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c”白衣女子还是那句话。
而在她的跟前,李骁鹤站在那里,被一座塔一样的法阵笼罩了身形,那座形似凌霄塔的法阵就那么禁锢住了她。
“回去?回哪儿去?”李骁鹤嘴角还带着一丝泛着银色的鲜红,双眼讽刺地看着她。
“自然是回瀚海。”
白衣女子理所当然地回道,顺便看了白袭一眼,“你不属于七国,不该沾染去世之事。”
“她不属于七国更不属于你瀚海!她属于坤域属于我!”
白袭第一次不顾形象地怒吼出声,温润的双眼冷漠幽暗,辛离辛雪被他放在了身后,他的双手结成一道奇怪的印。
李骁鹤神色一震,“你要做什么!”
“骁鹤,这次是我失策,小看了瀚海国度的人,不过我可不会再让自己犯五年前的错了,我可经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代价了。”
白袭偏头对她温柔一笑,双手开始滴血下来,淋在他的脚下,“在云泽少女之前,天子才是莫留山最优秀的阵术天才。”
“天子”白衣女子将这二字在嘴里念了几遍似乎在思索什么,那没有情感的眼神落在了白袭的脸上,泛起了一点波澜。
“你便是”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见白袭手上的血越流越多,不禁冷笑。
“观澜王一脉的血都没有用,你又能如何?”
李骁鹤在银塔中看的触目惊心,却连手都不能动。她差点忽略了,连拥有观澜王血脉的辛离辛雪都破解不了这阵术,白袭又能怎么办?
“我能如何?你且看我能如何!”白袭反嘲一笑,神色冰冷的好似过去五年里失去了李骁鹤的那个样子。
白袭脚下的阵纹没有那么迅猛,绵延缓慢,就像有人在用血一点点书写着。一道道纹案,一个个古老文字,一条条图画,红的像朱砂,随时都能滴出血来。
一道道血刻下的阵纹在他脚下蔓延开来,像绽放的血色莲花,白袭满身鲜血地站在中间如浴血修罗。
血色染成的阵纹没有选择攻击禁锢李骁鹤的银塔,而是选择向那白衣女子吞噬而去,居然在瞬间侵蚀了她的半只脚,那穿着白鞋袜的脚不知被什么割开了,连染着血肉的白森森骨头都露了出来,白鞋立刻被染成了殷红色。
白衣女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盯着白袭脚下的那血阵,那神色淡漠的就好像伤的不是她自己的脚一样。
“决遗居然还存于世上。”女子轻蹙眉,露出不悦的神色来,而后像个长辈似的责怪地看了白袭一眼。
“此乃折寿之法,你不想活了?”
李骁鹤看着那满身血色的人,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决遗”
“自然想活,还要和她一起活到老。”白袭脸色苍白如纸,转头看着她笑的温柔,血迹斑斑的双手依然结着印。
“白袭”李骁鹤再也忍不住,泪水轰然决堤,对着白衣女子边哭边骂起来。
“你特么的是不是变态!你个变态!我就不跟你走怎么样!死都不跟你走!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个变态女人!你再敢动我家白袭一根手指头我立刻把你千刀万剐”
“别哭啊骁鹤,你一哭我就没心思打架了,还怎么保护你?”白袭无奈而宠溺地笑望着她,眼里的光彩暗淡了许多,却还是最温柔的模样。
李骁鹤心里软成一片,又疼又涩,银色的眼眸被泪水浸满。
“真像”白衣女子看着白袭的模样忽然有些感慨,然而话还没说完,便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低头一看,发现那血阵不知何时已从地面悬浮在地面一尺,将她的小腿都割的鲜血淋漓。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白袭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阵术悬空的诀窍,还能用来无声无息地攻击她。
不等她反应,那边辛离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撑着重伤的身体将大铁盒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困住李骁鹤的银塔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道嗡鸣之声。
北斗从铁盒中飞射而出,将阵术化成的凌霄塔砸裂开了一道缝隙,李骁鹤就那么伸出手,穿过那道缝隙抓住了北斗,朝眼前的阵术猛的劈下去。
白衣女子双眼陡然睁大,双手飞快结印,短短一瞬间她竟结了上千个印,脚下缠住她的血阵突然崩碎,另一道银色的阵术突然蹿出。
白袭猛的吐出一口血向后倒去,李骁鹤一把接住了他,正要回头看向辛离辛雪时,却见一道人影飞快地掠走了兄妹俩,同时耳边一个急促的声音喊道,“快走!”
李骁鹤一刻不敢怠慢,跟着那人影疾驰向远方。
身后白衣女子冷漠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除了瀚海,谁也救不了你,否则你迟早会化为天地之源!”
李骁鹤听的分明,却连头都没回,抱着怀里的人拼命地往前逃去。
直到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她才跟着停下来,立刻便看向怀里的人,尽管她一路用源修补着但怀里的白袭脸色依旧一片惨白。
李骁鹤的心里冰冷冰冷的,慌的没办法说话,直到她摸着白袭的脸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的不像话。
“白袭”她抱着他的头痛苦地闭眼低泣。
“回莫留山吧。”身旁静静看着的人忽然开口道。
李骁鹤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昏迷的白袭,像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瀚海国度的人不是好对付”
“滚。”李骁鹤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抱着白袭。
“你这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