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回到铺子,心里还为那事儿愤愤不平,后来想想人各有志也就宽心了,又做了十来天生意,一直到正月二十五袁晗才关了铺子回去过年。
今年过年比往年热闹,因为人多,老何头夫妇、灿儿,四个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真是一个温暖的家。
如今的李婶儿和骆婶儿对袁晗也没有那么刻薄了,还邀请袁晗一家人去做客,当然了,袁晗今年给他们每家家还了二十两银子,不欢喜都不行了。
还有袁灿,在玉泉村也挺受欢迎的,长的俊俏清秀,又羞答答的,倒是得了不少好处,回村那天好多人来围观啊,都说袁晗有了个弟弟倍儿好看的。
那些小女娃们像蝴蝶蜜蜂似的围着袁灿,弄的袁灿叫苦不迭。
袁晗挺高兴的,这说明袁灿不错,受欢迎,她的弟弟就是要成为万人迷。
一个年就算是安安稳稳地过了,过了正月十五,一家子就又去镇上了。
那个干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大过年的也不回去,袁晗有些心神不宁,该不会是遭了暗算了吧。
年一过完事情回归正轨,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上学的上学,老何头夫妇关心儿子,可也不知道去哪儿寻,每日都愁眉不展的。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某天,袁晗正在洗盘子的时候,小竹来了。
袁晗早都盼着见小竹了,所以一见小竹袁晗就高兴地跳了起来,“你来了,年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小竹半捶着眼帘看了看袁晗不冷不热道。
袁晗觉得小竹似乎有些不同往日,感觉有点生分,是许久没见的缘故吗?“来坐,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
“你别忙,我不吃的。”小竹摇了摇头。
“小竹,你怎么了?一个年过了怎么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似的?”袁晗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快一个月没见面的,这会儿应该是亲亲热热的说说过年中的趣事才对啊,怎么冷冰冰的。
小竹见袁晗问她,她才冷笑了一声,“我好的很啊,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袁晗见小竹这个样子,估计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便问:“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既然来了,肯定是有话想问我,你说吧。”
“你记得当时我问过你一句话吗?”小竹话中满是愤怒,仿佛受到了欺骗。
袁晗翻了一记白眼,她这么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话啊?你说了我才知道记不记得。”
小竹低头自嘲地笑了笑,道:“可能你都忘了,我曾经问过你,白银会是不是有你的亲戚。”
“是啊,我说没有啊。”袁晗当然记得,不对,小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已经查出来了?
小竹听了袁晗的话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袁晗道:“你可不是欺骗我?白银会怎么没有你的亲戚,白银会的老大就是......”
眼见最后几个字就要说出口了,袁晗赶忙上前捂住小竹的嘴,紧张道:“有什么到外边去说,好吗?”这要是让老何头夫妇听见了,天都要塌下来了。
小竹摔开袁晗的手走了出去,袁晗在后边跟着,“找个没人的地方。”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袁晗才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枉我一心向着你,什么都不隐瞒你,原来你是在打听消息啊,我就奇怪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儿。”小竹心里生气啊,她一心一意当袁晗是好姐姐,谁知道袁晗却存了心思,在她这里探口风。
袁晗见小竹情绪激动,便等她缓和了一下,这才道:“你都知道了,是,白银会的老大是我干哥哥,可是我没有存心欺骗你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刚开始的确只是好奇。”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小竹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只知道她受到了袁晗的欺骗,不想再和袁晗当姐妹了。
袁晗心里挺难受的,叹了口气,席地而坐,道:“小竹,隐瞒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反感白银会啊?”
小竹没想到袁晗这么痛快就承认错误了,心里便少了一分怒气,跟着坐下,情绪有些激动道:“我为什么生气,我现在在郁府为奴为婢都是白银会的错,他们收保护费,我爹只是个卖菜的,一个月下来挣的钱还不够付保护费,付不起就要挨打,最后爹就不敢去买菜了,为了生计,我就被迫签了五年的契,可是我才熬了三年多,这笔账算谁的。”
袁晗没想到小竹也曾深受其苦,心里觉得愧疚,道:“小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那个干哥哥,我是为了我干爹干娘。”
袁晗便把她认干爹干娘的事儿事无巨细递给小竹说了,道:“干爹干娘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白银会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小竹,我知道白银会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儿,不过他们也罪不至死吧,我何尝不希望他们能够安生地做事,把白银会解散了呀。”
小竹听袁晗说完,倒也不怎么生气了,袁晗说的对啊,这些人虽然可恶,可是也罪不至死啊,“那你劝说成功了吗?”
“没有啊,到现在我那干哥哥都不肯见我一面,那二当家的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让我滚。”袁晗倒是希望游说成功,可是也要人家肯听啊。
小竹叹了一口气,对袁晗说:“那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袁晗拍着大腿道:“你以为我容易啊,谁愿意摊上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