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在睡一会就好,等到你醒来了再吃!
顾妍夕这样想着,又不出一刻钟的时间,炎鸿澈这才缓缓睁开黑眸,看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蝉丝被,以为是寐生为他盖上的,也就没有多问。
当看到殿中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美食后,他声音冰冷问道:“本王都睡了几时了?这午膳是不是早已经备好了,为何没有早点通报本王一声?”
寐生有些难为,不知道怎样回答炎鸿澈的话,顾妍夕先开口道:“回澈王爷的话,您的午膳刚刚备齐,您也没有睡太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一刻钟?哦!本王还以为睡了一个时辰呢!”
炎鸿澈没有想太多,走到了玉桌前坐下。
往常都是寐生为炎鸿澈布菜,今天他却看向了顾妍夕。
“为本王布菜!”
顾妍夕悄悄看了一眼寐生,问道:“澈王爷都喜欢吃什么?”
寐生看了一眼玉桌上的菜肴,轻声道:“鱼、青笋、狮子头!”
顾妍夕略路懂了,看向一桌子的美食,她先是拿起玉碗,将鱼肉夹进玉碗中,递到炎鸿澈面前。
炎鸿澈冷冷道:“先试毒!”
顾妍夕在心底轻叹一声,真是难伺候。
她拿起玉筷子刚要将鱼肉夹起,递进口中。
寐生轻轻咳嗽一声。
顾妍夕止住了动作。
炎鸿澈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吃了?要你用银针试毒!”
顾妍夕这才瞧见,玉桌上有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里装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她这才明白了,这些银针的用处。
于是她拿起一根细银针,刺进了碗中的鱼肉中,见银针没有变色,她这才将玉碗递给了炎鸿澈。
寐生这时又轻轻咳嗽一声。
炎鸿澈抿了抿唇:“换一个玉碗!”
顾妍夕微微蹙眉:真是难伺候的主子!
她又换了一个玉碗,夹了鱼肉,递到炎鸿澈的面前。
炎鸿澈看了玉碗中的鱼肉一眼,挑起眉头:“这么多鱼刺?”
顾妍夕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紧了牙,放下了玉碗,用筷子将鱼肉中的鱼刺都挑了出来,这一次她手脚利落的摆放在炎鸿澈的面前,不容他在说一句话。
炎鸿澈瞪了他一眼,拿起玉碗和筷子,吃起了碗中的鱼肉,朱唇轻启,细细的嚼在口中,可是很快他就黑眸深暗起来,将碗筷都砸在了玉桌上。
顾妍夕瞪着他,吃个午膳,怎么这么多事啊?
炎鸿澈冷声道:“叫食膳坊的掌事姑姑叫来,本王都说过了,鱼肉咸则味美,可是她偏偏做的这样清淡,是不是存心要气本王?”
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啊?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顾妍夕拿起了刚才试毒的碗筷,将碗中的鱼肉食下,在口中细细品着。
寐生见到了,险些眼珠子瞪出来了,这可是为他们的王准备的午膳,他怎么敢吃下呢?
顾妍夕放下碗筷,沉静道:“澈王爷,这鱼肉的味道根本不清淡,应该说很适口,澈王爷之所以会觉得鱼肉清淡,是因为你最近忧愁上了火,所以才会食则无味,不怪食膳坊掌事姑姑的事!”
寐生这一听,更是为小夕子捏了一把汗,他这可是有意顶撞王的意思,王生性冰冷,听到了他的话,一定会大怒,将他拉出去砍掉的。
炎鸿澈竟然只是深眸微微眯起,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碗筷递给了顾妍夕道:“继续布菜!”
顾妍夕没想到炎鸿澈竟然没有发火,这还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接过了炎鸿澈递来的碗筷,看向了玉桌上的美食,挑拣了一些比较清淡的菜肴,为炎鸿澈布上。
“澈王爷,最近您上火了,需要吃一些清淡去火的食物,奴才为您布的菜,都有降火的功效,要不这样,奴才为你开些调理的方子,可以让澈王爷服下后,身体更健康!”
炎鸿澈接过顾妍夕递来的玉碗,看了一眼碗中清淡的食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着玉筷子夹着食物吃下。
待吃好了,放下了碗筷,这才开口道:“好,等一下那你就去开调理的药方子给本王吧!”
寐生嘴巴长得老大,他们的王一项都是小心谨慎,冰冷嗜血,怎么会对这个新来服侍的小太监,这样的放心,是不是有点太掉以轻心了?
顾妍夕见炎鸿澈这样的放心他,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奴才遵命!”
顾妍夕按照炎鸿澈的话,提笔写了可以降心火的药方子,并且给了寐生,寐生则按照药方子上写的药材,亲自去了太医院为炎鸿澈抓了几副汤药。
大殿之中,剩下了炎鸿澈和顾妍夕二人,其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炎鸿澈遣走,显得这个大殿内更显得空旷和冷清了几分。
顾妍夕垂下眼眸,总觉得炎鸿澈是有话要对她说。
果不其然,炎鸿澈从玉椅上站起,缓缓走向了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尖巧的下巴,一双深潭般的黑眸暗暗藏着杀机。
他声音冷若寒潭:“说,你是不是完颜凌辰派来的细作,接近本王到底有何目的?”
顾妍夕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不懂声色,显得很镇定:“澈王爷,奴才不知道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哈哈!”炎鸿澈冷笑一声。
戴着银制面具的俊容,渐渐贴近了顾妍夕清丽的面容前,显得异常的诡异和冰冷。
“本王早就觉得你很特别,这也是完颜凌辰心思缜密,将能引起本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