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辞别华阳太后,回到微殿的时候,秦王政已经回来了,正要派人去找栀子。栀子和木槿忙过去。
“陛下,我在这里。”
“你又跑到哪儿去了?”他很不高兴地问道。
“我……”栀子突然想起他不喜欢自己和华阳太后来往。
木槿忙代她回答道:“陛下,夫人就是和华阳太后散了下步。”
栀子用带着嗔怪的眼神看着木槿,怪她多嘴,木槿无奈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秦王政一听,果然来气了,说道:“我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叫你少和她们来往,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没有,况且,陛下,华阳太后她人也挺好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来往?你何必揪着过去不放?”栀子干脆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一家人?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她是真的对你好?我之所以不让你和她们来往,是因为以你的脑子被她们利用了你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尽给我添麻烦。”他说。
栀子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是那么没用的一个人,“你不用管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赌气地说道。
秦王政也不想和她多说,便转身对宫女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不许春华夫人出微殿的门,你们好好盯着她。”
栀子一听,急了,就知道跟他硬着来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栀子忙过去,拉着秦王政的手,示软道:“陛下,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禁我的足好不好?我听你的,绝不再掺和宫里的事。”
他不理她,沐浴去了,栀子便又跟到浴室。从浴室出来,他们都已换上了睡袍,身上飘着花瓣的香味。她又跟着他到寝房,总之,她要磨到他取消禁足令为止。
到了寝房,栀子过去拉住他的白色软缎浴袍,说道:“陛下,求你……”
他突然转过身来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在床~上,栀子一惊,有不好的预感。他俯视着她说:“我也可以答应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乖的话就解除禁令。”
“不。”栀子忙按住衣襟。
可是她的任何抵抗都软弱而无力,他解开她的衣襟,凑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不好好侍寝是没有的。”
不管怎样,她也只能任由他掠夺。
…………
某一天,朝中无事,秦王政本来准备退朝。却有一个大臣说有事启奏。
“启禀陛下,历代先王皆有王后伴驾左右,先年陛下以尚未亲政拒绝立后,现陛下已亲政,应当考虑立后之事。”
秦王政方才想起这件事来,几年前,吕不韦和母后曾逼迫过自己立后,当时自己的确以尚未亲政的理由推辞了。对他而言,他并不觉得这个虚名有什么意义,他的女人有爱就够了。但是王必须有王后,这似乎是个不容回避的问题,他也知道这些大臣既然启奏了肯定早就有想法了。
于是,他便问道:“诸位公卿有何建议?”
于是,另一位大臣启奏道:“启禀陛下,臣认为郑夫人乃最佳人选。臣听闻郑夫人乃贵裔之后,容貌端庄秀美,品德贤惠大方,且生有长公子,实乃一国之后最佳人选。”
秦王政便接着问道:“其他人的意见呢?”
于是众人纷纷举荐立郑夫人为后。本来秦王政的后宫中人也就那么几位,论各方面条件,的确只有郑夫人符合条件,况且还有吕不韦暗中拉拢朝臣的因素在里面,因此几乎九成的大臣都举荐立郑夫人为后,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人出于邹良人也生有一子举荐邹良人的,也有一部分人想着白夫人正受盛宠而押注白夫人的,其中正在当廷尉的李斯便有这种想法,但他只是一个御前侍卫,没有资格发言。反正,郑夫人的呼声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了其他人。
秦王政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这些大臣脑子里的想法无疑就是历代传下来的那一套,他们不管一国之后是否合一国之君的心意,但一定要符合一国之后的形象。但他却与这种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他认为所谓王后就是他最高名分的女人,能成为他最高名分的女人就必须是他最爱的那一个。
于是,他说:“诸位的意见,寡人会慎重考虑,来日会寡人会做一个决断。”
于是,退朝了。秦王政下朝后便去曲台宫处理政务。
这天,他最先考虑的自然就是立后的这个问题。于是,秦王政便问蒙恬和王贲:“对于立后,你们的意见呢?”
蒙恬说道:“这个问题,难道你还要来问我吗?你心里想立谁就立谁。”
王贲也说:“陛下,众人皆以条条框框来衡量王后的标准,然而臣认为此乃陛下私事,与国家公事并无关系,陛下无须听从众人的意见,听从自己的心意即可。”
秦王政点点头,也只有他们是懂自己的。
当晚,秦王政回到微殿,他总是盯着栀子看,仿佛是在考究她是否适合成为一国之后,他见她时而巧笑倩兮,时而与宫女没上没下地说话,时而提着裙摆翩然而去,无怪乎在朝中没几个人举荐她为后。
后来,栀子终于发现了他反常的目光,便问道:“陛下,你今天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我有什么问题吗?”
栀子连忙转身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看着自己的妆容也没什么问题。再看看自己的着装,因为此时是盛夏,栀子嫌热,便只穿了条红色软绫抹胸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