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南!”当秦逸第五次回到蛇蟠阵的阵眼时,一直压抑在他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他咬牙启齿的瞪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对身后的丘南喝到。
“奴才在。”丘南的额边布满了冷汗,眼底也是一片深沉。
三天三夜。
他们已经在此耗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却依然没有破去眼前的阵法。跟着他们来此的侍卫已经全部死绝,偌大的林子里只也剩下了他和圣君。
秦逸的性格其实暴躁易怒,当事态超出他的预料和发展的时候,就会变得极度武断。虽然这种情况至今只发生过两次,但他身边有个忠心又谨慎的丘南,所以他才能事事顺遂的活到今日。原本,丘南万分笃定,用奇门遁甲之术困住他们的不是百里澈,然而此时,他却已经开始怀疑之前的推测了尽。
凭心而论,眼前的阵法杀伤力并不大,以他和圣君的武功完全可以应付自如。但这阵法的可怕之处却不在于他的威力,而是在于它会一点一点的消耗受困者的耐心。
不管他们破阵的速度是快是慢,不管他们选择哪个方向,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原点,然后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周而复始丰。
身处在这阵中,心底的无力和焦虑会被无限的放大,在体力一点一点的被耗尽的同时,心智也会慢慢的被摧毁。
这九州大陆上,除了百里澈之外,还会有谁如此的天纵奇才,能摆出如此精妙的阵法?
思绪间,秦逸阴郁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传信给常三,让他马上给朕滚来雁都。”
丘南神色一凛,点头应道:“是。”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几段竹管,掰断之后远远的扔了出去,然后,又掏出一根竹哨吹响。
尖锐的声音顿时穿透了云霄,秦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哼,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朕?待朕的大蛊师到来,朕倒要看看你百里澈还能如何。”
说罢,秦逸也不在往前走,而是直接撩起了衣摆,双腿盘起席地而坐。
这阵法他已经走过了好几遍,所以对即将遇到什么也非常的清楚。云垂阵破掉之后,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便会是蛇蟠阵。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云垂阵和蛇蟠阵的相交的边缘。
往前一步,便会踏入蛇蟠阵的阵眼,开始新一轮的重复,但他若是原地不动,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已经过了三日三夜,秦逸和丘南滴水未进,且在不停的消耗功力,虽然他们尚未感觉到功力不济,但长此以往,便会正中了布阵者的下怀,被不知不觉的耗死在这阵中。
左右他们现在也出不了这阵法,秦逸索性便放弃了继续前行,而是留在原地开始调息。
他已经让丘南用长生殿秘法召唤了殿中的蛊师,等那蛊师到来助他脱困,他再同百里澈好好的算账。
相比秦逸,瞳依和苏夜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的惬意。
让暗卫监视秦逸的一举一动,苏夜则带着瞳依道山中搜寻了几处,然后,瞳依幸运的又寻到了一处铁矿。
“傀楼可能找来六国中最好的铸剑师?”瞳依的心情显然很好,脸上一直都挂着闲适的笑容。
这大雁国的风水果然好的遭人妒很,竟然在短短不到半个月内就被她找到了两座铁矿,若不是时间尚短,瞳依只想把整个陇洼山脉全都探查一遍,看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金矿银矿。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何愁将来打不过长生殿的夙卫军。
“上次你说能找到天外精铁的时候,舅舅便已经去召集铸剑师了。”苏夜看着瞳依脸上的笑容,嘴角也禁不住扬了起来,“王兄已经秘密调集了一千禁军到奚屏山去挖矿,要不了多久,那些精铁便能运回王都。”
“小心不要走露了风声,让长生殿的人知道便好。”瞳依听到他已有所安排,立刻便放下了一半的心,转念又想到她三日前看到的烟花,瞳依心思一动,问道:“三日前的烟花,是谁做出来的。”
苏夜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瞳依会突然提到这个,于是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悻悻的转开了视线。
瞳依看他避而不答,表情却有开启傲娇模式的征兆,不由的惊讶的说:“该不会全是你自己做的吧。”
虽然制造烟火的配方是她写的,当初也只教给了苏夜和流风,但他曾天才的想到用烟火来传讯,也将配方拿去了傀楼,所以瞳依根本没有想到,三日前的烟花竟全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此时看到他这副模样,瞳依惊讶之余心底又是一阵感动和温暖。
笑盈盈的立在苏夜面前,瞳依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脸上下打量,苏夜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道:“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本王亲手做的又如何?难不成你个死丫头还敢嫌弃本王的手艺不成?”
“我几时说过我嫌弃你来着。”瞳依哭笑不得的戳了戳他的脑袋,“我只是被你感动的快要痛哭流涕了,所以便好好多看你两眼好将你铭记在我的心底,以后日
日拿来回忆一番。”
苏夜额边的青筋顿时一跳,眯着眼睛道:“你是在咒本王早死么。”
瞳依毫不客气的回答:“你死了好方便我爬墙么。”
苏夜墨眉顿时一竖,咬牙启齿的掐上了她的脖子,“死丫头真是讨打,本王这就把你的腿给打断……”
瞳依立刻握住他的手,忍俊不禁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别闹了。你定然会比我长命百岁,快告诉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