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听他这么说反而作谦谨状,“元朗兄言之有理,不过小鹤早晚是我皇家人,到时萧府与皇家便是同气连枝了。”
萧元朗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说六皇子,小鹤怎么就成了皇家人了?”
南珏面露不虞,又飞快地换上了笑脸道,“前几日母后宣小鹤入宫便是为本皇子说亲的,元朗兄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萧元朗跑到李骁鹤房门前咣咣凿门,“李鹤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这丫头胆肥了啊,敢瞒着你哥我跟人定亲!”
门里半天没有动静,一二三正要上前拦人时,房门忽然打开,萧元朗刚要进去,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一下飞了出来,正中他的脸。
一二三表示,看着就好疼。
南珏心潮澎湃,不愧是我的皇妃!
“小鹤,是我南珏!”南珏趁机喊。
又一个板凳直接飞出来,李骁鹤钻进被窝,男爵?公爵都不管用!
南珏堪堪让过飞来暗器,一脸尴尬地对众人笑笑,“既然小鹤
“叫六小姐!”萧元朗捂着鼻子嚎。
“六小姐,既然六小姐病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本皇子就不打扰了。”
南珏面色阴沉地走了,萧府众人也都没留他,气的他直接拂袖而去。
萧元朗得意地哼哼,六妹的态度再明白不过了,纯粹是南珏自作多情。
“六妹怎么生病了?”他问小一。
“三少爷放心,小姐只是昨晚睡得迟了,想补个觉而已。”
“奥,那就好。”萧元朗点头,随即抱怨道,“我昨晚也没睡好,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大晚上不睡觉在那吹笛子,开始吹的好好的,少爷我都快睡着了,忽然又吹的跟鬼哭一样,愣把小爷吓醒了。”
李骁鹤在房里听到他抱怨的话,脸偷偷地红了下,从被窝里掏出一根玉笛摸来摸去,正觉得自己吹的还不错,忽然手下摸到几道刻痕。
不会被我弄坏了吧?
她心一凉,连忙低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可手指的触感依然在。
“嘭!”门被踹开,唐茗跨布进来,身后一二三惭愧地望着李骁鹤。
“姐姐啊,你昨晚睡了我的床,我可是一夜没睡啊!”李骁鹤捂着被子嚎。
“哼!”唐茗标志性地冷哼,然后锐利的目光一扫她手上玉笛,“原来是因为我占了你的床吗?我道是这玉笛的主人占了你的心呢!”
“呦,你还会说这么浪漫的话?看来林公子快要熬到头了!”被这么几番吵下去,李骁鹤也睡不着了,她体力本就好的很,如今有了内力,三五天不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也就穿起衣服来,“什么事?”
“你昨夜的惊人之举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苏丞相对她苏月翎大发雷霆,将她关在府里,连羽兰盛会都不一定能让她参加。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抵挡整个京城的谩骂。摄政王一大早就去了丞相府,皇后的病似乎好转了。”唐家坐下倒茶,“那个与萧元朗打交道的女人似乎也是摄政王府的人,唐家能得到的情报就这些。”
“知道我来历的人最大可能就是在虞安城,女人的话也不多。既然她还没有告诉南离我的身份,就说明她并非完全是南离的人,很可能另有打算。”
李骁鹤将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成豆腐块后,一二三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一切完毕后才在唐茗旁边坐下,“一切都等羽兰盛会过后再说。”
唐茗是知道李骁鹤那变态的严格的生活习惯的,“南离会让习陵去吗?”
“没办法,不然我们根本接触不了习陵。再者南离也知道,习陵答应和亲也是个让步,他也不会太过分,毕竟北疆最大和他最大的敌人就是南烜,不会轻易动云飞妃和习陵的。”李骁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帮我查一下云妃娘家。”
“事实上,你让你那爹去查更明智。”
唐茗这话不带任何批判的语气,但李骁鹤愣是听出了她的警告,看来唐茗也知道从云跟璇玑阁有点关系。
“从云爹已经退休了,不好意思。”
“你别太大意,根据唐家的情报,璇玑阁一直跟莫留山交往过密,再加上那个虹越……”唐家手指摩挲着杯子,低声喃喃道,“我总觉得不对劲。”
“放心好了。”她没打算告诉唐茗关于虹越的那些奇怪的话,举起玉笛在手指间转了几个圈,她扬眉笑,“趁着这会空闲我赶紧练习下吧!”
拜昨日的画舫诗会所赐,萧府的丫鬟仆役们都议论纷纷,见到李骁鹤时特别热情特别欢快,一等她走远就开始向其他的几个人传播讯息。
“你们不知道,我刚从萧府走出去就被对面卖糖人的拉住了,逮着我就问萧府六小姐长什么样?”
“对对对,我去买菜的时候都听人家在讨论我们六小姐呢!”
“那是,可威风了!听说昨晚画舫诗会上直接把丞相女儿给吓哭了!”
“没错没错,连文国公的女儿,对对对就是那个才女文瑾华,连她也气的手直发抖呢!”
“真的啊?还有……”
唐茗出府做自己的事去了,李骁鹤坐在高高的假山上听着底下仆人的议论。光萧府就如此热闹,李骁鹤不难想象外面会讨论成什么样,她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南离如此忌惮南烜,一是黑影卫,二便是南烜的声望。如今的情势看来,南离联合绿妖和北疆,地灵卫不完全受他控制可以忽略。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朝中以丞相为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