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国庆却对隋心说: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
宁世菊说:
“我看隋心说的蛮有道理。”
隋国庆辨不过他们,悻悻回家,半道上还要去葡萄园。
“活还没干完呢。”隋国庆说。
宁世菊看着那湿了又干了的衣服的后背说:
“你爸是个好人,唉,就是这耳根子软的不行,一对上他弟和他妈,就不行了,任人宰割。”
隋心也称是:
“我爸就是这样,其实男的都这样,不像女的,结了婚,心思都在小家庭身上,男的呢,愚孝至极,结了婚还是向着自己原来的家庭。”
宁世菊听了讶异道: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搞得好像什么都看透了,还把男人都总结了?”
隋心说:
“看的多了,不就了解了。没吃过猪肉我看过猪跑啊!”
“你这孩子,人小鬼大。”宁世菊说。
隋心吐吐舌头,想起假期没几天了,下面想去看看姑姑和舅舅,于是就跟宁世菊说:
“妈,我明天想去姑姑家看看,后天想去舅舅家看看,然后再看看外公,好吗?”
宁世菊含笑答应。
第二天,隋国庆听说是要去隋心姑姑隋素秋家,显得特别高兴:
“隋心真是个好孩子,几天假期,还记着去看看姑姑。”
宁世菊讽刺道:
“是看你家亲戚,你就高兴了,隋心去看她舅舅去看她外公,就没见你这么高兴过。”
隋国庆委屈道:
“谁说的,我都是一样高兴啊!孩子看谁不都一样,不都是尊敬长辈么。”
三个人就锁门出来,走过街道的巷子口,隋国庆不知道怎么的,就往巷子口瞟了一眼,从那里正好能看见小街的最后一家,王大浩家。
之所以看了这么一眼,隋国庆是心有余悸,想着昨天在这里找隋红兵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那真是隋国庆很少有过的感觉,当时手心都在冒汗,就是干再多葡萄园的活,也没出汗出成那个样子过。
还好啊,隋国庆一边瞟一边暗想,红兵不会自暴自弃成那样,这绝不可能的。
巷子很宽,要十来步才走的过去,你说巧不巧吧,隋国庆还没有走完巷子,王大浩家门口出现了一个令隋国庆浑身血都凝住的身影,正是隋红兵不错。
宁世菊和隋心看隋国庆站住,也跟着停了下来。
“是隋红兵吧?”宁世菊张望道。
隋心说:
“好像是我小叔呢。”
不用宁世菊催促,隋国庆就气得满脸通红,直直的走了过去。
这时候隋红兵在王大浩家门口寒暄了几句,一掀门帘子,就走了进去。
隋国庆希望走进去的时候,能看到隋红兵来这里是有别的事,正想着,被挡住了。
王大浩一张满脸横肉的脸拦住了隋国庆:
“昨天不是来翻过了?哎,老大哥哎,我这里是要做生意的,你总是这么,拖家带口的,把我赌场翻一遍,我还要不要招待客人呐?”
隋心还记得这个王大浩就是马静文和老混子王老五家的大儿子,虽然年纪不过三十多岁,浑身的油里油气比四五十岁的人还要胜。
再想到他妈妈马静文的那个贫下中农的形象,可真不像一家人。
隋国庆正要进去,却被这个赌场的老板王大浩给拦住了,隋国庆就直接说:
“让开,我找我弟。”
王大浩耍无赖的说:
“谁知道你弟是哪个?满赌场都是你弟?”
“你让开,你也认识我吧,总不会不晓得我弟叫什么吧?隋红兵,你不认识?刚才走进去的那个人,就是我弟隋红兵。”隋国庆耐心的说道。
王王大浩还是牢牢的挡在隋国庆的面前,纹丝不动:
“没有这号人,我们赌场都是老主顾,没有什么隋红兵。”
隋国庆恼火道:
“我刚才看见了,他走进去了!”
王大浩说:
“那是您年纪大了,眼花了吧,瞅着谁,都像你弟。”
“你让不让开!”隋国庆大声说。
王大浩也换下了嬉皮笑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蛮横表情:
“这是老子的赌场,老子欢迎谁,不欢迎谁,老子说了算!昨天是我不知情,让你们在老子的地盘翻了一遍,影响了我生意,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隋国庆气得够呛。
宁世菊和隋心在一旁听了半天,隋心知道在这个镇,王大浩是有名的混混,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不由的看了看到现在没说话的宁世菊。
“你找谁算账?怎么影响你生意的?”发话的果然是宁世菊。
王大浩见一个女人发问,不免看了一眼,还是蛮横的说:
“你们在里头钻来钻去的,我好多客人都走啦!你说影响我生意不影响?”
宁世菊冷笑道:
“我们就进去看一眼,出了门,还在门口说了会话呢,怎么没看见你哪个客人走了?难道,你家还有地洞不成?”
“大姐,你说什么?!”王大浩逼迫近来,宁世菊一点也不害怕,隋心就知道宁世菊一直是这么刚硬,遇刚则刚。
“你说我们都是老鼠?老鼠才钻洞哩!”王大浩说。
宁世菊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既然没出门,也没钻洞,你哪个客人跑了?”
“那,那你们也是影响我做生意。”王大浩说。
宁世菊说:
“平时乡里相邻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