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义正言辞的道:“简直一派胡言。母亲,姨娘明鉴。落尘有三点可以证明穗儿在说谎。一是我无害二哥孩儿的动机,二哥与我平素并无过节。
二来我无这样蠢钝。众所皆知,这药方和煎药皆出自我倚兰阁,我怎会傻得做此事,难道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三则穗儿并非落尘最信任之人,若要吩咐,落尘自会吩咐紫苏做此事,哪里轮得到她穗儿。所以这事绝非落尘所为。”
余氏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她因为恨着落尘,哪里肯听她的辩解,正欲大声斥责落尘,却被韶华抢了白。
只听韶华道:“落尘此话有理。落尘向来懂事,而且聪明,是不可能做出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事?说吧,穗儿,你为何要陷害你家小姐。”
开始穗儿还能睁眼说瞎话,但到底是心虚。现在见到落尘说的话字字在理,又有王妃撑腰,穗儿有些慌了。
她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凌若诗和她身边的嬷嬷,想起那日嬷嬷对她说的话。若是事情败露,她们可以帮她照顾她的家人,让她放心。
她道:“我是王妃拨给小姐的大丫鬟,可是小姐心里只有紫苏,还把我大丫头的身份夺了去,叫我怎能不寒心。”
韶华继续追问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害了二少爷的孩子啊?”
穗儿再看了一眼始终不肯站出来为她说话的凌尉驰。
见他眼中除了厌恶和憎恨之外,并无半点留恋,这一刻她仿佛醒悟了。
她知道自己痴心妄想,他根本只是始乱终弃,对她没有一丝感情,而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会纳她做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