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被剥得只剩下**,夜青停下手中动作,嘲笑道:“好一个至死不悔!原来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淫妇!”
月溪转过头,双眸定定看向他:“如果我给你,你会不会放过我?”
夜青怔怔地望着她,不明白为何一向倔强的她会突然放弃了反抗。
“如果我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放过我林家人?我答应过他,会好好活着,我不想负了他。”说完,她重新闭上了双眼。
夜青望着她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的浓密睫毛,因惊吓而不停抽搐的雪白身躯,突地失了兴致,看来,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了……
“小溪!”从外归来的日熙听见动静闯入房中,见邬夜青正压在衣不遮体的月溪身上,怒不可遏,随手拿起一只花瓶,向邬夜青头上砸去。
邬夜青吃疼地转身一脚踢向日熙胸口,日熙被踢出几尺外,脑袋撞到墙壁上,吐出大口鲜血。
“大哥!”月溪惊叫着从床上跌跌撞撞地爬到日熙身边,见他气息虚弱,发疯似地扑向邬夜青:“你不就想要我么?你拿去就是了,为何要伤我大哥,你还我大哥,还我大哥……”
一块黑色令牌从夜青胸口被月溪抓落在地。“这……这是鸿鹄的令牌?”鸿鹄曾向她炫耀过这块令牌,在他溺亡后,这块令牌也不见踪影,没想到居然在邬夜青的身上。
“你……是你杀了他?”
邬夜青拾起令牌,放入怀中,面色如常:“是,是我杀了他。”
“为……为何?你为何要杀他?他那么年轻!他和你有什么仇?”
“没有仇。只怪他运气太差,居然在西山拾着这块令牌,只怪他一时好奇,居然发现了这令牌里的秘密。所以我只能杀了他。”
他居然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月溪如看怪物一般:“欧阳晟说你来这江城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原不信,这下看来,你真的是一切事情的主谋!”
邬夜青仰天大笑:“我是主谋?对,我若是主谋,你林月溪便是我最得力的帮凶!”
“你……你说什么?我是帮凶?”月溪如坠雾里。
“我自小随师父长大,从小师父就告诉我,我的爹爹与娘亲皆是被奸人所害,因此我此生只可为一事而活,那便是苦练功夫,报仇雪恨。十八岁时,当朝的石守信将军找到我和师父,诉说当年情状,原来我的亲生爹爹是前朝邬贤王,而我的仇人就是当朝的新皇!听完石将军描述当年我邬氏一族遭遇的苦难,我怒不可遏,孤身闯入皇宫,企图手刃那狗皇,谁知还没闯进正宫门,就被禁军拿下。后来石将军动用一切手段,秘密将我救出,我才知,原来我的仇恨,并没有那么容易得报。幸亏石将军已有了全盘计划,那便是以令牌为信号,里应外合,造反起义,推倒新皇。造反需要兵器,更需要一个铸造、运送兵器进京的基地,远离京城又与京城水运便利的江城就是这个基地的不二之选,而永盛漕运的船队就是运送兵器进京的最佳路线,所以我潜伏在这江城,秘密跟踪欧阳一家数月,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将永盛收归己用。天助我也,终于被我发现,原来这江城杜知州与永盛欧阳天之间早有大量金钱来往,只是苦无证据。而杜知州又与石将军的死对头尚中书同为同乡会成员,更是他最大的金主。因此,斗败了尚中书,便相当于斗败了杜知州。但如何把永盛也牵涉进这一团败局中却是那时令我头疼的事。”说到这里,邬夜青狭长的双眼眯了眯,含笑望向月溪:“不过,幸好你出现了。”
月溪目瞪口呆地听着他讲述他的身世和阴谋,突然听他扯到自己身上,一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