时候的失落便渐渐地消失掉。
梳洗打扮后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今天竟然是阴天,本来说好今天去疯人院,现在想来,大概也去不成了。
不过她却已经不着急去了。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个轮回。
每个人这一生注定了要经历那些事情,可能有些人身上发生的会很残酷,甚至有人的经历那么的不公平。
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他们算是最不公平的吗?
总有些人比他们还可怜。
也总有些人一生会被噩梦缠身。
温柔向允湘倾诉了自己有被害妄想症的事情,允湘一拍大腿:我们好久没去练瑜伽了吧?
然后两个女人就去了瑜伽房,庆幸的是果然有效。
“姑妈醒来对整个滕家肯定是好事,但是对你真的是好事吗?”两个人练完瑜伽盘腿在那坐着聊天。
“当然是啊,本来她躺在床上就是我的一块心病。”温柔低了头,然后
“可是她醒着的时候就恨不得杀了你,你觉得她这次醒来能改过自新?”
“她改不改过是她自己的问题,她醒来却是滕家上下都在盼着的事情。”
这却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哎,你啊,反正要留心,万一她再做那种事,你最好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吧。”
“我现在最开心的是,她一醒过来,滕教授应该就不会见到你哥就想杀了他了吧?”
温柔突然释怀的笑了笑,一想到大家可以冰释前嫌,好似这比什么都重要。
允湘听到温柔那么说,竟然也无奈的笑了一声。
可不就是那样?
那天上午她买了花去医院看滕美,其实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包括这花会被滕美扔在她脸上或者砸在她的头上。
然而当她赶到的时候,当她把花送到滕美怀里,滕美却是闻了闻,然后笑着说:好香。
她的脸上还有些苍白,但是她已经可以坐起来,已经可以笑,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看上去却是离健康不远了。
她没看温柔,只是在欣赏怀里的花儿。
温柔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滕美肯定还是一样的恨她,只是暂时的不愿意表现出来。
温柔便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反正大家都在呢。
滕教授笑了笑说:小柔还记得你最喜欢粉色的百合花。
滕美只低眸看了哥哥一眼,却没说话。
袁教授站在旁边看着,说:小柔,先坐吧。
“不了,学校还有点事情,我马上就得走。”温柔拉了下包包的带子对袁教授说道。
袁教授一愣,之后点点头:也好。
温柔才又看向滕美:那姑妈,爸爸,我先走了。
“嗯,自己开车过来的吧?路上慢点。”滕教授坐在那里稍稍转身说道。
温柔点点头,然后袁教授送她走。
滕美的眼睫微微掀开着一下,却是很快又垂下。
里面的精明神情,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教授送她到医院门口:你姑这几天也没提过去的事情了,再给她点时间。
“放心吧,今天我是做好被她拿花砸脑袋的心理准备来的,她虽然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